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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僵持着,青栀挣不开他的束缚,穆砚既不想放人,又怕自己太冲动。青栀睫羽低垂,微微颤动,有几分怯生生的味道,格外惹人怜惜,她生得极美,又被他半搂在怀里,穆砚终究没忍住,伸出一只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顶。青栀倏地抬起眸子,好像很意外他的动作,有点不知所措,却没有挣扎。穆砚视线落到她胭脂玉般的耳垂处,手掌缓缓向下滑动,眼看他的手掌快要碰到她耳廓,一声“噗通”的落水声打破了宁静暧昧的气氛。青栀像是才惊醒般,慌乱地挣开了穆砚的手,倒退一步,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刚刚钓起来的鱼,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回了湖里,所以才会有落水声。“鱼!”青栀惊呼一声,看向穆砚的眼睛带上几分恼意,两腮轻鼓。都怪这个人,才会让她钓起来的鱼跑了。穆砚此时不知是懊恼多些还是庆幸多些,如果刚刚没被打断,他或许真的会继续下去。不过,见到她如此鲜活的模样,这股恼意也慢慢消散,眼里甚至还含了些笑意,觉得她此时的模样很可爱。“还有很多,不着急。”他说。重新给她的鱼竿挂上鱼饵,再次甩到湖里。青栀见他这般自觉,也不好一直揪着不放,小小的别扭了会儿,她就装作气消了。唉,人生里掉到的第一条鱼居然就这样跑了,她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的。湖里鱼多,没过几分钟,青栀又看到鱼漂有动静,连忙去拉。这次没出意外,她顺利地钓到了鱼,并且放到了旁边的桶里。到后面,不知是不是无意中开启了什么buff,青栀钓鱼钓得格外顺利,没几分钟就有一条上钩,而穆砚那边却毫无动静。按理来说,两人的位置离得这么近,不存在说她能钓到他那里却没有的情况,可事实就是如此。为此,青栀还特意站过去瞅了瞅,却实有鱼群在周围打转,可就是不上钩。青栀朝穆砚投去疑惑的目光,只见他面色如常,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难怪她先前看他动作很熟练,问他是不是很擅长钓鱼,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想到这儿,她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霸总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啊,明明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器具,偏偏她就能钓到,他却不能,难不成鱼还能感知到是谁在钓它不成?因为这个“缺点”,青栀顿时觉得穆砚接地气了很多,总算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完美无缺的样子了。她别过脸,忍不住了勾起唇角,上齿轻咬着下唇,免得自己笑得太明显。“很好笑吗?”穆砚幽幽地问。“没、没有。”青栀连忙否认,生怕大佬恼羞成怒。“想笑就笑,不用忍着。”话是这样,可您的语气能再傲娇点吗?还有您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笑笑试试”。青栀腹诽穆砚的表里不一和傲娇,莫名觉得大佬这样还有点可爱。既然知道穆砚钓不上来鱼,青栀也不继续戳他心了,准备收工去吃饭。青栀正要去提装鱼的桶,穆砚却先她一步,两人的手指有片刻的触碰,随即分开,可穆砚却觉得刚刚碰到她的地方在发烫,青栀则是假装自然地垂下手,尽量忽视掉异样。除了钓鱼,青栀还去摘了些蔬菜,两人的晚餐就是这些鱼和菜。“穆先生觉得好吃吗?”青栀期待地看着他。穆砚心里评价只有一般,对比他平时的餐食,这算不得难吃,也不至于有多好吃,可被面前的姑娘盈盈看着,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还行。”“这就好,我还担心您会不喜欢。”青栀故意表现出一副松口气的模样。“不会。”跟你一起不会。剩下半句话穆砚自然不会说。吃完饭,穆砚还亲自把青栀送回了小区楼下。“青栀。”穆砚突然出声。作者有话要说: 青栀:好笑。☆、他喜欢她青栀刚要准备下车,却被穆砚叫住,便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穆砚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少见的有几分贪婪,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伸出手揉揉她的头,“晚安。”他这句晚安,不同于平时古井无波的语气,反而说得有几分缱绻,低低的声音略微沙哑,撩拨着耳朵的每一根神经。青栀觉得自己被撩了,肯定的,她被撩了。说晚安就说晚安,干嘛用这么撩人的语气,想不叫人想歪都难。穆砚的长相不用说,冷着脸时一股高冷范儿不好接近,如今稍稍柔和下来,简直要叫人把持不住。青栀在心里提醒了自己好几遍才没让自己被男色所惑,然后装作有点害羞有点不自然,也软软地回了句“晚安。”这声软软的“晚安”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一颗石子,溅起阵阵涟漪。穆砚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短暂且难得一见的笑,又轻轻揉了下青栀的头才收回手。“哟,难得见你不加班,怎么,周末跟小美人儿约会去了?”穆砚才回到自己别墅,就看到范随风大喇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在得比他这个主人更像主人。此时,他正盯着从外面回来的穆砚,眼里熊熊燃烧着八卦之火,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恨不得每一处都找出jian-情的证据。“跟我说说呗,你们去哪儿了,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嘿嘿嘿,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穆砚已经习惯他这副贱兮兮又八卦的样子了,只冷淡地回了句,“你不说话没人当年是哑巴。”范随风委屈:“你跟小美人儿谈情说爱也用这种态度?”穆砚越是藏着掖着,范随风就越好奇,毕竟,他真的很难想象,穆砚这种冷漠的机器人,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穆砚撩起眼皮,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能跟她比?”范随风:……扎心了。不过,“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在跟人家谈情说爱了。”穆砚难得沉默了下,“不算是。”“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把人追到。”范随风惊疑不定。穆砚没说话。顿时,客厅里就想起了范随风魔性十足的笑声,穿透力极强,外面栖息安眠的鸟儿都被惊飞了,扑棱着翅膀叫了几声,似乎是对惊扰到它们的人表达不满。范随风笑得腰都坐不直了,歪倒在沙发上,“老穆啊老穆,你也有今天啊!看来这姑娘有点强,居然连你都搞不定。”穆砚想反驳说自己还没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