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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这是怪我了?”十五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若你不收容我,我便把你和七哥过去行过乞的事公诸于众,虽然这对你来说无伤大雅,可七哥毕竟是一派掌门,怎么也会惹人非议和耻笑的!”“你这个贱·胚·子,亏他还不顾一切地去救你。”沈清秋素来内敛的黑眸中,头一次浮现满满的怒气,以至于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不一样了。“你不配!”沈清秋咬牙道。“人间不容我,本想着投靠一下九哥你,结果你居然想弃我不顾,那就别怪我狠心了。”当十五准备用匕首划伤他的时候,对上了沈清秋满是讥讽的笑意。十五一直觉得从小沈九就生得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白白浪费了这副皮相。可如今成年了,相貌长开了,十五愈发觉得他的这位九哥气质越来越好,皮相甚佳。甚至令他有些心动。十五放下了匕首,□□道:“九哥怪好看的,本想让你吃些苦头,可现下我还真不忍心……”这么明显的暗示,沈清秋仍旧没有领悟到,不解风情,毕竟他还没怎么接触过断袖之说。“真令人恶心!”沈清秋冷笑道。十五气得一把扯开他的外衣,沈清秋瞬间露出那白皙的胸膛。十五眼睛一亮,不禁地吞了吞口水,动作也强硬起来,想继续剥离下去。霎时间,沈清秋脑海中一片空白,停滞了几秒钟,瞬间如火山爆发般崩裂了,他魂飞魄散道:“你……你干嘛!你发情了你找姑娘去,找我一个大男人做甚!变态!”看着拼命反抗的沈清秋,十五有些不满,他道:“那些姑娘哪有九哥这般好看,放心,十五会轻点的,不会让九哥太疼的。”“什么疼不疼的?你给我放开!”沈清秋忍着身上的寒毒折磨,极力反抗着,“放开你的手!”沈清秋正纳闷自己那么轻易能推倒十五,便瞧见十五痛呼一声晕倒在地上,沈清秋抬起头看见来人。“弟子来晚了,让师尊受惊了。”暖炉洛冰河收了掌,把晕死过去的十五随意踢开一边,连忙半跪下来关切地问道:“师尊,你有受伤吗?”沈清秋冷冷地说道:“为师怎么可能被他伤到!”即便处在危难之中,沈清秋依旧要维持他那摇摇欲坠的尊严。沈清秋脸颊泛红、眼眸含泪,似乎是气急了,他靠坐在车厢里,白皙的肩膀有些发红,微微裸露着。洛冰河看了,心下有些动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一触即发。但洛冰河并没有想太多,很快忽略掉了这种情愫。看着气得微微颤抖的沈清秋,洛冰河莫名地感到有些好笑,他安慰道:“没事了,师尊,需要杀了这个人吗?”沈清秋愤愤道:“扔下车!”洛冰河笑了笑。师尊果然还是心太软了。待处理好一切后,已是傍晚,洛冰河找到了一个山洞,慢慢地背着寒毒发作的沈清秋进了洞内,拾了一堆干柴生起火来。沈清秋躺在洛冰河早先铺好的稻草堆上,额头冒汗,瑟瑟发抖。就算生了火,洞内暖和无比,还是止不住沈清秋身上那严重的寒意。洛冰河当下便将沈清秋揽进怀里。原本洛冰河有了点焰术之后,身上体温比常人略高,而此番举动,乃是想尽力缓解沈清秋身上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洛冰河感到沈清秋的体温越来越低,方才还好似有些热度,现在却冷得像一块冰,洛冰河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师尊,你感觉如何了?”洛冰河有些担忧,毕竟刚才自己背着他的时候,他身上还有些暖气,现在却好像连一丝都不剩下了。沈清秋喃喃道:“好冷……冰河……”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没在黑暗里,而他的身体,也软软的倒在了洛冰河怀里。洛冰河抱着沈清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慢慢驱动丹田调息起来,维持周身的温度,缓缓地将体内的暖流渡给沈清秋。沈清秋顿时被巨大的暖意包围着,他下意识微微地往这暖炉般的洛冰河身上蹭,没有思虑太多。注意到沈清秋这微小的举动,洛冰河睫毛有些颤动,他嘴角微微上扬着。沈清秋啊沈清秋,你这般放松警惕,就不怕我趁机下手杀了你?即便知道这是一次难得报仇的机会,但洛冰河终究还是没朝沈清秋下手。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毕竟自己也曾是一代魔尊,是不屑于去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对,一定是这样的。洛冰河不停地掩饰自己的内心。“师尊?睡着了?”洛冰河轻声问道。“嗯?”沈清秋闷闷地回应了一声,可眼睛却没有睁开。洛冰河慢慢将方才买来的玉佩系到沈清秋的腰间,低声细语说道:“这块暖玉,寒冬时节佩于身上,便能隐隐生温,正适合师尊的体质,师尊可要随时戴着不准摘下。”被这么一只暖融融的暖炉笼着,沈清秋身上寒意略解,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嗯。”洛冰河看着睡眼朦胧的沈清秋,福至心灵,把唇贴靠在沈清秋耳边,细声耳语,“……师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热风吹着耳朵,沈清秋愈加迷糊:“……问吧。”“那个魔修……”洛冰河鼻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沈清秋的耳畔,说道,“你就这么放过他?”“嗯。”沈清秋说话有些迷糊不清,“毕竟是他救过的人……”岳清源吗?你就这么在意他,在意到干脆失了自己的底线,连正邪都可以不分了吗?提起岳清源,洛冰河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自岳清源死后,一向贪生怕死的沈清秋再也没有生存的念头,犹如活死人般毫无生气。即便有洛冰河在,沈清秋是怎么也死不了。可看到他这般崩溃呆滞的模样,洛冰河心中竟没一丝快感,甚至觉得这番折磨也没意思,索性就不理他了。洛冰河倒低估了沈清秋的能耐,自己这般费尽心思地吊着他的贱命,还是给让他死成功了。岳清源本就该死,沈清秋干嘛追随他而去。虽然沈清秋更该死。洛冰河眼底闪过nongnong的嫉妒之意,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到。当下,他的语气也没那么温柔起来,继续小声逼问道:“如果是徒儿,徒儿修魔了呢?或者徒儿成了魔尊,师尊你会如何做抉择?”沈清秋已是困乏至极,落到耳里的声音都带了一圈圈的回音,他根本没有仔细揣摩洛冰河话中的意味来,反倒有些哭笑不得:“……你又不是。”“假如,我是说假如。”洛冰河急切地提高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