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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经常喜欢打理店铺的人,他在商品陈列方面自有一套心得。聚义欣荣展铺的陈列和商店里一般无二,都是按能量球的等级从低到高的顺序排列。“你是不是对我的安排不满?”芳姐看他的神色,问道。陈咬之摇头,他向来不喜对别人指手画脚。“有啥意见就说,不要扭扭捏捏的,像个大男人不。”芳姐张口闭口间有种东北老娘们的飒爽。见对方不是说话藏一半的个性,陈咬之也耿直:“你这陈列很糟糕。”周围的员工依然埋头苦干,耳朵却都竖起来,想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会怎么被芳姐喷个狗血淋头。陈咬之:“普通能量球售卖,按照等级划分货架没问题。但现在是博览会,一整片区域都是同质商品,大多人给每家店铺的时间不过三四眼,不合眼缘就离开了。”芳姐神情略有缓和,示意陈咬之继续。“这种情况下,定然要把最有价值,最夺人眼球的物品放在黄金位置。正常情况下,80-140CM高度是黄金陈列区,不需要身体有其余动作,在最舒适,随处一扫的情况下就能看到。在这个区域,适合放置最核心,最有竞争力,利润最高的商品。”芳姐揉了揉鼻尖,随后又拿起桌上的笔,有节奏敲打着桌面。众人正期待着芳姐的反击,却见芳姐拿笔转了两个圈,道:“有道理,其他位置放什么?”陈咬之:“一般而言,黄金陈列区以上,适合放置一些需要推销的滞销物品,降格偏贵但存在市场需求。黄金陈列区以下,则适合放置有硬性需求但没竞争力,进入淘汰期的物品。”没等芳姐回话,拍手叫好的却是老板。“小陈说得好呀,特别好!”老板只是重复着好,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陈咬之打量了一眼对方肾虚气弱的模样,心下有几分说不出的伪和。这老板在原主的记忆里算是难得的正面人物,在周边人都不赏识他,嫌弃他时,只有这老板录取了他,待他也不薄。这老板还偶尔会和他聊聊他的身世经历,夸赞他是蒙尘的珍珠。陈咬之觉得有些胡扯,原主什么情况,从剩下的记忆和周边人的态度,都可以看出□□分。这老板的赏识来得莫名奇妙。不过陈咬之没多想,赚够钱,他就打算离开九鼎星,回到蓝明星。这老板真对这具躯壳有什么想法,天高皇帝远他也无可奈何。芳姐不是嫉贤妒能的人,见陈咬之的意见中肯,立马叫员工重新摆放。等到展位陈设完毕,一楼的开幕式也接近尾声,陆续有顾客提前上来参观。“你看下现在展位还有什么问题不?”芳姐这回主动来找陈咬之。陈咬之将手中最后一颗能量球放置到陈列架上,再次扫了一眼展位,皱眉。随后他又走出自己的展位,打量了一圈周围。陈咬之心底暗叹一声。他原以为星际的博览会会多么高端,没料到活脱脱变成个三流卖场。全场一水的打折招牌,跳楼价,清仓价等字眼层出不穷。不说其他,就他们聚义欣荣展铺,店铺最上方挂着两张剪成爆炸形的牌子,红底黄字写着全场折。俗不可耐,LOW穿地心,就是地球最接地气的超市,现在的促销牌也做得颇为考究。大概是穿到一个假的星际时代,陈咬之自嘲。芳姐见他在打量打折牌,道:“这牌子不错吧,我灵机一动才想到剪这形状,是不是特别夺人眼球,从所有商铺中脱颖而出。”陈咬之笑而不语,你开心就好。“夸两句呗,我刚不也夸你了?”芳姐那熊脾气忽然撒个娇,周围众人不禁瑟瑟发抖。陈咬之无动于衷,开口:“我个人建议,你可以用个干净点方正的牌子,红底白字。也不要写打折,可以写全场满千元可购买一万元商品。”芳姐马尾甩了几下:“等等,千买一万,这和打折有什么区别?”陈咬之:“从心理上讲,打折会让顾客觉得买到了打折商品,打折商品意味着有瑕疵,滞销品等。千买一万,虽是同一个意思,顾客不会觉得商品价格下降,连带不觉得买到质量下降的商品。”芳姐一副恍然大悟状,看陈咬之的眼神热烈了一分。“你懂挺多的嘛,本来还看你一副小白脸模样,没想到有两把刷子呀。”被小白脸的陈咬之不恼不喜。开个店,从工商管理到营销学,从合法避税到心理学,多少都要懂一点。见整个展台搭建得差不多了,后续销售和产品介绍,陈咬之还没有系统培训过,芳姐索性给他放个假。“你就四处晃荡晃荡,看下其他展位有没有什么新产品,刺探点竞争对手的消息。”==陈咬之拿着一张博览会流程图,放出闷了一早上的成语君。成语君:“之之~~”(≧v≦)陈咬之无动于衷,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快九点半了,有一场交流会在三楼举行。陈咬之搭乘观光梯下楼,梯门一打开,陈咬之不得不感叹下这对比。楼上店铺级的博览会像个义乌小商品批发市场,楼下的企业级博览会则像国际级尖端科技博览,这中间的差距,真是半天云里挂帐子——差一大截,让人唏嘘。每一个展铺各具风情,各种高科技看得人眼花缭乱,相应的,这层楼的人流量也很大,人头攒动,和上面一层的冷清有鲜明反差。此刻,这层楼的中央正在举行交流会,几位西装革履,看起来颇有名望的人正在台上坐成一排,和主持人互动。陈咬之只认识坐在最中间的那人,魏居安,星际第一商会会长。在一排华发苍颜中,年轻的魏居安相当显眼。和之前两次邂逅的感觉不同,此刻的魏居安收起了玩世不恭,浑身上下充满了商人的精明。“看得这么入迷。”略带轻佻的声音在陈咬之耳边响起。陈咬之侧头,依然是张熟脸,和魏居安形影不离的杜康。“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说是吧?”杜康笑道。陈咬之不说话,打量对方。依旧是平淡得难以做任何描写的脸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