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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有钱那点小九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对方有想让他出丑的心,然而他……完全无所谓。是的,立马载歌载舞一曲,啪啪啪打脸对方之类的桥段,陈咬之毫无兴趣。“不精于此,抱歉了。”陈咬之淡淡道。俞有钱并不作罢,依旧热情好事的怂恿:“大家都那么期待,陈老板就不要扫兴了。真不好意思,让伴生物表演一个也行。”陈咬之想起了一副名画,法国画家库尔贝的《裸/体的女人和狗。观画者的视线明明都在裸/体女人身上,偏偏还要品鉴一下那只狗。他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那个裸/体女人。陈咬之从善如流,拍了拍怀里的成语君:“你要表演节目吗?”一旁的主持人感觉自己头皮里尽是汗珠,湿热无比,加点真菌就能蘑菇满头了。他不喜陈咬之淡然不捧场的性格,但更烦俞有钱强人所难。本来这一趴他糊两句就能过去了,现在被俞有钱一折腾,大家都进退两难。陈咬之也不是会退让的性格,还真敢就让狗来表演。成语君被舞台灯光晃得狗眼昏花,忽然听到陈咬之的话语,耳朵往后一折:“要要要!”陈咬之有种不好的预感。摇着小屁股,成语君伸直了四条小短腿,开始背起了《孙子兵法的兵势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平日,成语君想要滔滔不绝一番,必会被陈咬之打断,或者丢出反面论据让它哑口无言。现如今难得能倾吐一番,还有众多的听客,成语君兴奋得恨不能讲个三天三夜。要不是陈咬之在它背完兵势篇就抱起他,捂住了口,成语君估计能把十三篇全部讲完,若观众愿意听,他恨不能再讲将四五经。现场一片沉默。陈咬之耸耸肩,穿越剧里女主唱一首《明月几时有能让皇帝王爷非她不娶的桥段,果然不具有现实代入性。主持人感受到现场的茫然和尴尬,赶紧结束掉这个环节:“陈老板的伴生物说得太好了,精彩精彩。”台下众人:你倒是说说哪里精彩。不过偶有例外,萧殷在沉默片刻后,自言自语道:“说得好。虽不知这孙子是何人,但将天地将法概括得精炼而准确。目标意志、四季天时、地势路程、将领军纪、权责制度,缺一不可。”萧殷身旁的邢达蛻一头雾水:“那狗说得这么厉害?”萧殷不置可否,眼神些许锐利:“这小年轻,比资料里有趣多了。”邢达蛻和广大观众一样,处于不知其然更不知所以然状态。不过他没有求学好问的精神,只是看向台上,俯身在萧殷身旁到:“家主,那位陈老板下台了。”萧殷点头:“你去试试这人怎样。”后方的看台上。“他真的很独特。”陆闻青转着手中的小木棍,带着点揶揄道。身旁的人没有接话。中年男子等了许久,侧头,见杜康眼里波光流转,仿佛千万年前澄澈的星空。“是啊,大概上天怜我,才把他赐给了我。”章节目录69.第69章陈咬之抱着成语君,将自己的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秀气的下巴。穿过后台,陈咬之犹豫着是要重回嘉宾席,还是就此离开。后台外的红毯已无人烟,两名工作人员正卷着红毯。有点滑稽的是,红毯的背面是绿色的。更滑稽的,是陈咬之竟然看饿了。也不知怎的,陈咬之就联想起菠菜面皮卷着滑嫩的红烧rou,在这冷瑟的夜风中,若再来一碗热呼呼的羊rou汤,那定然是极好的。就在陈咬之打定主意离开,找个餐厅饱食时,不合时宜者出现了。“是陈老板吗?”陈咬之看着身前的男子,岁数不大,身材健硕并且高挑,五官有些凌厉,鼻若悬胆,眉毛浓密。“是,有事吗?”男子的笑容淳朴率直:“陈老板,我想谈一笔大采购,不知你有空吗?”“去哪?”“就会场后的会客室。”“好。”陈咬之跟在高大男子身后,打量着他的衣着发型。世上有种人,明明不是憨厚老实的性格,偏偏有老天赐予的憨实脸,身前的男子就是典型。他答应这人的请求,不是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不是他对自己异常自信,只是想看看这人碗里乘着什么药。若这人有什么歪心思,也不会在监控严密的后会场动手。进会客室前,陈咬之打量了一眼门牌,萧殷。这名字,陈咬之自然知晓,联邦非军政的五大势力之一。房间灯很暗,有些阴冷,青灰色的墙,深棕的木椅,落地窗外是无尽的夜色,像是走进怪兽的腹腔。陈咬之一眼就扫到了茶几的数瓶红酒,都贴着1848红酒铺的标签。邢达蛻拿出两个塑料杯,自顾自倒上红酒。陈咬之原想纠正下这杯和红酒不匹配,想想还是作罢。小老板看出对方是不打算开门见山,而是也要来国人常见的先灌醉再谈事情这一招。邢达蛻显然酒量不错,拿出先干为敬的架势,咕噜咕噜三杯下肚。陈咬之没说话,抿了小半杯。“陈老板看来不太给面子?”邢达蛻扯出个憨厚朴实的笑容。陈咬之举了举杯子:“饮酒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花开半朵最是风情,酒至微醺恰到好处,过犹不及,不是吗?”邢达蛻表面维持着憨厚的笑,心里飘过一段国骂,最恨别人忽然飚有文化了。发现灌醉人在撬开口的计划不好实施,邢达蛻憨厚的笑容减半,眉眼里浮现几分锐利。“我们前两天采购了陈老板的一批红酒。”“谢谢抬爱。”“不过有点失望,之前曾在拍卖会买过老板的红酒,会更有功效一些。”空气中有了三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