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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之适时打断。“父亲,很晚了,你早点歇息吧。我和老师聊聊。”陈父看了眼时间,点头,和顾寄鸿三人道别,缓步走回房间。等到陈父的房门关上,陈咬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眸光冷淡的看向客厅三人。“这年头,随便回趟家都有人给你安排个便宜老师。“陈咬之的语气里倒没有揶揄,就跟日常的嘘寒问暖一般。蓝邮略显尴尬,在星际飞船时,陈咬之也算救过自己,现在自己这般,倒也有点忘恩负义了。陈星空相对没有负疚感,但师傅那一番胡编乱造也让他有些心虚。顾寄鸿捋了捋衣服,丝毫没有羞愧感。“人在江湖飘,胡编乱造是基本技能。“顾寄鸿慢条斯理喝掉了杯中最后一口茶,目光如炬,看向陈咬之:“况且胡编乱造的能力,比起陈老板和杜老板,顾某人还是甘拜下风的。”陈咬之眼睛微微眯起,和顾寄鸿的视线交汇。看来上次杜康那套说辞,并没有消除这人的怀疑。顾寄鸿见陈咬之毫无慌乱,心下生疑。其实上次杜康那套说辞,顾寄鸿是信了分的。且不说异能很难溶于红酒,单说那异能,本身也太独特。杜康解释是高级文明留下的遗迹,倒的确是最能解释的说辞。原本顾寄鸿打算打道回府了,在临行前忽然想调查一下陈咬之的资料,一查之后发现问题所在。陈咬之当年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印象深入人心,随便做个基本调查就能探听到。虽说异能觉醒后,性格也跟着发生变化,但其觉醒的时间并不长。顾寄鸿这人长年沉迷于学术,却并非对政商界人士一无所知。第一商会的老板魏居安也算是个话题人物,当初魏居安初出茅庐,顾寄鸿还没和家族决裂时,其曾经在酒会上见过几次。魏居安这人,外表看似真诚热情,让人有种特别好相处的错觉,实则一言一行上颇为老辣,说是大智若愚不为过。这些年第一商会崛起如此之快,和他步步为营密不可分。这样的人如果真发现高级文明遗迹,必然会效用最大化。把他交给一个开红酒铺才几个月,以前还是街头混混的青年,明显不合理。有了这个猜疑之后,顾寄鸿又查看了一下1848红酒铺的动态,在看到博饼活动后,更加确定了杜康的说辞就是谎言,至少真假真假掺半。如果说,陈咬之参加四花节是为了打响异能红酒的名头,那情有可原。但他把异能红酒当做普通红酒的奖品,这明显说明,在他心底,对于普通红酒的重视高于异能红酒。包括在比赛期间,他的言行也都在表达这个观点。既然推断陈咬之更重视普通红酒,那么就说明,他和魏居安明显不是一路人,不可能同乘一条船,所有的合作条件根本不可能达成。但他也调查过,杜康的确是第一商会的人,第一商会第四星域分部也的确有异能红酒的消息,只是信息都很模糊。所以一切矛头和谜团,都放在陈咬之身上了。顾寄鸿很利落的把所有猜疑一倒而出,没有给陈咬之想对策的时间,开诚布公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么说吧陈老板,我现在对酒的来历等等都毫无兴趣,我只是想求合作。”陈咬之没说话,沉默的给三人添了茶水,坐回椅子。许久,淡淡开口道:“顾教授,我想问下,你是觉得我这里有不限量的拔苗助长酒吗?”顾寄鸿沉默了一下。异能红酒,顾名思义要先有异能。他认为最理想的状况,就是陈咬之认识具有促进异植迅速生长异能的人。但在看到1848红酒铺不断推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异能酒后,这个论断就难以成立了。毕竟不可能正好有那么多特殊异能,又恰好能将异能转化入成红酒的人。顾寄鸿沉默许久,久到院中的落叶都盘旋了数圈,顾寄鸿终于开口了。“我知道,这酒肯定稀有,来历数量我都不想深究。我这回来,主要有件事情。”顾寄鸿一边说着,从储物手镯内掏出一个木盒。木盒看起来有些年份,棕红底,雕花繁复。顾寄鸿打开木盒,里面空荡荡,只有一拳头大小的石块。顾寄鸿小心翼翼取出石块:“这是十级异植,千年留影花。顾名思义,这花千年开一次,但他会记录下千年来所有经历的环境,所以叫做千年留影花。”陈咬之之前也算熟读了异植异兽手册,不用顾寄鸿介绍,他心底也清楚。千年留影花能被判定为十级异植,是因为至今都没找到任何方法能够伤其一分一毫。但其本身几乎没有任何攻击力,最大的价值就是用来研究历史和生态变迁。千年留影花千年一开,图文记载里的花繁盛艳丽,展开后有近乎三层高,百来平,颜色飘忽不定,如梦似幻。陈咬之也是第一次见十级异植,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千年留影花形似穿越前他养的rou植,不过名字没那么风雅,他那rou植叫屁股花。“这要不说,丢在石头中绝对找不出来。“陈咬之道。顾寄鸿浅笑:“对,这花千年开一回,一回花期却只有三月。我曾经见过一次它开花,何其幸运。”陈咬之:“所以,顾教授是来和我鉴赏异植的?”“不。”顾寄鸿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之前用你的红酒浇灌过,这花全部吸走了,我猜测,这千年的花期应该减少了,只是到底减少了多少,我无从而知。”陈咬之嘴角擎笑:“你来找我,是打算买酒浇灌这花?”顾寄鸿没有否认,点头。坐在客厅一直充当雕塑的蓝邮和陈星空一脸惊诧。他们一直以为,顾寄鸿这般着急来找红酒的主人,是为了白果结的研究。没料到从哪冒出了一块未曾听闻的千年留影花。陈咬之:“看不出顾教授这么雅兴,对这花开如此痴迷。不过顾教授,我这里真没有多余的酒,怕是不能满足顾教授再一睹芳华的心愿了。”顾寄鸿的神色憔悴,就像院角堆积的葡萄藤枯枝,满是生活的绝望和挣扎。又是许久的沉默,顾寄鸿终于幽幽开口。“我会想再看这花开,是因为我想知道,我女儿的死因。”在场的人皆是一愣。陈星空师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