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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融为一体。金呦倚窗而坐,这样的天色,总会让他的记忆无比活跃。他又想起了古德星战役刚结束时,也是这样的天色,幸存的古德星人民在苍茫天幕下呼唤雀跃,笑脸照亮了惨淡的天。然而他们不会想起,他们此刻的侥幸和喜悦,是牺牲了古德星周边无数并不发达的小星球而换来的。那些星球上,还有他的父母,兄弟。手中的通讯器闪了两下,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将刚刚升起的几分怅然往心底又摁了摁,不愿其四处泛滥。视频通讯期内,老者静静的凝视他:“金先生休假休得安好?”金呦点点头。他和这人并不熟悉,只是当初他从第一军离职后,这人忽然找上他,问他是否想知晓古德星战役的真相。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战争罢了,虫族无情,人们或许不愿接受,想用责怪转移自己的无能,但客观事实是无法避免的。”老者笑了,递给他一叠资料。“你可以看看,看完后再想想要不要和我合作。”再后来,他知道这位老者名为“乌老”,两人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联络,交集不多。“这回找金先生,是想让金先生帮一个小忙。”“您说。”乌老传了一张照片,金呦瞅了一眼,一张略显清秀的年轻脸庞,并不稀奇。“这人是?”金呦问。乌老:“这人名为陈咬之,三日后将会乘坐九鼎星前往蓝明星的飞船,你不喜欢四处云游,不如也去蓝明星呆段日子,打发下时间,顺便关注下这人的动态。”金呦没有多问缘由,正打算买和这人同一航班时,看到了飞船的招聘信息。金呦略一思索,直接前往应聘。在飞船上,金呦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陈咬之,却没看出任何异常,或者任何值得乌老留意的地方。在金呦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爱养狗,比同龄人更加沉稳淡漠的年轻人罢了。倒是他身边三系十级异能的男子,金呦更有兴趣。至少以他悄悄晋升到十级的精神力,却一点也探不出对方深浅。飞船遇到了愚蠢又自大的星际海盗,金呦懒得动手,想看看这两人是否有应对之策。结果不出意料,那个名为杜康的男子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几个人,轻松得像捏死一只蚂蚁。航程结束,金呦正想着以何借口再接近陈咬之时,名为杜康的男人却主动邀请了他。更为震惊的,是杜康告诉他,他就是那位几个月前死在战场上,引得半个联邦悲痛欲绝的杜康。金呦颇觉有趣,自是答应,况且看得出杜康和陈咬之关系匪浅,在杜康身边,倒也能监视这陈咬之一举一动。不过金呦并未把此杜康就是彼杜康的事情告诉乌老。==别墅的灯火明艳,照得金呦一头银发更加夺目。金呦:“就因为这件事,你就防范到今天?”杜康伸了个懒腰,而狼狈跪在地上的金呦形成鲜明对比。“老实说,你是个相当谨小慎微,观察力极强的人,若不是我们站在对立面,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最初的时候你的确毫无破绽,我也在思索或许我多虑了,你真的只是心情不好四处游历,恰好和我们赶上同一航程罢了。直到机甲风云会的时候。”金呦蹙眉。请牢记:玫瑰网,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277600208(群号)章节目录内内jian“机甲风云会时,你几次三番都收着自己的水平,并不坦诚,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成你不想太引人夺目,或者对这种层次的比赛不屑一顾。可除此之外,你试探阿之的意思太明显了,暗示、引导、逼发潜力,就好像想从这人身上确认什么。”被杜康一番提醒,陈咬之这才想起两人在机甲风云会时的相处。陈咬之依稀记得,他和金呦组队了数次,金呦常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在一旁巍然不动。他当时并未多想,只觉这人癖好清奇,喜欢坐山观虎斗。金呦不言不语。他想起了那时候,乌老让他多留意陈咬之的举动。他非常好奇,这个小老板确实看不出有何异常,亦或者值得乌老关注的点。在金呦看来,陈咬之这人没多少野心,活得通透,随遇而安,怎么也不像会和乌老扯上关系的人。金呦自己调查了一番陈咬之,发现了些许有趣的点,陈咬之异能觉醒前后性格大变,从一个浪荡不孝的废物成为了勤恳孝顺的人,不说人见人爱,但良性的转变确实超乎了异能会给人带来的改变。金呦和陈咬之打交道的机会不多,趁着杜康心血来潮参加机甲风云会,他试探了几次,发现对方潜力无限,精神力无穷,或许这就是乌老对他感兴趣的原因?金呦:“对一个人感兴趣逗弄一下,也是让杜康元帅怀疑的理由?我以为杜康元帅会吃醋更多一点。”杜康轻笑一声,搂过一旁的陈咬之:“倒也不是,我最终确定我们不是一路人,是在第四星域星际虫潮的时候。你如此痛恨第一军团,为了躲避周元帅辞职甚至避而不见,为何在我被困第十军时,愿意选择前往第四星域呢?”金呦扯了扯嘴角,平日里清冷的脸上尽是嘲讽。“怎么,我愿意为了营救杜康元帅忍辱负重,杜康元帅非但不领情,反倒倒打一耙了?”杜康接过陈咬之手里的红酒,顺着残存的唇印,将杯中酒饮尽。“若不是后来的事情,我姑且会相信你的说法,或许还会热泪盈眶一番。”杜康放下酒杯,吐出三个字。“朱艺蕉。”别墅内一片寂静。朱艺蕉的死状,在场的人都亲眼目睹。一位联邦副元帅,战功赫赫,戎马一生,死的时候却尸骨不剩,只留一捧扬灰。“与我何干?他显然是事情败露后自寻短见。”金呦道。杜康:“最开始,我也以为是朱艺蕉企图与我同归于尽,亦或者他身后之人做了准备,杀人灭口。只不过在我们登录小群星系后,我放置了几架隐性摄录机。”金呦一言不发。杜康:“摄录机的画面里,朱艺蕉从机甲下来时,右手并未被安置新型□□。”金呦眯起眼,不知是心有所想,还是因为毒发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