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寡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我吗?

落款署名是隽秀优雅的花体:ruanlingxi。

什么意思?

贺西城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不过注意力被分散,对情绪的缓和大有帮助,不久之前他还想着杀光公寓里的人之后,要怎么跑路,现在的他,只想着夜宵怎么吃。

便签上除了这段话以外干干净净,他皱皱眉,这可叫人怎么找?

不过是借来的,书本背脊上贴着北同图书馆的贴纸。

整个书架上,都是各类侦探推理,唯有这本是借来的。

贺西城随意翻了几页,闻到上面残留的香味,乍一闻像槐花,更努力地闻了闻,他差点腿软——是omega的气味,omega只有发情的时候才会由腺体里散发出信香,是世间第一等的催情毒药,竟能在书本里残留这么久,不过过了那几页,便再也寻不着同样的东西。贺西城感觉自己盯着几页书使劲拿鼻子闻的样子实在猥琐,只能勉强分出心神翻看,后来不知不觉被催眠地睡着了。

第10章民国篇

第二天,贺西城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北同图书馆,管理员看着愣了一会儿,终于是想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五块钱。”

“什么?”贺西城。

“罚款啊。”管理员看着他,表情仿佛在说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本书逾期一个月了,交了罚款才能退押金。”

贺西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干脆从押金里扣走罚款?”

“不行哦,这是规矩。”

贺西城左边眉略挑了挑,那是他不耐烦的征兆,稍后微微一笑:“好啊。”

管理员被他的皮相惊艳,殊不知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溜了一圈。收了纸钞转头要给人找零,贺西城按住他的手:“问你点事,当初来这里借书的人你还记得吗?”

管理员想了想:“不记得了。”

说完,还是找了五块钱给他:“不能多收,这也是规矩。”

贺西城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八元纸币,怪不得不肯从押金里扣,原来是押金根本不够。

路上买了点生煎包,回到公寓的时候,温婉坐在楼下抽水烟,贺西城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沉默着从旁边走过。

快要上楼了,他终于是克服了心理障碍,扯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模样,拎着生煎包去孝敬:“老板娘,李记的生煎包,可有名了,吃吗?”

温婉笑的甜,她人本就美,又是正逢蜜果熟透的年纪,可惜她眼光高,挑的很,不然没了丈夫这许多年,早就嫁掉了。

贺西城挺讨她欢心,这种男人很少有女人看着不开心,要不是外来人不知底细,温婉觉得他就像个白马王子。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贺西城善于伪装,他在心里把这当成任务,才能毫无芥蒂地跟温婉这种女孩子打交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莺莺燕燕狂蜂浪蝶,他演小狼狗也是演惯了的,如若能动心,孩子估计都打酱油了。

他撕开牛皮纸袋包装,夹了个包子蘸了醋,递到温婉嘴边:“哪儿的话啊,我就问您个事儿。”

温婉故作为难吃了包子,问道:“什么事儿?”

“就我那房间的前任租客,是不是叫阮灵兮?”

温婉的脸色顿时变了:“你打听他做什么?”

“我在房间里找到块金表,不知道是不是他落下的,挺值钱的东西,寻思着要是能联系上,就还给人家。”

温婉将信将疑:“真的么?那表你拿来给我吧,那人搬走有段时间了,他给我在这儿搅出了人命官司,害得公寓好长时间都没有……”

温婉自觉失言,再不肯说了。毕竟自家公寓死了人是晦气的事儿,多少正经人家都避着走呢。贺西城也没想到宋翊祯误打误撞给他租了个凶宅。

他并没有在公寓里找到什么金表,可惜这房东太太精明的要命,贺西城自己有块劳力士,只得拿出来充数。

下午,宋翊祯搬着箱洋酒来了沙利文公寓,一开门,烟味扑鼻而来。烟头塞满了烟灰缸,贺西城没了帕罗西汀,全靠尼古丁做镇定剂。

“大哥,吸一根烟等于缩短寿命五分钟啊。”

贺西城不置可否:“这公寓死过人你知道吗?”

“死人有什么稀奇?全中国哪里还有没死过人的地方吗?”

贺西城挺想给他脑袋开开瓢,看看能不能顺便长长智商。宋翊祯跟他二十多年,在幼小无助的时候培养出了亲人的感情,贺西城有点舍不得给他见血,关键他爸肯定舍不得,他要是敢,估计下场就是黄浦江。

“去查,最近沙利文公寓出的人命案子,我这房间的前任租客,相关报纸新闻,暗道消息,附近熟人都给我去查,查到什么都告诉我。”

宋翊祯抓了抓头:“你查这干嘛。”

贺西城把烟掐了:“打发时间。”

结果,贺西城在那三张纸币上发现了蹊跷。

其中一张的左下角,写着坐忘峰路33号,笔记跟便笺上如出一辙。

第11章民国篇

第二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卧龙路坐忘峰离沙利文公寓隔了六条街,骑自行车前去有诸多不便。

贺西城把那张写了小字的一元纸币折成一只小青蛙,单独放在上衣口袋里,余下的零钱拿来坐公交车。

车子摇摇晃晃,乘客倒不算多,离了热闹的大路,贺西城下车走进偏巷,伞下的人行色匆匆,就他走走停停要留心找路,显得有些另类。

33号开了一家宠物店,贺西城原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这世上已有畜生过得比人还富贵舒适了,他看着满屋子的鸡鸭猫狗,给空气里的气味刺激地打了个喷嚏。

店主是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他眼下带着两个大眼袋,问道:“这位先生,要些什么服务?”

贺西城捂着口鼻,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是一位阮先生叫我来的。”

店主伸出一只手:“五十块。”

贺西城:“什么?!!”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问他拿钱?

五十块钱不是小数目,顶贺西城一月房租,他倒不是给不起,只是这年月除非你吃喝嫖赌,否则这样大的数目着实少见。

店主见怪不怪,打了个哈欠:“已经友情价啦,你朋友的猫寄养在我这里,吃饭没人抢得过呀,我家其他猫猫狗狗都饿瘦了。欺猫霸狗,无恶不作,你再不来领走,我也没辙了。”

贺西城:“………..”

店主:“…..算了,四十八吧,你可一定要把它领走啊。”

回去的路上,满车人都时不时看向铁笼子里的猫。

那真是一只好猫,油光水滑,皮毛发亮,体态慵懒,体型庞大。一只猫占了一个人的位置。

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