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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经过了没几栋楼,这一行人就听到了旁边一楼人家的打骂声。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逼着十几岁的女儿跪在小院子门口,左右开弓地扇她耳光,一边打一边发出恶毒的咒骂:“你个白给人cao逼的烂货!”边上有围观看热闹的人,有人开口劝,有人在笑。那位中年妇女,似乎越被劝就越气愤,高门大嗓地嚷着:“都过来看看,好不了的烂货。当初我生下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掐死了呢。养着也是丢人现眼,不如早点撞死算了。”那被扇耳光的女孩嘴角已经破了,正在渗血,一双眼睛微微垂着,里面射出来的是仇恨的光。因为她偷拿了家里五块钱,所以被亲生母亲如此在大庭广众下殴打羞辱。摄制组的人出面劝和,却被女孩的母亲一把推开。她教育自己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插手。后来大约是打得手疼了,女人一直在边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抱怨自己命苦。主持人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招呼同事先去跟拍周小曼的一天。因为女孩母亲的强烈要求,他们不得不删除了刚才拍摄到的录像。最后清除的时候,摄影师忽然冒出了一句,这个丫头不就是之前打周小曼的那伙人里头的么?那天的监控录像里,好几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女孩左右开弓,轮流扇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周小曼的耳光。当时她脸上的表情,与此刻她母亲的模样,严丝合缝地重叠到了一起。明明是九月初,秋老虎还肆虐。一行数人,却都忍不住心底发寒。主持人忍不住问了句周小曼:“这里的人,都这样吗?”周小曼茫然地摇摇头:“我不清楚。我们两边人不怎么来往。我们平常都是从另一个大门进出的。”大人们面面相觑。主持人追问周小曼:“那个人打了你,现在她被她mama打,你是什么感觉。”周小曼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她mama不该这样打她,更不该这样骂她,还是在外面。她也有自尊,她肯定很难过吧。不过她打了我,我也不想原谅她。”主持人继续问下去:“那你有没有在家里挨过打,你爸爸mama他们打不打你?”周小曼摇摇头:“爸爸mama不打我的。爸爸就是比较爱生气,生气时不理我。mama忙着照顾meimei,也没空理我。”主持人叹了口气,示意摄影师,后面这一段掐掉吧。不然这一期的节目,主题就发生偏移了。施害者也是生活的受害者。强调这一点的话,那个女孩变得暴戾是理所当然,周小曼被打也是活该了?她的心情有些沉重。父母会将自己的形象完美复制给孩子。孩子长大成人或者说有能力后,常常会变成他们最痛恨的那个人。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谢谢大家的厚爱。我以为我写的是冷门题材来着。没想到,能够得到这么多小仙女的支持。谢谢大家。关于那个防盗的问题。因为是从上周六才开始V文的,而我更新又比较快。所以可能需要一下子买到最后一章,才不会被官方防盗拦住。那个,这个问题应该能在后面随着我V章总数的增多,得到解决。第34章小世界(中)周小曼等人上楼的时候,川川从防盗门后看了她一眼。原本他想跟周小曼说一句,他舅爷爷已经过来了。但是后面的摄制组跟上时,少年立刻又缩回了门后。他觉得,他跟周小曼,其实依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面容清癯的中年男人看了眼自己这个远房外甥,只招呼他过去吃午饭,没有多说什么。周小曼一面上楼,一面在主持人的提问下,介绍这个小区的情况。他们走到周小曼家门口的时候,女孩先摁了门铃,半晌没人过来开。她似乎有些尴尬,敲门喊了几声“囡囡”,也不见有人回应。摄制组的人全都配合地静声屏气,就连主持人也没有再问任何让周小曼为难的问题。少女自言自语一般:“嗯,meimei学习很辛苦,还要跳芭蕾舞。可能是睡着了,没听见。”说着,她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笑着邀请大家:“我们先进去喝杯水吧。”大家适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企图让气氛活跃一些。可是周小曼没能打开门,她的钥匙根本就开不了门。少女有些茫然,拔出了钥匙又仔仔细细看了一回,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个钥匙啊,没有其他钥匙。”旁边摄影师开玩笑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把家里钥匙跟外公外婆家的弄混了?”周小曼摇摇头,有点儿怔忪,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没有外公外婆家的钥匙。”大家有点儿尴尬,想到了周家的特殊情况。对门的老太在防盗门后面,盯着摄制组看了半天。此刻见周小曼不得家门而入,老太立刻热情洋溢地探出一张脸,用夸张的语调招呼周小曼去她家休息。她仿佛看到了不可置信般的事情,眼睛瞪得老大:“哎哟哟,我的乖乖。你爸爸已经换了家里的锁,你不晓得?”周小曼显出茫然的神色:“我不知道啊。我暑假一直在训练。没人跟我说换锁的事情啊。”整个摄制组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不打招呼就换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原有可进入者的拒绝。前脚才爆出周小曼并非姜黎亲生,这个孩子在家里遭受着冷暴力的事情。后脚,孩子的亲爹就忙不迭地换了门锁。这是打算把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扫地出门吗?继母也有抚养孩子的义务吧!何况是亲爹!女孩徒劳地又一次插进了钥匙,试图打开家门,自然未果。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眼泪,拔出了钥匙。这把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钥匙,她依然舍不得丢掉,只紧紧攥在手心中。主持人想要跟她说两句话,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她却匆匆忙忙地一低头,嘟囔了一句:“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小姑娘冲上了顶楼,蹲在晒台的墙角,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哭泣。主持人等了一会儿,走过去递给她纸巾。她匆匆擦过脸,朝对方道歉:“对不起,我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就好。”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瞬间成了泪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九月初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晒得人脸疼。长出大人的身高,却还带着一团孩子气的少女一边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