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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在厄斯兰王宫里也有,而不固定入口只能用魔法打开。伊凡的魔力被封印,之前恢复了一些,但无法打开入口,那晚他们从布坦雅宫殿地下出来后,他身体里的力量再一次冲击封印,这时候已经足够打开这扇门。齐舒在冰墙凿开的书架角落里居然找到一本记载布坦雅水魔兽由来的书,文字看不懂,扉页上画着布坦雅那座宫殿山,书里画着水魔兽从地下爬出来,被光明圣廷的魔法师和勇者们追赶,跑到沙漠深处,藏在地下。看到这些不免又想到奥斯和亚伯,齐舒小声叹气。伊凡从梯子上下来,瞄了一眼书上的内容,手指轻轻一动,细碎的雪花流连飞扬,将书本从齐舒手里托起,书页飞快翻动到后面空白页,新的文字和图画被看不见的笔续写到书页上。齐舒看得惊奇,还有这种玩法。待书本再落回他手里,他们在布坦雅经历过的种种,包括从水魔兽的幻影里看到关于奥斯和亚伯的过去,都成为这本书新续的内容,油墨还是新亮的。这么酷炫的续写技巧,齐舒都看花眼了,他低头看书页,又望着伊凡,伊凡也有些叹息,说:“至少从前,奥斯是布坦雅的英雄,他的故事应该被记录下来。”在水魔兽展现的过去,奥斯英勇无畏,甚至能只身抵挡黑魔法师的咒语。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对抗魔咒,多么不可思议。齐舒感叹。伊凡却说:“他是英雄,当然不惧怕魔法。”他拉齐舒到穿过一排排书架,到图书馆的最深处,扭动墙上一盏壁灯,书架轰隆隆地移动了位置,露出地下楼梯,底下是一间类似陈列室的大房间。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盾牌刀剑,有几样大概比较特殊,被单独放在展示台上。它们大多并不华贵,没有宝石和黄金装饰,有些甚至很破旧,沾满铁锈,刃口开裂,或者只剩下一半残品,看不出有什么收藏价值。伊凡拿起一把生锈的铁剑,挥舞两下,说:“这些都是向我那位祖先挑战的勇者们留下的。”厄斯兰曾经有位几乎将整个大陆都奴役在脚下的冰雪女王,为了结束冰雪的统治,当时的光明魔法师和勇士前赴后继向女王挑战,这些武器,都是女王收缴的战利品。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几乎成为不可追溯的传说,难怪这些收藏品不论残破还是完整,都给人一种停滞陈旧的感觉。铁剑搭在手上,伊凡指尖注入魔力,剑身震动,仿佛不愿轻易被驾驭的野马,在伊凡手里嗡鸣,同时有一股锐气,居然破开了包围剑身的白色光芒。伊凡的手指出现细细的血痕,他放下那把锈剑,轻轻一抹,手上的皮肤完好如初。“还是那么锋利。”他说:“勇敢和意志就是对抗魔法最好的力量。”这种力量经过多年还附在他们曾经用过的武器上。就如菲利奎曾经交给摩西的那把匕首,也曾经属于勇者,有特殊的作用。“奥斯在和那位魔法师对峙时,心里一定在想如何保护亚伯的安全,这样的愿望给他勇气,胆魄和英勇是勇者品质,也是他们的力量。而魔力也只不过是魔法师拥有的一种力量而已。”伊凡说:“爱也是特殊的力量,与魔力旗鼓相当。”齐舒下意识抚摸手上的戒指,对于爱情与魔法的某些制衡,他多少有些体会。伊凡看到他的动作。齐舒问:“这些兵器好像保存得很好,你经常到这里来看它们吗?”伊凡说:“小时候诺奇总带我来这,以前它们都堆在一起,后来我把他们分类整理好。”“咦?”“那时我无法控制自己,诺奇就带我到这里给我讲女王的故事,鼓励我像她一样强大起来。后来听得多了,觉得故事里的勇士们很厉害,因为魔力实在很难控制,即使是我自己,那时也有些害怕……但是他们却完全不惧怕。”原来伊凡从小就把故事中的英雄们当成偶像,难怪他对英雄以及勇者聚集的探险者协会那样执着,诺奇当初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努力居然会有这样的走向。不知道伊凡小时候为了完全掌控魔力受了多少苦。齐舒似乎看到那个小小男孩坐在这间密室里,对着许多曾经的属于勇者的武器,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燃起斗志。他知道伊凡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齐舒的目光不小心就粘在伊凡脸上,自己都不知道泄露了什么。伊凡蓝色的眼睛仿佛点燃了某种温度,也是温柔的,在这样一间冰冷的图书馆里,蓝色并没有让齐舒联想到寒冷。很快闲谈就进行不下去,因为两人似乎都忘了交谈。就在齐舒以为自己将融化在这一刻静谧里,伊凡再次开口。“齐舒,我没有告诉你封印减弱了,你会不会怪我?”“啊,什么?”“我……”伊凡深呼吸,齐舒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在眼里的影子。齐舒忙说:“不,没事。”其实封印并没有完全消退,只是一直在减弱。它与戒指的诅咒有关,但并不因为诅咒产生,倒是齐舒和伊凡还是被两枚白雪之灵捆绑在一起,不能离开对方。怕伊凡不相信,齐舒又说:“真的没关系。你能恢复我很开心,封印是什么时候开始减弱的?”伊凡蓦地一怔,短暂地闪躲后依然望着齐舒,蓝色的眼珠透亮极了。齐舒想吞下自己的舌头。还用问吗,他马上就明白了,多半从他在船上向伊凡“告白”就开始减弱了,封印明显也受到戒指的诅咒影响。好好的提起这个干什么。然而转念一想,齐舒心里多少有些得意,四舍五入,其实他也算已经向伊凡告白过了。不管怎么样,如果伊凡完全恢复,对他们找回摩西的声音,找到菲利奎和莱尔肯定有利。齐舒顺利回家的把握也更大些。运气好的话,也许洛克那边也已经找到摩西的声音了。齐舒不无惆怅地想,也许很快他就能回家了。伊凡忽然拉住齐舒,说:“我故意没有告诉你的,因为担心你知道了以后就不像之前那样和我在一起了。”齐舒忙忙摆手:“瞎说什么,诅咒还在呢,不在一起咱两会没命的。”“像这样的在一起。”伊凡忽然靠近,亲吻齐舒的额头。一触即离,又低下头,轻轻印在齐舒的唇,他的吻和眼神一样温柔。齐舒清晰感受到伊凡唇上的温度,没有了危急关头的掩饰,再也逃不脱的却是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伊凡拉着已经无法思考的齐舒走到工作台前,上面依然像上次见到那样摆满各种各样的图纸和书籍。伊凡抽出一张卷轴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