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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小迷决定还是小小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意外,以及隐晦地提醒赵无眠,如此张扬高调,会不会太引人注目?本来赵无眠就如太阳般耀目,与他同行已然被光芒笼罩,再蒙他如此厚待,令得有心人注意,她可不想由此被人家挖出真实身份。“不会,你们的身份真得不能再真!”赵无眠勾起唇角,略带了两分戏谑,半真半假道:“你是爷传说中的意中人,如何礼遇都是应当的,我要讨佳人欢心呐。”“……话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败坏我的清白名声?”小迷对他时不时会犯的厚脸皮无赖病无言以对,反正人至贱则无敌!不过赵无眠如此回答,亦算是从侧面回应了她对身份问题的担心。只是,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好的说辞,非将自己扮做成护花使者,追求女人的纨绔?他就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香艳之事?小迷现在化名筱迷,秀姨仍是秀姨,与小迷是主仆。“……这样就行了?”临行的前一天,小迷听了赵无眠的介绍,几欲发火,要不要这么草草应付?直接去掉白姓,然后“小”字为“筱”,“小迷”变“筱迷”,欺负她没文化不识字是吧?“筱”同“小”,等于没改!身世来历一概没有?!你敢不敢偷懒些?干脆白姓也不用去,就以真名示人好了!对于她恨不能咬自己一口的不满,赵无眠一派云淡风轻,还颇有些孺子不可教的叹息:“……我还能害你?虚虚实实,才是上策。”人的习惯是可怕的,一个名字叫久了,无意识间叫出来的可能性很大,名字好改,来历好编,问题是你能保证自己不出纰漏?能保证秀姨绝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叫错?若一个人对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内有反应,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不正常。何况盯着他的人都是各方势力的精英?“所有人都有一个认识误区,但凡是秘密都要藏起来,若光明正大坦荡于人前,反而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秘密。同理,没有人会想到你在齐国公府,更没有人会将筱迷同白小迷联想到一起,不会有人相信我身边的你是白师的女儿,我还带着白师的女儿去大元招摇。”听听似乎很有道理,小迷被说服了。但是,“……身世来历呢?总会有人问起吧?还有我的脸呢?”“这个我自有安排。不过,若有人问你,一概不答!谁规定问就要回答的?实在避不过,就推到我身上,让人来问我。至于你的脸,这张是不能用了。”这话听着怎么忒不入耳呢?小迷暗自蹙眉,好吧,她要习惯,她没脸,她能示于外人的脸都不是自己的。“这次祝寿,定是藏龙卧虎,能识破改颜的或许不少,用你本来面目。”对此,赵无眠早有周详打算。他必须保证没有任何人怀疑小迷的身份,将她与白若飞的女儿联系起来。什么?!小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用我自己的脸?这怎么行?!“怎么不行?我不嫌你丑。”赵无眠笑得促狭。“你嫌不嫌有何打紧?”小迷白了他一眼:“白若飞女儿脸上有胎记,丑若无盐,这条信息人人皆知好不好?”虽然她在祁府时几乎不曾出过府门,除了少数的祁府内院下人,九阳城见过她本人的人极少,但她的形象与名声可是家喻户晓。“放心,我准备了这个。”赵无眠的手中凭空出现一面暗银色的雀尾形面具,“这是星银打造的,能阻断一切手段的查探。”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谁的困惑?星银是一种极其罕见珍贵的材料,能阻断包括灵力与神识这两种修者惯用的查探手段。比较起用灵符改颜,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而且星银极轻,面具戴在脸上,轻若羽毛,感觉不到重量,赵无眠请人打造面具时,精心设计了一道符阵,面具一旦戴到脸上,就完全与皮肤贴合,无法通过外力摘除。至于摘除的符匙口诀,只有小迷与赵无眠知道。他给自己的理由很充分,万一小迷有什么突发意外,需要摘下面具,她自己又无力做到,总不能一直戴着吧?还是需要一个备用的人,这个人选自然是非他莫属。为什么不是秀姨?明明秀姨更适合。对于小迷这样的提问,世子当然是以风大没听到为由,不做回答。飞船驶在天空,平稳与平地无异,小迷时而有种错觉,自己并未在空中去往大元的旅途中,而是仍旧身处于迷园之中。除非走上观景台或是院中的观景小阁,看外面云雾缭绕,俯瞰脚下如盆景般的山川河流,才知身在何处。观景台是公众场所,更多的时候,小迷都在自己院中的观景小阁赏览。晨起睡前,读书绘符的休息间隙,她会到观景小阁,沉默地俯瞰着脚下飞速向后飘移的大地,用这份完全超出自己能力的居高临下来提醒自己,认清自身的缈小与无力,认清自己的处境,所有的高高在上是一场虚幻的美丽假象,不属于自己的不受自己控制,一如眼前飘过的白云,随时都能消散。自己能驾驭的,才会有属于自己的踏实。所以,要努力呵……能把观景小阁美轮美奂飘飘欲仙的美景当作卧薪尝胆的替代品,小迷觉得自己也是醉了。一定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赵无眠那个变态相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被他传染了!赵无眠当然不会接受这种指控——前提是他知道的话。他这两日又有点小烦,原因在白小迷。明明这趟出行带着她,是为让她散心的,为此,他不能说费尽周折,也花费了些精力。可这位大小姐倒好,放着大好的美景不看,有趣的聚会不参加,每日宅在屋里,最多在居所院子里走动一下,邀请五次能来半次都是好的!早知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