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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衣服上又粥又是豆浆的。女孩子看上倒是都没什么事情,除了衣服头发稍微有点乱。辅导员看上去快要气疯了,看着他们唾沫横飞:“一会儿系主任就过来!你们就等着吧,我们班还没开学就出名了!”初栀老实巴交地站在最末尾,一抬眼,就看见系主任已经远远走过来了。后面还跟一人。四位数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卫衣,牛仔裤,一双微微上挑着的桃花眼一排扫过去,停在她面前,似笑非笑。那眼神就像在说:牛逼啊。初栀一愣,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男人唇角一勾,跟在系主任后面走过来,看着辅导员和系主任在不远处说话,不动声色站到了初栀旁边。“哪些是你的手笔?”他声音压低,语气玩味,视线没看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前面几个挂彩的男生。“粥,”初栀犹豫了一下,小声补充,“还有豆浆……”她说完,他就笑了。喉间溢出两声轻笑,他垂眼,看着她小脑袋低低垂着,看似老实巴交,乖得不行的样子,低声调侃她:“粥多没劲,你兜里怎么不备俩油碟呢?”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更了两分钟,没时间写作话了快上车!(?留言一天比一天少,怎么肥四,你们不爱我了!-今天份投喂小名单!大家破费了我无以为报,只能让女主继续不知道男主名字了。☆、七块初栀她们系主任姓贺,可能是因为平时cao碎了心,长相看起来至少比他真实年龄老十岁,一笑起来眼睛弯弯,慈眉善目的。是个比较典型的笑面虎。尹明硕是经管的,系主任是个面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副精英教育者的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说话的。果然,两位一碰面,眼神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火花四射。面瘫战斗前,看了一眼自己几个被粥和豆浆混合物糊了一脸的学生,有点不忍直视,朝陆嘉珩摆了摆手:“先带他们回去把身上弄干净了再过来。”陆嘉珩站在初栀旁边,手插着口袋懒洋洋掀了掀眼皮子:“听见了?听见了自己去吧,还得学长教你们怎么穿衣服吗?”他语气懒散,唇边挂笑,一副“我就是来看热闹的”肆无忌惮样子,系主任交代下来的话全部都当耳旁风,任何尊重感都完全不带有的。面瘫咳了两声,竟然没说什么。林瞳扭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男人侧脸,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初栀,声音压低:“这不是你那个——”顾涵:“这不是你那个——”我那个债主。初栀心道。薛念南面无表情:“你那个粉水杯,抢你水,还抢你水杯,他还有什么不能抢的。”初栀:“……”好像哪里不太对。粉水杯离得挺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们说的话,视线转回来,似笑非笑瞥她。初栀还保持着乖巧等着挨骂的表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跟面瘫说话的笑面虎,朝旁边侧了侧脑袋靠近了一点,低声问他:“你今天也来晒太阳吗?”小姑娘头发有点乱,几缕从皮筋里散出来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细小的绒毛晃来晃去。陆嘉珩手指发痒,指尖藏在口袋里微微抬了抬,盯着她耳朵后那块细细软软的头发有点出神,淡淡“嗯”了一声。初栀眨眨眼,抬起头来看看天,又看看他:“可是今天阴天。”陆嘉珩:“……”“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初栀“啊”了一声,了悟的点点头,刚想说什么,辅导员已经严峻地走过来,她赶紧闭嘴,一脸乖巧的蔫巴巴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陆嘉珩莫名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打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按照初栀她们系主任的话来说,年轻人嘛,一时热血很正常,千万不要扼杀了他们的激情。初栀琢磨着这系主任应该是中文系的才对。如果是学院或者系内都还好说,不同院的两拨,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就像小孩子淘气,关起门来家长可以随便教训,但是如果自家孩子在外面被别人欺负了,那家长肯定是第一个不乐意。笑面虎和面瘫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轰轰烈烈的舌战了一番也没什么结果,最后大家协调一下各退一步,互相道个歉,给个警告处分,再每人一份检讨,这事情就算过了。轮到初栀的时候,小姑娘规规矩矩对着尹明硕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该往你们身上撒粥,”她的语气饱含歉意,无比的真诚诚恳,“虽然那是你给我买的。”尹明硕:“……”不知道为啥,就听着让人有种‘你活该’的感觉呢?打架事件就这么告一段落,军训的最后几天,别的同学练习正步,初栀她们罚站。第一天,大家还都排排站,趁着没人看着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聊聊天,罚站罚得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这惩罚太好了,刚好还可以逃过军训。很快,教官就发现了这现象,直接把几个人全都分开了,隔着偌大的cao场遥遥相望。九月正是换季的时候,月初还天天骄阳似火烈日当空,等到了月中军训接近尾声,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初栀被发配到了边疆,连续几天从早上站到下午从下午站到晚上,站得膝盖发酸还不能动,每次想偷偷靠着身后铁网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能看见少爷似的懒洋洋晃悠的四位数。少爷最近天天晒太阳,有太阳要晒,没有太阳制造太阳也要晒。初栀心想他真是爱锻炼啊。两个人隔着一个四百米跑道人海茫茫中对视了一眼,初栀远远地看着他好像是模糊笑了一下,然后就走过来了。他走到她面前,手臂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捏着瓶宝矿力垂在她面前。初栀一愣,没接。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语气玩味:“拿着,之前不是抢了你的水么。”初栀:“……”他之前果然听到了……初栀觉得挺不好意思,有种背后说人还被抓包了的心虚感,也没接:“没事呀,反正就那么点水。”他也没再说什么,直接俯身,弯腰,垂头,长臂伸下去,水放在她脚边。初栀垂头,看着半透明的水瓶子,小声道谢:“谢谢。”他就站在她旁边,少女一垂头,军训的外套领子后面露出一小片白嫩嫩的后颈,藏在发丝后面,白的晃眼。陆嘉珩盯了一会儿,没说话。少女抬起头来。他视线移开,表情没什么变化。喉咙又开始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