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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期间萧翊刚好端着个水杯走过来,初栀无精打采地抬了抬眼,和他打招呼:“早……”萧翊看着她的样子似乎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早。”他看起来又变得正常了。明明昨天还假装没看见她来着。初栀没什么精力想这件事,觉得他昨天大概是真的没看见她。她有点丧地坐下,趴在桌面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慢吞吞打开电脑。手机依然没开机,刚开始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说不清楚是赌气还是逃避亦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是因为不敢。害怕会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消息和话,也不想跟他吵架。初栀开始头疼,抱着脑袋低低呜呜地呻.吟了两声。萧翊就在旁边看了她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初栀抬起头来。他抿着嘴,表情看上去有些担忧。还有一点小心翼翼的不安。初栀还丧着,有点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两只手拖着脑袋看着:“班长。”“嗯?”“你犯什么错了?”萧翊愣住了。他表情微凝,条件反射似的飞快问道:“什么错?”初栀微微歪了歪脑袋:“你今天看起来像是怕被骂似的。”萧翊没说话,抿唇笑了一下:“没有,昨天看了个电影,睡得有点晚,”他顿了顿,垂眼,“你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昨晚熬夜了?”初栀不知道怎么说,一言难尽,白净的小脸又皱巴起来了,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班长。”“嗯?”“你真是个好人。”萧翊:“……”两个人早上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中午午休初栀也没心情吃东西,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等她回过神来一抬眼,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萧翊应该也去吃饭了,走的时候没有叫她。直到下午三点半,之前一直直系带着她们两个的主管走过来。办公室里一片忙碌又安静的情景,主管走过来,轻轻敲了敲初栀的桌角。初栀第一反应是,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事情没做好,被抓包了。她抬起脑袋来,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姐。初栀她们主管叫赵玫,是个比较典型的职业女性,今年三十岁出头,保养得很好,平时人温温柔柔,很是好说话。此时却面容严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跟我过来一趟。”看起来不太高兴。初栀有点云里雾里,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跟着出去。市场部几间小会议室,初栀被赵玫领着进了最里间的一个。一进去,她愣住了。市场部除了赵玫以外的两个主管全都坐在里面,萧翊也坐在旁边,她一推门进去,他抬起眼来看着她。赵玫先进去,平静地冲她招了招手:“坐。”初栀有点忐忑,她拉开萧翊旁边的椅子,人刚一坐定,赵玫拿了两份广告策划书给她,微微扬着下巴:“这个是上次你们两个人的策划,我们都看了一下,你自己来看看。”初栀有点紧张,她虽然知道最后是两个里面取最优,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会议,她还以为是直接回告诉她结果的。初栀吞了吞口水,翻开了第一本。是她自己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无比熟悉,初栀看了一遍,放到一边去,拿起第二本。她从来没见过萧翊的策划书,但是萧班长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就成绩优异,每个学期都拿奖学金的那种。再加上他实习经验也比她足,初栀其实心里也根本没底,只能做的时候尽力做到最好。她深吸了口气,翻开第一页。会议室里一片安静,除了她在看,其余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初栀一页一页翻过去,脸色越来越白。萧翊的这份广告策划,从创意到思路,渠道组合,媒体媒介的选择等等,大致的方向跟她一模一样。初栀猛地抬起头来,侧头看着旁边的萧翊。他此时也正看着她,又无奈又惊讶的样子。初栀把策划方案合上,也已经明白叫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广告策划这种东西,尤其是创意,是完全个人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巧合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更何况,她的大方向,他是知道的。她毫无保留的,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想法,都跟他说过。萧翊。他们做了三年的同学,认识第一天的事情仿佛还近在眼前。她还记得少年穿着绿色的一身迷彩军装,笑得羞涩又干净,对她说你好,我叫萧翊,高中的时候跟你是校友。此时,少年已经长成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衫,完全意料之外的无辜表情看着她。赵玫十指搭在一起,眼神平静:“看完了?”初栀没说话,抬起头来,张了张嘴。“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叫了萧翊过来问过了,我想听听你这边怎么说。”初栀整个人还是懵的,她愣愣地看着她,张了张嘴:“我也不知道……我是自己做的……”赵玫笑了:“谁都没说这个是别人给你做的。”她转过头来,“萧翊?”萧翊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到,我之前是跟她说了一点经验什么的,也就在公司里,不少同事都看到了,但是我们俩也是大学同学,我是觉得互相帮帮忙是应该的,也挺好。”初栀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仿佛从身体各处全部涌上头顶,然后冻结成冰。她手指冰凉,整个人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脸色都没变。初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赵玫点点头,转向初栀:“这两份策划方案我也都看了,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其实从质量上有一点经验的人也都看得出来,叫你过来主要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初栀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惊慌又无措,急得想哭,又硬生生憋回去了,眼睛微微睁大了:“可是这个真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也努力写了,我改了很多遍,写了好久,我也——”我也跟他说过的呀。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这样。怎么在做了这种事情以后,还能那么坦然又无辜的恶人先告状,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样子。初栀吸了吸鼻子,强压下眼泪,声音里却忍不住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没抄袭,这个策划方案我写了很久,这个是我的想法的……”赵玫无动于衷:“可是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