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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必要的经历。啧,小鬼头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徐野想敲他一顿。“回去吧,我搜漏网之鱼。”少年摸了摸程馥送他的那把匕首。程寒欲言又止,想说范雨也派了人出去,应该问题不大。就算又让对方跑了,也不打紧。但徐野的目光变了,整个人像是与寒夜融为一体,没有给他说明的机会,越过高高的围墙,没入外面的黑暗中。广植追了半个城池,总算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他跟骆行想法一样,不打算留活口,所以近身后直接朝对方后脑勺一棍下去。对方因为察觉有人跟踪,心浮气躁,忙着逃命,被近身了才知道,广植的棍子下去时,他脑袋尽力偏了一下,虽然还是被敲破了头,但避开了头骨碎裂的下场。不过他始终是个弩手,逃命功夫再了得,放弩的手速再快,被近身后也难以发挥优势。广植不会让同一个人在自己手上逃两次,也所以棍子转了圈,分成两截,来自金属的暗光在夜色中就是催命符,最终直直地没入对方胸膛。范雨的人搜到此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死去的杀手明显被搜过了身,弩也没了踪影。他们在死者身上摸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只好先把尸体带走。这是搬入程家大宅头一年,下人多了之后,兄妹俩真真是实现了四手不动,就等吃饭的舒适。程馥等到年前最后一天,也没等到翁齐敏的年礼和消息。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也不知道对方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之前就让高升关注翁家的一举一动,若是真有什么情况,高升会见机行事。和乐融融地吃了年夜饭,程寒命人把库房里的烟火都搬出来。他这两天都戴着那顶帽子,走到哪儿都显眼得很。发号施令自带一种介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憨态。“哇喔~”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后,小姑娘发出欢呼。徐野点了两根烟花棒,递给小姑娘。“我不要,我怕炸手。”程寒嫌弃,“胆小如鼠。”“哈?我胆小?”小姑娘炸毛,从徐野手中夺过烟花棒,要往小哥哥衣襟里塞,“你胆子大是不是?”得,又闹起来了。……大年初二一早,徐野和广植在城门口辞别了小兄妹,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他们前脚刚离开,范雨就蓦然出现。不知是她太擅长隐藏还是生得过于平庸,她从何处来,无人知晓。“您猜得不错,是张家所为。”那种弩是军中之物,这帮杀手也是军中出来的,原因待查。按理说,无论是文臣张相,还是这些被清出军营的人,都不太可能私藏这类兵器。一经发现,就等同于揭皇上的逆鳞。但这些杀手指认的幕后主使的确是张家,所以目前只能猜测,张家可能私下持有制造图。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张家跟匠人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可有交代是张家何人指派?”张家庞大,未必就是张相的手段。“张家大夫人。”这下很多事就清晰了。之前京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里,但凡跟他们兄妹有关的,似乎都有有一双手在刻意扭曲,推波助澜。若不是徐野早有安排,及时化解对方手段,他们兄妹在京城估计成了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程寒有理由相信,这双手来自张大夫人。至于张家其他人知不知情都不重要了,张相爷何许人也,能爬上右相之位,壮大张家,可见其本事。张大夫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他的纵容,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张晚晴这个皇家儿媳表现得越优秀,皇上对她之前的过错就会越来越宽容,也许终有一天会淡忘,会认为她才是最合适的,甚至会庆幸心爱的儿子娶的是她,不是顾长烟。于张家来说这自然是好事,他们都希望这块污点被彻底抹去。也所以,程家兄妹的存在,是张家一切向好的阻碍。第81章欺男霸女“我存在的一天,她就名不正言不顺是么?”从小哥哥那里得到答案,小姑娘对京城的情况又有了更深层面的了解。程寒无言地将她的手握住。“徐野曾经说过皇城卫有案宗。哥哥,你觉着……张家最怕这个东西被谁看到?”“宗室。”程馥轻笑,“对,宗室。”平头百姓根本不能拿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怎么办,充其量在茶余饭后鄙视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只有宗室最在意,否则怎么会有宗人府的存在呢。程寒沉默了片刻,“你说赵燕然知不知道?”“一丘之貉。”赵燕然这个人的存在,程馥仅有的认知里就没有一丝好印象。现在于她来说,赵燕然的恶并不比张晚晴少到哪里去。他们夫妻,有一个算一个,将来都要付出代价。“那两个杀手已经处置了。”留着也没用,他们既然成了死士,主使者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应对准备。一旦被活捉,不管当面对质也好,官府过堂也好,对主使者的威胁都不大。他没有说广植杀了一个人,把那人身上的东西都搜走的事。徐野回京后会怎么做,程寒不知道也不想去干涉。“那个范雨是谁?”既然见到了,就问一句。“其父范永寿十多年前曾任金陵知府,受当年世家的事牵连,全家被问斩。范雨年幼多病,在山上修行炼体,躲过一劫。”当年范雨也不过几岁,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成为活着的孤魂野鬼。“其父未必无辜。”程寒点头,“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回到家,小果子就火急火燎地上前禀报,说吴家来人请徐野去做客。他说徐野不在,那些人还不信,想硬闯搜查。兄妹两交换了个眼神,徐野的行踪他们确实不便透露,更何况对方是吴家人。大年初二请徐野去做什么,跟一群上吴家拜年的姻亲话家常?营造一种他们是一家人的假象?吴家心真大,也不怕吴子琪掉包的事被发现。此时,官道上。“怎么不等结果?”广植看向少年沉静的侧颜。“程寒的判断不会有错。”京城那边的人,最恨程馥,最迫切想他们兄妹在世上消失,只有张家。广植讥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姑娘怎么着张相府了呢。”受害者都被害成这样了,还要赶尽杀绝。“你觉得她怎么样?”“谁?”“你觉得我说谁?”少年面上依旧淡淡的。广植失笑,“有意思么?”显摆个什么劲。少年神态发生了变化,转过脸瞥他一眼,“我眼光不错吧。”半晌,广植叹气,“你们要好好的,别像你爹……”徐则为什么受皇上器重,因为别人在意的东西,他早就不在意了。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