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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商家都有哪些,具体到品类、数量、价钱。”其实去年长跑赛就办过类似活动,只不过这次性质不一样,纯倒贴钱。“时间有点急,印坊那边你去打招呼,能不能优先印我们的代金券。”程馥对吴缨道。“这个问题不大。”现在金陵唯二的两家印坊都跟两河轩关系极好。程馥接着转身对陆青道:“我先替小酒馆订五百张五两,三百张十两面额的。”“鸿泽行要三百张十两的。”吴缨也附和。鸿泽行所做的那几项营生注定没有小客户,所以三百张是让丁通和林梆发给底下的伙计和长期合作的船行以及码头。“那咱们有份吗?”小账先生们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每个人二两吧。”程馥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众人懵了,二两银子能买什么好东西?吴缨也无奈地摇头,“抠的哦。”死丫头在节礼上对自己人特别抠这点他算是体会到了。听说今年小酒馆的节礼也有月饼,估计程家上下又没人能吃上一口了。但是莫老爷子却火了,“说什么呢,你们缺那点钱?大东家是回馈百姓,你们跟百姓抢,要不要脸,好意思么?”别看大东家是个小姑娘,其实为人干脆又慷慨,他在两河轩所得的工钱、福利凑一块超过了过去几十年的总收入,给家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一直都是程馥的忠实拥护。大家被训得缩回位置上,而吴缨也被赶了出去。小酒馆今年的中秋节礼依旧是盲盒,每一份中有十个月饼形状木盒,每个盒子巴掌大小,随机礼物有二十种,玉兔拉车木雕、团圆桌灯、六色腮粉、孩童兔毛小挎包……最有特色的要属一个丝面夹棉的纯黑眼罩,里面放了磨成细圆珠的晶石,戴上后整个人会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除了盲盒之外,今年金陵城内的客人还会收到一盒四个的鲜花月饼,因为不易储藏,金陵以外的客人就只能收到盲盒了。要说最幸福的还要属翁齐敏,她得到了一套宝石落地灯,大中小三个型号,最小的也有两尺高,构造繁复,一看就知道宝石消耗极大。她看到礼物时疯了般尖叫,然后在院子里绕圈狂奔,抱着程馥亲个不停。这套宝石落地灯其实是为了补偿翁齐敏被卫姨娘拿走的酒桌礼盒,程馥去年就开始搜集漂亮宝石,让匠人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做好的灯具。可插蜡烛也可放灯油,点亮后整个屋子又亮又美。风吹过,还能听到类似风铃的声音。翁樊则得了一把丘家的弯刀,程馥把东西拿给他时什么都没说,但经历了这场变故后翁樊早已不是当初拿个孩子,他读懂了他程jiejie的意思。“我算什么啊……”徐野酸溜溜的嘀咕。以自己对小姑娘的了解,这人对自己的嫁妆怕是都没那么上心。“你外祖父的人什么时候来?”他再也不想要翁齐敏这个朋友了。翁齐敏叉着腰嚷嚷,“做什么,想赶我走?没门。”程馥觉得今天的徐野实在太可爱了,但翁齐敏大病初愈,可不能再把人气出好歹来。于是拉着徐野往别出去,没办法,自己的压寨夫君还是得自己来哄。“我能为她做的就这么多了,你就不要跟她比较了嘛,你要是喜欢什么平日里自己去买,我的……”徐野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哪有钱,我所有的财产和俸禄都在你手上。”而且我要的是外头买的来的东西么?我要的是你的上心。程馥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拿徐野的俸禄了?徐野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还在计较那套极致用心的宝石落地灯。太气人了,凭什么对那个胖丫头那么好?程馥沉思,脑子里过了一遍徐野给她送过的所有东西,最可疑的就是当初离京之前,她跟他讨要一个物件,初衷是想给小哥哥沾沾状元郎的气,后来徐野就把印章给了她,而给小哥哥的是渔北书院的举荐信……当时她以为那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印章,因为想退回去的时候,徐野说只代表他自己,跟徐家无关,于是她就单纯地将此物认定为读书人落款的小印。“那月饼总该有吧?”徐野垂头丧气。程馥烦躁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以前给我的那枚印章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徐野这才回神,想一掌拍死自己,下意识道:“不重要,没什么意义。”程馥急了,“你当时怎么就把那种东西给我了呢?”那种感觉又来了,许多问题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可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徐野还在绞尽脑汁找合理的说辞时,小姑娘落泪了。“我,对不起。”又心疼又着急,但先道歉总没错。小姑娘摇头,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很忙,每天睁开眼睛就要想好多事,有顾不到的地方。我要是知道……”徐野苦笑,“你非但不会收,还会远着我。”“对不起……”很多地方感到对不起,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小姑娘胡乱地抹了把眼泪,“那你这几年怎么过的?在京城没钱可当不了纨绔子弟,你要是欠了钱赶紧跟我说。”大越部分银庄存钱时只需填写户编、户主姓名,然后在账册上签存款人名姓即可,银庄会反一张不能流通的记名银票;但是取钱则必须持有户主的私印,除了签字盖章之外额度大的还要按手印及出示取钱人身份文书。徐野眨了眨眼睛:“啃老啊。”徐监丞到底有多少钱没人清楚,但看他成天想辞官回家享清福,大家都自觉地把他归类为京城财富最多的几个人之一。毕竟作为佞臣,自然从皇上那捞了不少好处。随着传闻越描越逼真,到后头徐家父子自己都有些信了。“噗嗤……”小姑娘破涕为笑。徐野用帕子给她仔细擦了眼泪,柔声道:“所以你以后要偶尔给我点零花钱。”程馥低下头,“我的钱也在你那儿啊。”刚才就想告诉他的,但话赶话,他先露馅了。徐野张着嘴,“所以你那枚章?”他每天当宝贝带在身上。小姑娘点了点头。徐野扶额,“两个大傻子。”程馥也觉得无语,“我们俩总避免不了说俗气的事。上回是你家那宅子,这回是钱。”又尴尬又亲近。徐野拉起她的手,“像不像夫妻?”小姑娘嘟嘴,不满,“像四五十岁相看生厌只剩下俗物可争吵的老夫妻……你怎么又买蛐蛐啦?你个败家老头。”徐野笑得有点傻,“七老八十还买珠钗,我那点俸禄不够你祸祸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想象数十年后的日子。程寒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