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4
成为他妇,生儿育女,我也会竭尽所能。”“你只能是我的,死也要跟我葬在一块。”任性中带着坚定。程馥哭笑不得,“要我为你鼓掌吗?”她此刻才察觉,徐野其实也挺幼稚的。“一厢情愿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早在对小姑娘起念头时,他就想到了这个结果。“那你现在是后悔骗了我?”半晌,徐野才幽幽地开口:“不后悔……”程馥挣开他的怀抱,坐起来,“没洗漱就敢上我的床,一身酒味,难闻死了。下去下去。”于是值夜的丫鬟们都忙活起来,徐野泡在浴池里,目光随着为他准备衣裳走来走去的小姑娘,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我今晚好多细节忘记了。”她想大概是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徐野靠着池壁,“经此一役,我相信你能登基。”程馥抱着他的睡袍,歪脑袋看他,“你怎么不问我原不原谅你?”“不敢问。”“真可怜,爱我爱得这么卑微。”小姑娘拍了拍他露出水面的肩膀。人走远后,徐野大声嚷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已经拐到梳妆间的人回了他一句:“快点洗,我困死了。”第二天,东宫依旧没有从程家撤人,不过太子妃特地派了人过来告诉他们,太子的伤无碍,让他们不必挂心。不能出门,程馥也无所谓,反正东宫的人没拦着外人探望。也所以吴缨和景元泽过来并未受刁难。“你心怎么那么大?”吴缨看她跟没事人一样。“不然呢,昨晚我确实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啊。够死几个来回了。”还是那句话,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吴缨翘着二郎腿,闲适地拿起茶杯吹了吹,“有我在你死不了。”小姑娘冲他咧开一个坏笑,“就知道你这陪嫁靠得住。”跟他们两个不同,景元泽昨晚是真切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仙打架。躺家里感叹了一晚上,难怪在金陵那几年程馥就没输过给谁。她自小生长的环境,她在年幼时经历的,都不是江南土族女子们能想象的。“让你们看笑话了。”好好的喜宴,变成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很过意不去。景元泽切了声,玩笑道:“你和吴缨当年上吴家寻仇,动静比昨晚大。”程家兄妹昨晚吃亏就吃亏在带的人不多,否则哪里能让张晚晴逃脱。第30章又跟您告黑状了?程家的人不能外出,但一点都不影响外面的人进来探望。一连几天,不少人登门做客,比以前还热闹。翁齐敏更是直接住了进来。她也说不上什么大道理,反正在她这儿,程馥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别人有错在先。但凡上门的程馥都积极应酬,程寒却是谁都不想见,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传话办事都由朝晖代劳。“你想干什么!”小姑娘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房门,叉着腰大步走进去。“烦,滚远点。”少年不修边幅地瘫在长塌上。吩咐下人们出去后,小姑娘在他身边坐下,“我有件事跟你说。”少年别过脸,没兴趣听。“我跟徐六完婚后,会回金陵住小半年,若是怀上孩子,就生下来再回京。若是没怀上,我们回京后就往西边去看看。家里上下都交给你,反正你也不急着入仕,顺带把生意也顾了。”程寒猛地坐起来,“你鬼迷心窍了不成?他有什么好?”“他哪里不好了?”徐野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啊。程寒提起她的耳朵,大声:“他心术不正。”小姑娘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也不是什么好菜啊。”“你怎么就那么肤浅呢?好皮囊的男人满京城都是。”她身边围绕的那些哪个不是人中翘楚。“长得好的才学不及他,才学好的武艺不及他,武艺好的家世不及他,家世好的没他待我真心……我的确很肤浅……”说到后头自己都承认了。“小哥哥呀~”程寒被这声娇滴滴的叫唤生生软化了,没想好做什么反应,手臂已经被抱住,一张娇俏的脸凑到眼前。“我不是帮他说话,你也不必爱屋及乌。我只是告诉你,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程寒泄气,“他对我们有恩我承认,可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要用我meimei来报恩,那我们努力活到今天又有何意义。”“不是,你这人怎么……”程馥觉得头都要炸了。徐野快步进来,“你出去。”程馥:???“出去。”徐野偏了偏脑袋。“哦……”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那天徐野和程寒谈了一个时辰,事后无论程馥怎么问他们都不告诉她具体聊了些什么,不过打那以后程寒对徐野的态度又恢复如常了。自闵秦悦派人来知会他们太子无碍后,东宫就再没消息,外边的人也没撤走的意思。不能去商行,生意上的事都由吴缨和高升全权处置,她乐得在家吃喝睡养膘。“骆爷,对不住啊,本来想给你谋个好去处。”结果因为帮他们兄妹跟太子和睿王的人马对抗,现在立场也变得尴尬起来。若是再进军营,就说不过去了。毕竟军队是要效忠君主的。骆行嫌弃地瞟了她一眼,“我早没那心思了。”“别,再等两年,风头过去,大家都忘了这茬,这事总能落实下来。”程馥觉得这事办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看她这么上心,骆行觉得不说实话不行了。“小姐,我不会离开你。”正发愁的小姑娘闻言愣了,睁大眼睛问道:“已经胸无大志了么?”骆行脸垮下来,心想这人总搞不清楚状况,“你哥布局甚大,身后的人太多,徐家六langxin不善,城府深,我信不过他们两个。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我守不动为止。”小姑娘像是领悟了什么,吃惊地捧着自己的脸,“你怎么现在才告白?我都要嫁人了。”骆行吸气,忍着打孩子的冲动,咬牙道:“少自作多情。”说完扭头走人。看着他的背影,小姑娘嚷嚷,“不要口是心非了,我懂的。”骆行边走边嘀咕:“你懂个屁。”东宫的兵马撤走的那天,京城百姓对程家的争议达到新的顶点。双喜楼发生的事并非密不透风,所以想知情的人总能知情。大家都以为这次程家兄妹必死无疑,结果东宫撤防了,程家上下一如既往,除了忙读书和忙生意的那些人,还多了许多匠人,一打听,原来人家婚期不变,正忙着做嫁妆呢。“都说你们兄妹命硬呢。”高升在外头顾商行,天天听合作方那些担忧,他耳朵都起茧了。程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