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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就才一百两银子。”“你现在花完了到时候我们去盛京路上怎么办。”邓烨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转身对他道,“你有钱吗,先借我一点儿。”“第一次见岳父岳母不能少了见面礼。”任平生,“……”:)邓烨晓得他平常一副扣扣索索的样儿,软声道,“你现在借我,回盛京后我还你双倍。”任平生不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钱袋,瞅他一眼道,“三倍。”邓烨哭笑不得,“好。”两人到任府的时候,门口的小厮进去禀了任府老爷任远良,任远良不在,出来接人的是大少爷任锦安和江悦。任锦安见到任平生,眼底都是笑意,“平生回来了?这次不回祠堂了吧,快到屋里面。”任锦安看向邓烨,“平生,这位是?朋友?”任平生点点头,“他叫邓烨。”“邓烨,这是我哥哥,任锦安。”邓烨将手中的檀木盒给了任锦安,笑道,“大哥好。”邓烨又看向江悦,“伯母好。”将礼物都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江悦乌发杏眼,银簪绾起三千青丝,一身黑朱广袖长裙,整个人宛如出画的江南美人,柔美中带有一丝灵气。江悦淡淡瞥了邓烨一眼,看向任平生,“何事?不必进家门,便在这里说吧。”任锦安神色颇为尴尬,“娘……”任平生垂下长长的眼睫,握住了邓烨的手,和邓烨一起跪了下去。任平生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日后无法按照娘的心意看守祠堂。”“孩儿已找到心爱之人,日后会随同他远去盛京,此后无法伴您左右。”“孩儿有愧于娘生养之恩,还望娘能够成全。”任锦安震惊在原地,“平生…你们同为男子…这成何体统?”江悦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垂眸良久,开口道,“你可仔细想清楚了?”“日后可莫要反悔。”任平生握着邓烨的手紧了紧,“孩儿必不反悔。”江悦淡淡道,“盛京邓氏并不常见,你可是来自将军府?”邓烨毕恭毕敬道,“正是。”江悦垂眸看他,“你是嫡子?”邓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并非嫡子。”江悦道,“那便是庶子了。”“士族多兄弟阋墙,你一个区区庶子,如何护得住生儿?”邓烨眼眸漆黑,眸光坚定,“我虽卑贱,他若有事,我必以命相护,我会为了他,不断往上爬。”“希望伯母能够成全。”小姐,你看见了吗,生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决定,如今也有人肯护着他,他到底,不属于这里。江悦转过了身去,“日后不必再回来。”☆、回忆628任平生跟着邓烨去了成衣店,邓烨取了两身喜服出来。任平生一脸惊讶,“什么时候做的?”邓烨笑道,“上次来的时候。”任平生摸了摸喜服,“你要跟我成亲?”邓烨,“未来变数太多,我想早日和你定下来。”两人提着喜服回了家,任平生跳到邓烨的背上,捏了捏邓烨的耳朵,“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一定不能让我受委屈。”不负我背井离乡誓死相随。邓烨背着他,把他往上托了托,“好。”任平生,“不知道你娘亲会不会喜欢我。”邓烨垂下了眼,“我娘亲,很早以前便逝了。”任平生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后我会代你娘亲好好照顾你的。”邓烨嘴角翘了翘。“盛京好玩吗?我还没有去过呢。”邓烨语气淡淡,“皇城之下,权势迭伏,多官宦世家,互相纠葛谋算,处处风起云涌危机四伏。”“士家贵族多兄弟阋墙,大多无甚亲情可言,血脉情谊寡淡。”“盛京囿于条条框框的规矩,不比远藩自由,这里其实要比盛京要快活的多。”任平生撇嘴,“那我们不去了?”邓烨摇摇头,笑道,“有一群人,无论在何地,都可以不被世俗规矩所左右。”“皇族?”“也差不多。”“位于权力巅峰的那些人。”任平生拽了拽他的头发,“权力巅峰不就是皇帝吗。”邓烨拍掉他的爪子,“不一定。”“现在皇帝和太子政见不和,□□自成一派,大魏重武,武臣世家以沐家为首的七大士族牵制皇帝,由此分成三派。”任平生,“那你是站哪一派的?”邓烨勾了勾唇,“你想我站哪一派?”“这我怎么知道,你站谁我就站谁。”任平生凑近了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听我夫君的。”邓烨耳根子泛红,低声道,“还没拜堂呢,等夜里拜完堂了再叫。”任平生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傻子,耳朵都红了。”两人回到家,洗了澡换上了喜服。明月高悬,任平生一身大红喜袍,红色衬映的皮肤更白了些,一双琉璃目微弯,眼眸含水一般温柔,朱色薄唇向上翘了翘,目光里盛着邓烨的身影。邓烨执着红色长杖,引着任平生拜了天地和高堂,两人互相对拜,邓烨拿起了一旁的合龛酒,其中一盏递给了任平生,双臂穿过,低声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我邓烨今日与任平生结礼,所念至诚,情比金坚,天地可鉴,日后绝不相负。”任平生觉得邓烨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低头将酒一饮而尽,尝出淡淡的血腥味儿,看见邓烨似乎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见底。他戳了戳邓烨的脸,“你笑什么?在酒里下毒了还是下春l药了?”邓烨勾了勾唇,伸手将他横抱起来,抱着他转身往里屋里走。“我在酒里下了血契术,你喝了我的血,以后无论你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邓烨把他放到了床上,低头一瞬不眨的看着他,“害怕吗?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任平生不满道,“为什么会是我离开你,万一是你不要我了呢?”邓烨低头咬住他的嘴唇。“我不会不要你的。”我不可能舍得。邓烨缠着任平生在床上待了数日,他对任平生几乎没有自制力可言,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碰,恨不得在任平生身上做个标记,把任平生从内到外都沾染上他的味道,整个人都属于他。任平生身上好疼,他有点儿害怕邓烨了,邓烨再要碰他,他一脚踹在了邓烨的脸上,嗓子哑哑的,“从今天开始…分开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