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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眸子,移开了同她对视的目光,说了声:“无碍的。”他说完,便往外走了几步,抿了抿唇道:“走吧,马车已经在外头备着了。”显然是不想多说的样子。江琬槐站起身来,快步跟上了他的步子,同时伸过了手,借着陆昭谨宽大的袖子,握上了他的手。她手上的温度也不算高,此时将陆昭谨的手握住之后,却被衬得温热了起来。她心底的疑惑更深了几许,抬头看了眼陆昭谨,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了句:“是不是殿下昨日的伤口发炎了?”陆昭谨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摇了摇头,随口应了声:“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不碍事的。”他话说的肯定,江琬槐想了想,她光是跟在后头好吃好喝的,便劳累的不成样子,陆昭谨每日夜里还得处理事务,确实会比她累上不少。这般想着,她了然的点了点头,脆声道了句:“那殿下这几日得早些歇息了,千万别再这般劳累了。”陆昭谨面色柔和,心底也满是温柔,淡淡的应了一声“嗯”。章节目录第61章太守府的宴会设得颇为丰盛,味道倒是同江琬槐中午吃得那顿饭相差无几,不出意料的话,应当是出自同一家酒楼的厨师之手。太守唤作穆高扬,江琬槐和陆昭谨方一过来,他便极为热情的将两人奉为了上座。白日里方才见过的穆家小姐穆楚晴也在场,她似乎是个性子静的,白日里便不见她怎么说话,此时也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微微垂着头,不发一语。江琬槐先前见到她时的那股子异样,再次浮现了上来,停留在穆楚晴身上的目光也不由得久了几许。穆楚晴察觉到了她看过来的视线,抬起了头来,对上了江琬槐的眼神,目光带上了询问,朝她偏了偏头,表示疑惑。江琬槐被抓了个包,面上也不显尴尬,她淡淡的对穆楚晴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便移开了视线。一顿饭顺顺利利的吃完,穆高扬一行人将两人送到了太守府大门口,恭恭敬敬的将两人送上了马车。江琬槐半边身子倚靠在陆昭谨身上,寐着眼思索了一会儿什么,秀气的眉头皱着,瞧着心事重重的模样。陆昭谨垂眸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在想什么?”江琬槐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睁开了眼来,她坐直了身子,看向陆昭谨,正了神色问道:“殿下有没有觉得那穆楚晴长得有几分眼熟。”只是她捕捉不到这分奇怪的熟悉感,究竟是来自于前世的记忆,还是这一世。陆昭谨听了她这话,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一下,将脑中对仅有的丁点印象翻了出来,重新回忆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应了声:“没印象了。”江琬槐:“……”江琬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便不打算再想了。她努力将思绪从这上头移了开来,目光落在陆昭谨白日受了伤的腰侧,问道:“殿下可寻了郎中来瞧过了?”陆昭谨颔首,答应了一声,伸过手将她重新揽进了怀中,道:“小伤而已,槐儿不用紧张。”江琬槐侧头躺在陆昭谨的肩上,点了点头,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江琬槐本以为他们只是在衢湖郡稍微歇息两日,便要接着行路。不料三日的时光过去了,众人仍旧没有丝毫要出发的意思,好似是要在这边待上挺长一段时间般。陆昭谨这几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日江琬槐醒来之后便不见了他的身影,夜里头也等不到他回房歇息,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明明身上都受了伤,也不知要好好歇息会儿。这日午后,江琬槐用过了午膳之后,便坐在在亭子里头盛了会儿凉。桌面上摆了盘制作精致的糕点,旁边的茶水雾气袅袅,风带着阵阵荷香掠过,目光所及皆是岁月静好的模样。这几日同陆昭谨一样没能见到身影的纪焕,脚步匆匆的从别院门口快步经了过去。江琬槐一下子便瞧见了他,她忙站起了身来,同身后的小厮后吩咐了声:“跟上去拦住他。”见小厮快速跑了出去之后,也忙起身往外走去。这几日她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陆昭谨应该是瞒了她什么事情。可是她一人待在这别院中,也没有对象可以询问,现下终于瞧见了纪焕,可不能让他遛了去。纪焕很快被请到了凉亭中来,他行了个礼,舔了舔唇,问道:“娘娘找奴才有什么事吗?”他模样瞧着紧张的很,目光四下游离飘荡,没敢对上江琬槐的目光。江琬槐心头的疑虑更深,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问道:“你可知殿下在哪儿?”“奴才也不知……”纪焕头更垂了几分,话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都快没了声。江琬槐挑了挑眉,将目光从他身上移了开来,淡声说道:“纪焕,你这说谎的技术还是得练练。”她话说完,也没打算等到纪焕的答复,顿了一瞬,便接着开口说道:“整日都不在这府中,可是出去了?”纪焕面露为难,摊了摊手,无奈道:“娘娘,殿下不让我们同你说的,你就别为难奴才了。”午后的日头强烈,便是在这凉亭之中的阴凉处,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翻涌的滚滚热浪,卷席着拂面而过,让人心头的燥意和热意一并都惹了出来。江琬槐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脾气一下子便上来了,玉手拍了一下桌面,站起了身来,怒气难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脑中猛地便想到了陆昭谨受的伤来,从那日他们两人一道去太守府时,她便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难不成是伤势加重了?这般想着,她便开口问道:“可是剑伤没处理好发炎了?”“不是发炎……”纪焕开口反驳了一声,话一说出口,便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将嘴闭紧了。纪焕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江琬槐的软磨硬泡,认命将她带到了另一处别院里来。院子在更偏僻的位置,院外大门口种了一棵大树,宽阔的树荫将这一方区域都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