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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纪焕举了举酒杯,同井阳曜的碰了碰,说道,“干。”他说罢,便将酒一饮而尽,满足地喂叹了一声。忽地想到了什么,开口又问道:“你这些年都在江南待着,可有曾听说过这边的盐商走私一事?”井阳曜手中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他一下子便猜到了纪焕问这事的缘由,反问道:“太子殿下来江南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嗯。”纪焕点了点头,并没有打算要瞒着他。他还打算从井阳曜的口中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井阳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开口应道:“我倒是知晓一些情况,不过……”他声音顿住,后头的话语也跟着停了下来。纪焕一听便知晓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没好气道:“你看看太子殿下那穿金戴银的,能少得了你酬金?”就算是多年不见,好友这掉钱眼里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过。“成交。”价格好说话时,井阳曜便十分地好说话。他十分爽快地应下了这件事,说道,“待我查清一下,今晚会派人送封信去太子府上的。”他说完这话之后,便直截了当地要起身送客。纪焕今日来这一趟,主要也就是想从他口中打听一些消息,现在消息打听到了,井阳曜要赶他离开,他也不死皮赖脸地留着,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皱,便开了大门离开了去。章节目录第78章陆昭谨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江琬槐确实除了能看得见的那两道外伤之外,身体没有别的不适。他在床侧守了一晚上没有休息,眼底已经隐隐泛了青晕,就连下巴上都长出了些许青茬来,模样瞧着算不上整洁。江琬槐自己休息了个足,此时瞧见陆昭谨现下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扯了扯陆昭谨的袖子,说道:“殿下歇息一会儿吧。”“孤没事。”陆昭谨摇了摇头,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说道,“既然醒来了,那便出去用膳吧。”江琬槐顺从的点了点头,便从床上爬了下来。这一站起来,她才觉得脑袋有些晕乎。她从昨天下午开始,除了喝下了一碗迷药之外,什么都没有进食。双脚方一落到地上,她便觉得有几分头晕目眩,身子一时间缓不上劲来,差点便要向后摔倒了去。幸好抓住了陆昭谨的手臂,才勉强站稳了身子。江琬槐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就听见陆昭谨低低的“嘶”了一声。她连忙松开了手,愧疚道:“抱歉,殿下,是臣妾抓疼你了吗?”“不是。”陆昭谨眉头微拧,抬手扶住了江琬槐的身子,让她将身体的力道压在自己的身上,扶着她出了屋子。江琬槐视线没有离开过他,将陆昭谨的神色都纳入了眼中,心里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理来说,按她方才那一抓的力道,应该是不会抓疼陆昭谨的。她站得离陆昭谨远了一点,手顺着他的手臂轻轻向上摸去,果不其然摸到一层绷带。江琬槐蹙眉,问道:“殿下,你受伤了?”陆昭谨没有瞒着她,颔了颔首,将手臂从她的手中轻轻抽离了出来,缓声道:“小伤罢了。”“是被昨天那人伤到的吗?”就算他不说,江琬槐自己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来。多半便是两人在争执的时候,将他给伤到的。江琬槐想着,抿了抿唇,神色有几分气恼,她开口道:“可不能轻易饶了那人。伤了太子又绑架太子妃,可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实打实的罪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死罪活罪都难逃了。陆昭谨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他,只是昨日全身心都系在了江琬槐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去找他算账。厨房已经将早膳摆上了桌,江琬槐饿得很了,此时终于吃上了饭,才感觉身子缓过了劲,浑身上下有了力气。两人早膳才用了一半,纪焕便宣了人在外面院子里求见,陆昭谨挥了挥手,示意放他进来。纪焕平日里看见两人的时候,顶多是作揖行个礼,今日一进院子,便在两人的面前跪了下来,唤道:“殿下,娘娘,我方才去找过了井阳曜。”陆昭谨昨日听他唤过这名字,知晓井阳曜是谁。看见江琬槐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来,纪焕便解释了一声道:“便是昨夜绑架了娘娘的那人。”江琬槐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纪焕接着道:“井阳曜在这江南待的时间久,人脉关系也遍得广。我便想着,盐商私贩盐这一事,拜托他来帮忙调查的话,应当是可以事半功倍的。”“我方才去找便是同他说了这一件事,他说他确实听说过一点消息,在今晚的时候会将调查到的信件送来给殿下。”他说这话时,却不似平时吊儿郎当的语气,头也垂着,没敢同陆昭谨对视。陆昭谨手上的动作一顿,面色旋即也跟着沉了下来,视线落到了纪焕的身上,冷声道:“谁让你私自做决定了?”纪焕头埋得更低了几分,说道:“殿下恕罪。”井阳曜昨日的那些行径加到一块,必然是难逃死罪的。他知晓太子在确定江琬槐没有事情之后,必然会寻人去抓来井阳曜,所以才提前去寻了他,帮托他帮忙调查盐商一案。彼时他算帮了陆昭谨的大忙,陆昭谨便是要拿他问罪,也会有所顾虑。陆昭谨眉头皱得死紧,眼中也崩出几许寒意来,纪焕被他看得身子微微晃了晃,终还是埋着头,没有说什么。院子里头死一般的沉寂,纪焕在做这事之前,便猜料到了后果。手下之人擅自做决定,这是不论哪一个上位者都无法忍受的。但若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被问罪,他也绝做不到。江琬槐将手中的筷子搁了下来,目光也随之落到了纪焕的身上。她是不知晓纪焕与井阳曜的关系的,此时见纪焕胳膊肘朝外拐,也是皱了皱眉头,心头难掩疑惑。一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皆在等着陆昭谨的发话。不知过了多久,陆昭谨才缓声开了口,说道:“他可开了酬金?”纪焕低低应声道:“开了。”“去跟账房支够数目送去罢。”陆昭谨垂了眸,收回视线,接着说道,“你也不用留在孤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