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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干净,没有一点味道。喜欢。浴室门响了一声,许诩跳下床站着。脚步声渐近,季白出现在门口。卧室光线柔和,他往那里一站,仿佛就挡住了大半光线。他穿着件灰白T恤,黑色家居短裤。肩背的肌rou线条隐隐显现出来,显得高大、修长又紧绷。平角裤到膝盖上方一截,露出颜色较深的结实长腿。而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贴着额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黑眸里仿佛还有水汽,定定的看着她。许诩的脸忽然就有点发烫,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他一脸淡然的走回客厅,把他的枕头拿进来,跟她的扔在一起,然后抬眸看着她:“睡吧。”许诩:“你……不睡沙发?”季白坐到床上,含笑看着她:“我什么都不做。来,睡觉。”许诩还是相信季白的保证的,有点惴惴的上了床,刚在他身边躺下,他长臂一捞,将她整个抱进怀里,低头开始亲。到底是在床上,许诩全身紧绷。过了一会儿,季白的唇移开,但还是将她抱在怀里,英俊的脸近在咫尺,眼眸黑如星辰:“晚安。”许诩穿的也是舒服的家居T恤和长裤。只是他穿得太少了,男人微烫的紧实的皮肤,贴着她的全身,很不自在。于是她开口:“这么睡不舒服,放手。”季白妥协的将原本枕在她脑袋下的胳膊抽出来,但另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淡淡的道:“你就当提前适应。”——夜色很安静,只有沙沙的风吹动小区里树木的声音。两人都闭上了眼睛,静静拥着没说话。许诩的心理素质到底强大,很快平静下来,而且他的怀抱其实还挺舒服的。困意慢慢袭上心头……忽然唇上一热,季白又低头亲下来。厮磨了大半夜,最后季白还是忍了下来,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一起睡着了。——季白这些年都醒的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睁眼,这一看,无声失笑——许诩整个人像只小树懒,挂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双腿缠着他的腿,脸埋在他胸口,睡得很安静。是把他当成抱枕了?可季白不能再继续让她抱下去了,他的自控力已经被挑衅了一晚,正是最薄弱的时分。轻轻将她的手脚都放下来,起身去冲了个凉水澡。再回卧室,她还在睡。季白坐到床边,执起她柔软的小手,亲了亲,抬眸望着窗外的晨色。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阳台,拉上隔门,给北京打电话:“薛部长,是我,小季,很抱歉这么早打扰你……对,这事儿我们局长不肯,我是自愿要求加入……是有点急,真是抱歉了……这事我爷爷肯定同意,我妈他们担心过度了……”——霖市毗邻西南边境,每周都有数趟直飞缅甸仰光的航线。来自全国各地的专案组,在这里集合,搭乘专机,飞赴缅甸。午后阳光灼烈,宽敞的候机厅光影斑驳。许诩坐在一排空荡荡的椅子里,低头看案件资料。其他专案组成员年纪都比她大,也都是全国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都认识。见她一个木讷安静的小姑娘,打过招呼后,也不多话,大老爷们儿们站在一边抽烟聊天去了。过了一会,专案组组长——一位公安部副厅级干部,召集大家碰头。飞机已经驶进停机坪,登机通道已经打开,空航小姐微笑站在入口等待着。组长严肃的说:“各位,我们马上就要踏上飞机,离开国土,前往异国抓捕通缉犯。在此,我代表专案组,提出要求,也做出表态:一定竭尽全力、排除万难,誓将通缉犯抓捕归案。”大伙儿都积极鼓掌。组长微微一笑,说:“还有个好消息,我刚接到上级通知,专案组临时加入了一个生力军,他是主动要求加入的,有了他,我们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听到这里,许诩心头隐隐一动。组长接着说:“他就是霖市警局刑警队队长,季白!相信大家都认识。他应该马上就到了。”大家全露出喜悦神色,许诩的目光立刻飘到前方候机厅入口处。不多时,果然出现了一个熟悉而高大的人影,手里还拎着个旅行箱,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过来。——季白一走过来,几个相熟的刑警队长,都大笑着跟他打招呼。季白一一跟大伙儿握手拥抱,又去跟组长打了招呼。有人递烟给他,他笑着摆手说戒了,然后目光就似有似无的朝许诩飘过来。许诩一直站在人群最外围,看着他沉静英俊的侧脸,温煦含笑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了。亏了。要早知道他会一起去,昨天她才不陪他睡呢。☆、40阳光闷热炙烤着大地,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树林和青草轻轻随风摇动。天地间仿佛只有两种颜色,头顶上水洗一样的蓝,和脚下郁郁葱葱的绿。一列火车,从远山背后奔驰而来,沉闷的轰鸣声,打破原野的沉寂。这是专案组入缅的第二天。昨天抵达缅甸首府仰光后,中缅双方官员进行了会晤。中方的目的并非抓捕噜哥一人,而是端掉以她为首的整个跨境犯罪集团。所以今天专案组乘专列,前往噜哥犯罪集团可能盘踞的克钦邦。克钦邦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省份,当地军队实行武装独立自治,因此缅方陪同人员除了两名警方官员,还有克钦邦本地的一名高级军官,他带了两个营的士兵,沿路护送专案组。火车中午发出,预计次日凌晨抵达。一路风平浪静。——夜色慢慢降临,只有火车在田野间呼啸而过的声音。前方开始出现零星的灯火,已经抵达克钦邦周边的乡村。专案组一共八男两女,还有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公安部女官员,叫陈雅琳,主要负责与缅方的外勤联络。两位女士住一个软卧包厢。天色一黑,陈雅琳就早早洗漱睡了。许诩看了一会儿书,也拿起毛巾牙刷出了包厢,往盥洗室走。旁边的包厢门没关,里头灯光炽亮,男人们的聊天声还很热烈。许诩闻声抬头望去,恰好看到季白坐在下铺,正对着门。听到动静,他抬眸瞥她一眼,继续与其他人聊天。盥洗室没有人,许诩刚刷完牙,就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季白出现在镜子里,手里也拿着洗漱用品,俊脸有浅浅的笑意。自上飞机,两人还没机会独处,也没怎么说过话。对视片刻,许诩继续洗脸,一边洗一边说:“三哥今晚不用人陪了?”她的语气特别稀松平常,却叫季白嘴角微微上扬,低沉醇厚的嗓音含了笑意:“许诩,我昨天什么都没干。”许诩微窘。她可以跟哥哥张口闭口说做~爱,堵得他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