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七零妇产圣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落到哪个孩子头上,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灾难啊。”

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却不采取任何处理措施,这跟她的职业道德相悖左。

“也不是不消毒针筒,你用开水烫完了,再用蒸馏水刷一遍就行了。”丁大夫语重心长,“两权相害取其轻。孩子要是得了大脑炎,搞不好会没命的啊。”

余秋觉得自己堕落了,因为她居然被丁大夫说服了,采取这种打折的消毒方式。

等下次吧,等下次时间充裕的时候,她再慢慢按照她的理念实践。什么都缺的时代,真是叫人犯愁啊。

照着这个法子来,她们的预防接种速度果然快了很多。丁医生背着筐草药下山去大柳树底下坐船的时候,她们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工作,只剩下村里头的大孩子要接种了。

这些孩子没有继续上学后,就跟着大人下田干活去了。一来各个生产队干活的地点是分散开来的,不太好找,二来余秋也不放心给这些在大太阳底下干了半天活的孩子打针。他们接种完之后绝对不会休息,而是直接再回地里头干活,有的还要泡在冷水中。

所以余秋将他们的接种计划排到了傍晚,也就是杨树湾小学继续教育课堂进行的时候。

虽然杨树湾直到六七年前才正儿八经地有小学,多年来,村里头不少人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这丝毫不能打消杨树湾人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

自从田雨办起这个小课堂开始,村里头没有继续上学的孩子几乎雷打不动地固定出现在学校。

听说有人想逃课来着,毕竟并非所有人都热爱学习,结果被爹妈直接拽着耳朵又拎回了学校。

当家长的人对女先生放话,尽管打,只要孩子不听话,直接打,不用商量。

余秋看看比田雨个子还高的学生,只能摇头叹气。

她跟宝珍去学校打预防针,自然不能影响课堂纪律。

田雨在讲台上上课,他们就把学生一个个叫到教室后头,然后打预防针。

班里多了医生打针,学生们的注意力难免受到影响。十来岁大的孩子,频频回头往后看。

田雨在讲台上敲教鞭:“这点儿动静,你们就坐不住了?我们伟大的主席身处闹市仍旧专心读书。我们的元帅读书时吃糍粑错把墨汁当成糖蘸着也毫无所觉。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应该吗?”

明明田雨比这群孩子大不了多少,班上甚至还有跟她同岁的学生。可她这么一发话,原本心神不宁的学生全都低下了头。

余秋忍俊不禁,别说,小田雨还真是个天生当老师的料。

一堂语文一堂数学课上完,天已经微微发灰。田雨宣布下课,余秋赶紧叫住最后几个还没打针的孩子,准备一次性打完。

她夹出针盒里头消毒好的针头,接上蒸馏水涮过的针筒,消毒前照旧询问:“最近有没有感冒发烧?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以前你生过什么病没有?家里头的父母爷爷奶奶以及外公外婆呢?”

对面的男孩子慌慌张张,支支吾吾道:“没有,都挺好。”

余秋看他通红的脸,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你等等吧,先测个体温。”余秋从医药箱里头拿出体温计看了眼刻度,然后递给小少年,“夹在咯吱窝底下。”

少年抓起体温计,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面去了。

旁边的孩子叫嚷着起哄,发出轰然的笑声。

余秋摇摇头,这帮孩子还真是精力过剩。她打完了剩下几个人的预防针,抬眼看外头天色已经发暗,又叫回先前的那个小孩:“陈福顺,过来给我看看体温。”

陈福顺赶紧递上温度计。

余秋凑近了看清楚上面的体温,顿时惊呆了,三十四度八,合着这是冷血动物成精啊?

她抬起头,满腹疑惑地看小孩:“你刚才夹咯吱窝底下了?”

陈福顺非常肯定地点头,脊背挺得笔直:“一直夹着。”

可惜他态度再坚定都没用,因为教室里头还有无数双眼睛。

很快就有人举手揭秘:“小秋大夫,他刚才甩体温计了。”

嘿,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往下甩显出来的体温就降低了。

余秋疑惑地看陈福顺:“你干嘛要这样?”

少年支支吾吾:“我想今天就把针打了。”

余秋哭笑不得:“等你身体好了,我自然会给你再打针的。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生病的时候打针,反而会危险,搞不好你就真得了大脑炎。”

陈福顺脑袋垂得恨不得低到地上,死活不肯看余秋的脸。

先前主动揭发同伴的少年欢快地朝余秋喊:“小秋大夫,福顺是心疼你,舍不得你再跑一趟。”

旁边的孩子跟着挤眉弄眼,还有人故意发出怪叫:“哟哟哟,陈福顺,心疼媳妇儿咯。”

陈福顺气急败坏地去追同伴:“你别胡说。”

那孩子却是个调皮捣蛋的主,手指头划着脸做羞羞脸:“哎呀呀,都亲嘴了,你还想不承认?”

余秋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绯闻?

还有,说好的淳朴天真的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陈.毅元帅数虽然因为“二月逆流”受到牵连边缘化,1969年被以战备的名义放到了石家庄,但1972年元月过世的时候,毛.主席亲自出席了他的追悼会,并且对他表示肯定。所以田雨才拿他糍粑蘸墨汁的逸事举例子。

☆、生理卫生知识

田雨跑过来,以她人民教师特有的威严,愣是凭借气场直接镇压了这帮嗷嗷乱叫的小子。

余秋看着这群压抑不住兴奋的熊孩子,眼皮子直跳,刚进入青春期的小毛孩呀。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一些,省得吓着孩子:“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说我是他媳妇?”

最后两个字严重刺激了半大小子的情绪,即使有田老师在边上目光严厉地瞪着他们,仍旧有好几个皮小子兴奋地喊出了声:“媳妇!”

气得田雨手持教鞭,狠狠敲在了桌面上。

这一下震慑效果十足,田老师要是打了他们的手心,回家他们还得再挨一顿胖揍。

十来岁的少年们全都闭上了嘴巴,脸上却憋着坏笑,死活不肯讲话。

最后还是秀秀悄悄地拉了下余秋的衣袖,跟她小声咬耳朵,囫囵说了个大概。

余秋挑挑眉毛。

秀秀不说的话,她都忘记了,原来是发洪水那天在圩埂上自己救的那个小孩啊。当时月黑风高下暴雨,自己还真没看清人的脸。

难怪朱师傅下乡的那天晚上,何东胜让这孩子帮忙送自己回知青点,他就埋着脑袋,一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