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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孙飞虎……也不要想。”“他叫秦骁虎。”“哼,果然。”“哦对了,四虎子这月底要入京,我想……”纪陶听都不听:“管他什么虎。糖糖,我俩的事情,交与我来想法子,爷爷那里我也会去说。一心要为你寻到如意郎君,这回我十分义气么?”“三爷的这张脸皮真是……”唐糖脸孔羞红:“你究竟有什么法子?”“小糖糖你怕不怕跟着三哥受苦?”糖糖泪涌出来:“到现在你还问这话……”他艰难地寻到唐糖的小手攥紧:“乖,很快就能有法子了,你不要急。”唐糖脸都没了:“我急什么。”“我急的。”唐糖不好意思再答,低骂一声,嵌进rou里去的镖爪取完了,埋首替他用药清洗伤口。**下午纪陶伏在书房养伤,赵思危居然派人送了蓝皮信来催唐糖过府议事。唐糖见信也觉得有必要跑去齐王府应个卯,顺便探一探曹斯芳出来以后,到底弄出了些什么动静。纪陶却醋性老大,比他扮纪二的时候更不高兴。唐糖不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如今还不是我什么人呢。”纪陶没办法,只得道:“那……你看看曹小姐就好,你的账我自会去还。你是不是以为赵思危是你家那件案子的祸首,那夜被三哥气晕,故而跑去以命相胁?”“你知道……”“我不知道你?下回唐小姐掏完了我的靴子,麻烦替我好生整理一番,不要一股脑儿将物件都扔进里边去,硌着真的痛。我为你定做的靴子可是这样不舒服的?”“嗤。”“见着齐王要敬重,要跪地俯首回话,不可直视,不可直呼其名。”“别装了,上回我亲耳听见你对着赵思危分明很凶。”“赵思危对我没有别的企图。”“……”“去吧,多加小心就是。他一边有求于你我,一边朝朝夕夕想法拆着我的台,此人小人之心昭昭可见,也不用太过害怕。”糖糖转身走了:“就是哦,这种真小人,比骗子教人放心多了。”纪陶哀唤:“糖糖,哥哥伤口气裂了……”糖糖唤阿步:“林步清,来给大人换药!”又听纪陶在身后唤:“月底你与孙飞虎见面那天,我也要在场。”原来他都记下了,糖糖边走出门边纠正:“四虎子唤作秦骁虎,我一生出来就认识他了。”**赵思危见了唐糖头一句话,居然是质疑她不同他打个照面就走之事:“今晨我在西角门守到天白,也未见你的人,不知你是否负了伤,心中深为不安。如今看你安好,想必纪大人接应得很好。本王告诉他糖糖未必愿意见他,他却坚决要入宅寻你。”唐糖知道纪陶那枚传国玉玺并非给的齐王,自然不欲赵思危窥出端倪:“哦,我们是从南边潜出益王府的。殿下见过曹小姐了么?可曾为曹小姐延医治疗?”“你不是不建议我见她?”“哦,对。曹小姐被困日久,性子癫狂,恐会伤及殿下。”“糖糖,你在担心我。”“呃,不是的……就算她不伤殿下,她伤了自己也不好啊。殿下白救她一命,我等也白白出了力。”“我还不曾见过阿芳,她让人传话给我说,她已然不成样子了,让我不要告诉皇上。呵呵,她以为皇兄还记得她。我也并不是个念旧之人,不过……总希望她能忘记身体伤痛,精神也一天天好起来。”“那……”不等唐糖发问,赵思危已然道:“我刚知道皇兄两年前便派人前往孟州,至于详情,我希望待阿芳好生恢复几日,再行好好盘问。”唐糖阖首:“谢谢,其实殿下还是挺念旧的。”赵思危冷笑:“糖糖觉得本王是怎样的人都可以,本王都是乐意听的,只不要说出去就好。”唐糖连连答:“呃,我不说出去,我还指着您赐我的酒泉宅子呢。倒是您……对我,既往不咎就好,我也没什么好的赔礼,您想要什么宝贝也可尽管说,我想法去求就是。”赵思危目光灼灼投来:“本王想要什么宝物,你不知么?”唐糖吓坏了,自己也是多嘴,就该听纪陶的,留着让他料理才是。“呃……我说的是,有价有市的那种宝贝……”赵思危从一旁“嗖”地抽出一柄黑亮的剑来:“这样的宝贝?糖糖不是已然给了本王么,十分之趁手。本王欢喜极了,多谢。”唐糖大惊:“我……什么时候?”赵思危握着乌金剑淡笑:“纪大人得手了他要的东西,本王退而求其次,总不算贪心?”作者有话要说: 孙飞虎:男主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跑来几次,大纲菌说根本没有我的盒饭!纪大人:我不管!我从头伤到脚了!糖糖看完了也没说声满意糖糖:只让我开了个封箱带就算验货了?-------二更,也没人说我也是蛮拼的☆、旧婚约当时玉玺既得,纪陶浑身是伤,唐糖着急张罗撤离鬼宅,何曾还想得见这乌金之剑。曹斯芳当年正是栽在这一柄剑上,她误启机关,被关押罩中渡了生不如死的两年余。唐糖即便当时想到了它,他们又非淘金寻宝之徒,绝无兴趣为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宝物再搭上时间性命。现下赵思危却手执此剑,更说此物是她与了他的,唐糖何其冤枉!她隐隐庆幸纪陶不在此间,不然岂不要平白生出误会来。唐糖无言以答,赵思危收剑大笑:“你慌什么,鬼宅既破,本王入不得么?你在担心本王遇险?还是担心本王遭陛下责问?”“不是……”“陛下生性多虑,行事谨慎,偏又笃信鬼神,最是忌讳这些鬼宅墓地之类。本王是不信的,你信不信?”“不。”“那你觉得什么人才最信鬼神?”“……”“刽子手?”“不信的罢。”“问斩死囚何故选在午时三刻?因为那刻日头最短,阳气最盛。刽子手何故穿红?因为红能驱鬼。斩首之后,刽子手何以要在城中绕弯?只为使鬼迷路。为何还要往城隍进香?求的便是神明护佑,以免恶鬼纠缠。你说刽子手信不信鬼神?”“哦,的确是有这些说法。”赵思危忽将话锋转了回去:“故而这个益王府,陛下是不敢亲入的,连守军亦是请托梁王所派。有他这个胞弟替他守着传国玉玺,陛下最看重的东西,他自己虽得不入手,别人好歹也休想得去。他便仍是那个天命所归之君。”唐糖不明白他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