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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正在擦刀的手停了一瞬,轻轻应了一声:“嗯。”具体怎么认出的,却也不肯再多说。轰冻娇只当男人好眼力,把日轮刀放下,起身到户外去进行简单的洗漱。缘一住的屋子很是破败,这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具,连棉被也只有一床,当男人洗漱完回来时,径直走到火堆旁边,盘腿坐下,闭目养神。意识到他是把被子让给了她,少女也不矫情,道了声谢,侧身躺下,闭上了眼睛。原以为刚来到一个新地方,脑子里积攒了太多事情会睡不着,谁知想着想着,眼睛渐渐疲惫,竟直接睡了过去。耳边听到的呼吸声变得平静而和缓,缘一睁开眼,看向这个相处才不过一天的少女,对方侧身背着他,发丝湿润,显然刚刚清洗了一番,带着淡淡的水汽。事实上,她突如其来的出现让他稍稍有些苦恼,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一个人生活太久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我太可以了。【躺平】第三十一章继国缘一默认了一位美丽的少女跟在自己的身边,也许是同为猎鬼人的身份,又或许是少女无意间透露出的无家可归的现状,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暂时把对方留了下来。少女并不吵闹,性子沉稳,大多时候都不言不语跟在他后面,斩杀鬼的时候在旁观摩他的剑技,偶尔也会出手,他看着她的呼吸之法,在结束后说一两句指导。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亮的出奇。习剑需要天赋,拿刀亦需要能力,当握上刀柄的那一刻,就注定手下会有生命逝去,这需要信念,无论斩杀下去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杀人。所幸,她拥有这样的觉悟,下手狠绝,没有犹豫。缘一对她更认同了一些。两个人生活比一个人要复杂许多,流浪武士可以独自随意过活,对吃住都不在意,却不能要求他人同他一般生活,过了些天,他想将少女带去山下的集市,替她置办一些生活物品。“我不需要的。”轰冻娇摇了摇头,她对物质没有什么需求,这样的生活也能过得下去,就算嘴馋,这山上也有满山遍野的野味,打两只来就是加餐。缘一听后,点了点头,不再提及。他没想太多,既然女孩说不需要,那便等她有需要再讲。这话说出的当晚,变故就发生了。刚用凉水冲洗了身体,坐在火堆旁保养着日轮刀,突然间,小腹有些微微的胀痛,她脸色一僵,往屁股底下一摸,一手的浅红。“……”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轰冻娇抽搐着嘴角,神情疲惫,她竟然会忘了这回事,在英雄社会有卫生巾,在大正时代也有蝶屋的姑娘提供的简易版代替,她每次来的时候痛经并不明显,也没什么前兆预示,以至于她都忘了这回事。从外归来的青年在踏入门的一瞬便冷了脸色,加快脚步上前:“你受伤了?”“不是。”轰冻娇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一月一次的亲戚到访而已。”缘一微微诧异:“你家人来接你了?”少女从未提及自己还有家人存在,青年只当全部死去,又或者流离失散,若是真的还有,又怎会把她一人抛弃在这荒郊野外。是找到她了吗?可他这两日并未看见外人。用电子般的平静声调科普了所谓的女性生理期,男人的身体渐渐僵硬,却又马上恢复到平时的正常状态,背过身,朝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就返回了屋中,递给她两块布料。“今晚先处理下,明日我带你下山。”他面色一如既往,但是细看,可见耳朵微微泛红,嘴角的弧度有些不自然。屋外,一件完好的外衣缺了几块,变得支零破碎,随意丢在墙角。缘一并不是完全不懂,记忆中母亲的身子不好,除了半边身子不爽往往需要搀扶才能保持平稳之外,每隔一段时间也会腹痛难忍,身体愈发虚弱。只是离家太久了,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女子大多是孱弱的,他幼小的记忆中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她也在努力忍耐着吧。这还是轰冻娇第一次下山,男人在前面开路,她跟在身后,山里的路异常崎岖,显然平时没有多少人经过,沿途中杂草丛生,完全不知道一脚踏下去是什么样的情况。缘一伸出手,示意她牵上。她犹豫了一瞬,轻轻把手搭上,两只温热的掌心相触,却也只是相接,借了一下力。高大的武士带着美貌的少女总是引人注目的,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修饰,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身上裹了一袭宽大的黑袍,看上去惹人怜爱。发绳已经断掉,她也不会打理头发,只能用手拢齐,原本的外裤和战斗服的裤子都被血弄脏,洗尽还未干透,现在穿的只是用男人中衣简要制作而成的裙子,走起路来相当不适。注意到周围不断投射过来的不善目光,她轻轻簇起了眉。男人移动了几步,将她挡在了身后,遮去了那些恶意的目光。少女抓住他宽大的衣角,把脸隐藏了进去。轰冻娇知道男人生的高大,目测一米九以上,在这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战国可以说是巨人,她自己也有一米六五,用男子标准来算都是正常,可是在他身边,硬生生被衬得娇小。平时保持一定距离感受不到,一旦靠近了,这股压迫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来到一家店铺,一个妇人迎了上来,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继国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男人多年斩杀鬼,自然也结下了许多善缘,必要时刻想要找人帮忙,还是相当容易的。轰冻娇被带去了后面,妇人伺候她将外袍脱去,递上白色的里衣和月事带。姿容俊秀的少女拿着这两样东西,有些不知所措。“我……不会用。”妇人轻笑,重新把衣物拿了回来,温柔地搭在少女肩上:“我帮您穿吧。”“麻烦了。”继国缘一坐在后院的廊上,抬头望着无边的天际,出色的耳力足以让他听清空中偶尔传来的鸟鸣,这份清净太过难得,让他好好放松了一瞬。“缘一先生……”男人转头,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波澜。少女的及腰长发被全部挽了上去,只在额前挑了两缕出来自然垂下,剩余的则用发簪和盘扣固定在脑后,黑红交织的小纹和服整齐地搭在她的身上,裙边点缀了细细的红梅,袋带上系了装饰所用的穗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