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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自然是颜彦。毕竟是和自己有过五年婚约的女子,陆鸣私下还真叫不出“大嫂”二字来。“倒也不完是她,我和你祖母商定你的亲事,我昨儿进宫求的太后,今儿太后就把大郎媳妇召进宫了,你祖母动摇了,说是怕外面坐实你设计退亲的传闻。”朱氏一边说一边上炕坐了下来。“母亲,传闻终究是传闻,用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儿子不怕这些。”陆鸣也上炕,坐在了母亲对面。“那颜家二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你了解吗?我瞧着大郎媳妇是真能干,这些日子做的糕点不仅讨了你祖母的欢心,也得到你父亲的称赞,这丫头还说要做成京城最大最好的糕点铺子。”“母亲,这些俗务有下人们去做就好了,正经的世家小姐谁会去琢磨那些?你和祖母不通晓这些,不一样让我们陆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陆鸣对这个问题有点不以为然。“你呀你呀,你以为我是担心她开铺子挣钱?你看她进门做的这几件事,哪件不是针对我和你?方才你祖母还劝我,要我让着她一些,你说这都什么事啊,我一个做嫡母的,竟然还要看庶子媳妇的脸色,传了出去,我不就成了京城的笑柄吗?”朱氏拍手说道。“母亲消消气,她素日为人并不这样,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是我们陆家对不住她,她心里憋着一团火,说话难免刻薄了些,可咱们换个角度想,这件事若是搁我们身上,说不定我们做的比她还过火呢。再说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搬出去,到时你就不用看她的脸色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母亲就算为了儿子再忍几个月吧。”陆鸣劝道。“说到这件事,我还真有点疑心,儿子,你觉得大郎媳妇对你还会不会存有什么心思?”朱氏想起了温嬷嬷说的那块白绫。不单单如此,还有颜彦一进门就发落秋芙秋蓉也没道理,据她所知,这两个丫鬟并没有和陆呦睡到一块去,颜彦犯妒也犯不上啊?既然犯不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颜彦不想让这两人在屋子里伺候,怕她有什么秘密被这两个丫鬟察觉,进而传到她耳朵里。还有一点,据柳嬷嬷说,颜彦眼神清明,眉眼间仍是一种小姑娘的羞涩,没有一点新婚妇人的风情,且从她走路的姿势看,也不像是被男人碰过。可惜,这些都没有证据,所以老太太才会放任不管,可朱氏却往心里去了,她实在搞不懂颜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陆鸣被母亲的话吓了一跳。“这?”朱氏有心不想说,可转而一想,儿子也是过来人了,没什么好瞒的,便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不会吧,我看她挺维护大哥的,口口声声说要甘苦与共,怎么可能还没有圆房?还有,这些日子据说她每天都会带着大哥去后花园晨练,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还碰上过一次呢。”陆鸣摇摇头,不太相信母亲的判断。不说别的,陆呦看颜彦的眼神绝对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女人的表情,如果没有圆房,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迷恋上对方?当年陆呦是怎么迷恋秋芙的陆鸣现在还记忆犹新,后来秋芙伤了陆呦的心,陆呦发了一顿狂之后却再也不肯碰女人了,因此,陆鸣笃定陆呦绝对是碰了颜彦才会有这种眼神。“你知道什么?这可是柳嬷嬷看出来的,还有,新婚第二天温嬷嬷去收那块白绫,大郎媳妇只是给温嬷嬷看了一眼就抢回去了,温嬷嬷说,那块白绫上只有几点血迹,别的是干干净净的,你想啊,要是没有鬼,她为什么这么做?”朱氏对儿子的话也不认同。不是她夸口,她儿子不管是外表还是才学还是身家背景都比那个哑巴强百套,颜彦真能甘心和一个哑巴过一辈子?“那是为什么?难道她不想和大哥过下去,打算过些日子合离?”陆鸣陷入了沉思。他倒没敢想颜彦还能对他有什么心思,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位世家嫡女,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不顾廉耻的事情来,而他也绝不可能会给颜彦一个名分,颜彦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破这点?因此,极有可能是她想保留一个处子之身合离了换个地方再嫁,她有这么多嫁妆,换个地方换个人说不定能过得比现在逍遥自在呢。这话朱氏倒是听进去了,“阿弥陀佛,果真如此的话于咱们倒是大大的一桩好事,我就怕她会针对你做出什么报复行为来,既如此,我且忍她三个月,过些日子让他们搬出去,说不定用不了一年时间她就合离走人。”她可不怕合离,到时丢的是颜府的颜面,而且合离后她给陆呦挑一个老实笨拙的媳妇,她也就能把心放肚子里了。朱氏说完,抬脚下炕,忽地又转过身子,“儿子,娘可跟你说了,这些日子你一定得管住自己,规规矩矩的,也管住你院子里的人,千万别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进了大郎媳妇的耳朵,颜家肯定会找她打听你的事情,别只图一时痛快毁了一门好亲。”“知道了,母亲放心吧。”陆鸣恭恭敬敬地把母亲送出了自己的院子。再次坐到炕桌前,陆鸣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发了一会呆,随后从自己枕头下掏出一枚丝帕,丝帕上绣的是一枝红梅,枝干是斜的,苍劲有力,上面还有两句小诗,“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注这句诗是宋朝王安石写的,借用一下。)。------------第一百一十九章、换套路了颜彦是次日一早去给朱氏请安时发现朱氏有变化的,一进门,没等颜彦跪下去,朱氏就笑脸相迎了过来。“快进来吧,外头冷,昨晚睡的如何?夜里的炕烧得好不好,婆子们要偷懒了你尽管告诉我。”“儿媳给母亲请安了,回母亲,儿媳昨晚睡的很好,炕也烧的热乎。”颜彦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示好放松自己,反而比平日里越发恭敬。不过颜彦也没有多想,她以为是朱氏从老太太那听说了自己的态度,因而才会给自己卖个好,那知道还有别的。“这就好。”朱氏说完看了一眼屋子里站着的几个小妾,小妾们忙屈膝告辞。见屋子里只剩下她和颜彦两人,朱氏又道:“彦儿,我还是习惯这么称呼你,昨儿你祖母把我训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