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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转角处,一个身影背贴着墙,缓缓呼出一口气。“殿下,在下回来了。”楚玠浅眠,闻声便醒了。他从床上坐起,就见离床不远处一个隐约的身影。“如何?”“很顺利。”韦洺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找到了前任的芪州州判,他在芪州出事之后潜逃,躲到穷乡僻壤去了。可能见不得光的生活让他备受折磨,他很快就答应了条件。”楚玠点了点头,“那太府寺卿呢?”“有在下的毒,太府寺卿怎么可能不答应?”“我就喜欢手脚麻利的人。”楚玠笑了,“好,一切准备妥当了。那现在,外面偷听的人该进来好好谈谈了吧?”贴附在窗边的人影一顿,知道自己暴露了,立刻转了方向逃跑!与此同时,韦洺追了出去!追到另一个院落,那个人影消失了。韦洺立住,仔细辩听四面八方的声音。突然左后方传来声响,他猛地回头,就见殷広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从茅房出来。殷広系好腰带抬起头,就见韦洺向他走过来。他皱起眉,“真是倒大霉,半夜起来还能见到你!”韦洺轻笑,“这么不想见我吗?”韦洺的笑容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魅惑,殷広别开头,“一点也不想。”“可是我想见到你啊。”韦洺说着,抓住他的手。殷広一惊,“放手!”“你总是这么抗拒我,我的耐心都快磨光了。”韦洺却握得更紧,加深了脸上的笑意,“我最近在想,既然我没法让你自愿,那我干脆让太子殿下把你赐给我吧。”“凭什么!”殷広皱眉,“我不是奴才,殿下根本没这个权利!”“你当然不是奴才。”韦洺凑近他,强迫他和自己四目相对,笑容变得有些危险,“你是东宫的叛徒。”殷広的瞳孔瞬间放大,韦洺把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然后恢复了原本的温和的笑容,“你不用怕,即使你向四皇子出卖了很多情报,刚刚也听到了殿下的计划,殿下也是可能放过你一命的。”殷広眼里立刻布满了凶狠,道:“你早就知道了?”“当殿下跟我说东宫出了jian细的时候,我的感觉就是你。”韦洺轻轻给他拨好鬓边的发丝,“我之前想过,如果你接受了我,我就假装不知jian细是你。可是,你一直没有。”殷広闻言冷笑一声,“哦?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自荐枕席啊。”“没关系。”韦洺笑道,“现在也还来得及。我为你向殿下求情,让他不杀你,如何?”殷広啐了一口,“滚!”“恕不从命。”韦洺目光一凛,打掉殷広另一只手上的短匕,然后极快地卸了殷広两只手的肩关节!殷広当即发出凄厉的叫声!“嘘,吵醒了别人可不好。”韦洺抱住因为剧痛而往前跌的殷広,俯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韦……洺……”殷広又痛又恨,却无能为力,连要说几个字都要差点咬到舌头。“很痛吗?那就睡吧,睡着就不痛了。”韦洺轻轻抚摸着他的颈侧,突然用力一击!殷広感觉一阵难受,眼前模糊起来,然后晕厥过去。“好好地睡吧,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死掉的。”因为殷広那声惨叫在静谧的深夜过于突兀,东宫很快亮起灯火,亮如白昼。侍卫确认了太子的安全之后,留下两人守在门外,其余人分散搜查。楚玠坐在桌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殷広不是韦洺的对手,一切肯定会很顺利。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突然有点吵闹,似乎是有什么争执。“怎么了?”这时传来韦洺的声音:“韦洺求见太子殿下。”楚玠挑眉,“进来。”这下守门的侍卫才让开一边。韦洺进去,背手关上了门。“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韦洺走过去,然后郑重地在楚玠面前跪下,“殿下,晾在下斗胆,有一事求殿下成全。”楚玠对他的举动有点意外,“何事?”“放殷広一命,把他赐给我吧。”楚玠一顿,“你说什么?”韦洺抬起头,“我喜欢他,所以想把他留在身边。我会把他藏得很好,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消失在这世上。在下只有这一求,望殿下成全。”楚玠看他重重地磕了头,沉默了。他并不是觉得韦洺的要求如何,而是突然觉得羡慕。韦洺有他可以成全,那他呢?他没有别人,只有自己。“就当你这些时间的奖赏吧。”“谢殿下!”楚玠别开目光,眼神幽暗。☆、【番外】殷広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双肩传来的钝痛!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下子在脑里重现,恨得他直咬牙。他想坐起,双臂却无力支撑上半身起来。“混蛋!”他低骂一声,躺在床上摊尸一般。“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殷広转头,就见那个自己恨不得抽筋扒皮的家伙端着东西走过来。殷広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却似乎浑然不觉,还微笑道:“肩关节我给你接回去了,不过肯定还会疼,所以粥还是我喂你吧。”“滚!”“这里可是我家。而且,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我有要你救吗?自作主张!”韦洺面露无奈,伸手去把殷広抱起,让他靠着床头坐。“好好好,是我自作主张。先喝粥吧。”殷広别开头,“谁要喝你的粥!”“真的不喝吗?”殷広看着床帐,不说话。“那就不喝。”韦洺也不再劝,把碗放下。“那就听我跟你讲一些你以后要注意的事情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会有人服侍,但你不可以离开这里半步。”看到殷広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他却装作没看见似的,“我会常来看你的,不过——”“记住,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能逃跑。”韦洺说着,牵起殷広的手,眼神变得有些幽暗,“要不然,被我抓回来,我就只能折断你的双腿。”殷広感觉身体里流着的血液一下变冷了,喉间似乎横了什么,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你疯了。”“不,我这是保护你。”韦洺唇边带着微笑,俯首轻轻亲吻殷広的手。殷広看着他,很想抽回手,可是手却僵硬得像在冰天雪地里冻住的一般。“果然我的做法是对的。前一天我还被你拒之千里,今天却能和你这么亲密。若是继续以前的方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