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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这样的?每次宗祠里召集大家,要么不去,要么就是半途离场,而且她还不是悄悄地走,非得走得大伙都知道。”“不对,你看她那样子,像被人背叛了,莫不是被徐秀才给骗了,骗财骗色!”“哟,你这心思,都快赶上说书的了。”“以前就看见过他们,我就觉得有问题的......”吴姝的背影逐渐消失,周旻挤出了人群,也要走,一人拍了他肩膀,回头,一张忠正沉厚的脸,是大哥韩廷!韩廷给他一个眼神,周旻从惊愕中回神,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跟着韩廷悄无声息地钻出了人群。周旻:“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码头的时候没接着你!”韩廷拍拍他肩膀:“有点事耽搁了。”周旻笑笑,没再问。韩廷回头瞅了眼聚集的人群,“呵,芝麻绿豆的小官。就使劲嘚瑟吧,这点儿小事,若你当年......”“大哥!”周旻喊了声。韩廷侧头,之后点了点头,“不说,好兄弟不提当年,不提。”周旻笑了下,伸出手腕两人交握了一下,又打了一下拳头,才彼此抱着臂膀离开。就好似当年,一块同僚的那会儿。——————周旻回到吴姝的院子,才知吴姝回来有一会儿了,周旻想起吴姝离开时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本来就极白,可也不像刚才那会儿,白得透明,白得可怕,连唇色都是白的,只剩下两只漆黑深洞似的眼睛。周旻拧眉想了会儿,还是等晚些时候再来找她,便跟海婆婆打了声招呼,去找大哥叙旧了。一盏油灯,两双筷子,三碟小菜,四瓶土酒,周旻和韩廷就这么喝上了。两人一开始都没怎么说话,最后还是韩廷开了口:“你想过回去吗?”冷不丁的一句,周旻愣了下,抬眼瞅韩廷的时候,额头上起的褶子,能夹死一只蚊蝇。韩廷滋溜了一杯,砸吧了一下嘴,“我联系上了,等不了多久,或许能有消息。”周旻:“大哥,这合适吗?都这些年了,你不怕......”韩廷:“怕,但也不怕。就你说的,都这些年了,总有个说法,不然没法向死去的兄弟交代,没法向自己交代!”周旻沉了沉,一仰头,杯中的烈酒一下子倒进口里,辣得浑身一热。韩廷夹了颗花生米,问:“你有事?”周旻没应。韩廷:“为了什么?银子?女人?”周旻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胸口:“没想明白,有点堵。”“嗨,以前你那潇洒劲儿哪去了,我们俩兄弟一起,没事的。”“嗯,听大哥的。”周旻举杯,韩廷伸手拍了拍周旻的臂膀,跟他碰了杯,两人一口饮尽。“呵!这西北的酒就是烈,你小子,话比以前少了,酒量可是一点都没变!”“二哥二哥!”三儿咋呼呼地跑进来,唬得两人一紧。三儿看到韩廷,给他鞠了个躬,急巴巴的又说:“那......那吴家的娘子在砸东西呢!”韩廷问:“砸谁的?”三儿:“她在砸她家的东西。”周旻重新斟了酒,淡声道:“她砸她家的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三儿:“可小青哥叫我来跟你说,说我们的工钱还没要到哩。”周旻喝干了杯中的酒,放下后起身,“大哥,我去去就回。”韩廷:“行,你忙你的。”周旻跟着三儿出去时,才知宋青一直担心剩下的工钱,就叫三儿去吴家院子瞅瞅。谁知三儿刚进门,就听到“哐当哐当”摔东西的声音,海婆婆叫三儿喊周旻过来劝一劝,便是如此。天色已暗,周旻没叫三儿跟着,而是叫了宋青。“实在对不住,知道你跟大哥正在唠嗑呢。可我实在担心那银子要不回来。”宋青不如周旻走得快,跟在后面颠颠的。晚上大伙一块吃饭的时候,周旻就看出宋青的担忧,这小子心里有什么,周旻根本不用想。只是今日吴姝身上发生的事,周旻就想缓上一缓,隔日再来讨要,谁知宋青等不及,周旻也得硬着头皮上前了。周旻:“待会你别说话,什么都不说。”宋青一脸懵,但吴姝发脾气摔东西,他也不傻,乖乖地应了。到了吴家院子的时候,海婆婆抱着阿兰在楼底下,阿兰怕是被吓着了,正嘤嘤地哭泣。周旻皱眉,叫宋青在楼底下等他。“二哥?”宋青在周旻上楼前,不安地叫了声,“有什么你叫我,我一定很快就上去。”周旻哑然失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屋里没有点灯,就着淡淡的月光,门是关着的。进院子时,并没有听到打砸的声音。三儿来的真不是时候。周旻轻轻地扣了扣门,里面没有回应,也没有声响。“我进来了!”周旻沉沉的嗓音,依旧没有回应。“呀吱”一声推门,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推门时门框扫到地上的脆片,发出叮铃铃的轻响,幽幽地荡在屋里。周旻找到桌子,点了灯。吴姝坐在床榻前的地板上,神情呆滞。桌上、地上,碎裂的瓷瓶碗碟片儿,倒地的家具、破碎的妆匣,凌乱的首饰,一片狼藉。难以想象她哪来的力气,来毁坏这些。地上撒落的饭菜,说明她晚饭没吃。周旻的眉心皱成一个疙瘩,脸色沉沉,在房间里缓缓走了两步,小心避开地上的狼藉。“你没事吧?”周旻在她身上扫了眼,除了披头散发外,没什么不妥。没有回应,吴姝整个人低垂着头,抱着膝盖,面无表情,既不哭也不怒,像是累极了。也是,这一屋子的成果,想必要花不少力气。周旻寻思着,是不是该叫阿兰上来收拾。“你在这干嘛?”轻飘飘的一句话,冷冷清清,像她平日里的声调。顿了须臾,周旻在思考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在这干什么?吴姝:“你走!要看笑话也看完了,快点走。”吴姝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嗓子。周旻默了默,“阿兰和海婆婆很担心你,我叫她们上来。”吴姝冷然道:“谁都不许上来,都走!”周旻利索地用脚把地上的碎瓷片拢成了一堆,又扶起倒在地上的凳椅,说了一句:“不要让在意你的人担忧!”说完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要下楼离开。在意你的人!?吴姝的眼睛一涩,豆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落下来,碎裂有声,周旻甚至能听到那脆裂时“吧嗒吧嗒”的声音。由刚开始的静寂无声,呜呜咽咽,再到嚎啕大哭,周旻就站在不远处,不动不走,静静地听着。听那伤心嚎叫的哭声,在或缓或急的声调变化当中,领略其中不同的含义。有时候哭得急切了,周旻都感觉憋得慌;有时又低沉得掏心挖肺,像被人要了命。伴随着她呜咽的哭声,夏日的风吹在身上,都似凉得彻骨。直到后面,那耸动的肩膀和偶尔一两声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