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日常弑君未遂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话说阁主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舒涣涣是他养女,一年也难得见上五回。这次赶巧让她遇上了,一眼万年。

向尹舟本以为风月场所的主人会是肥头大耳、财大气粗的油腻中年,不想阁主看起来才二十五左右,一身白色长衫,披一件米黄色褂子,手持折扇,气宇不凡,刚毅中有些许优雅,豪气又不失亲切。她不禁拿与晋珩相较,虽不及晋珩好看,但比晋珩有气质,如果说晋珩是世俗的顽石,那他便是堕入凡尘的星岩。也许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他一身贵气像是世家子弟,向尹舟肃然起敬。

舒涣涣见向尹舟愣了,笑道:“殿下不记得了,他是阁主柳偃月。”

人如其名——俏!

向尹舟赏心悦目道:“幸会。”

柳偃月:“岂敢,殿下里边请。”

声音也酥。

食色,性也。向尹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入了室。

舒涣涣端来一些蜜饯,坐在塌下给俩人烧茶,一边道:“阁中这几日可没有什么新闻,殿下来是有什么事?”

柳偃月:“看殿下心事重重,应该困惑许久了。”

向尹舟惊讶,她困惑已久不假,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问:“如何见得?”

柳偃月神闲气定道:“殿下的情绪都在‘气’上。以往我看不出来,如今一见,殿下气韵大变,想必跟太子妃有关吧。”

向尹舟来了兴致,道:“比起以前如何?”

柳偃月亲和地笑了起来:“殿下比以前可爱了。”

舒涣涣:“阁主说笑吧,可爱哪是形容男人的。”

柳偃月笑而不语。向尹舟心里发毛,柳偃月那一笑,好像肯定了她是女人。立马转话题道:“有没有一种避丨孕的药,能神不知鬼不觉,太医都查不出来。”

舒涣涣:“这可没听说过,凡这类药都是伤害机理的,岂能瞒过太医?”

向尹舟看向柳偃月。柳偃月收了笑容,不否认知道这种药,然而却道:“无可奉告。”

向尹舟严肃道:“知道便讲,别误了我的事。”

柳偃月赔了个礼:“偃月是个商人,信因果,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协助伤天害理的事。”

向尹舟:“我没有要伤天害理。你只管告诉我这种药是何来历。”

柳偃月审视向尹舟片刻,道:“此药名作‘遗爱’,乃无色无味的粉末,同房前让男人服下,便可纵情行乐,伤害最小,太医查不出来。若女人怀上,也可饮此药堕胎,但伤害大,太医也容易察觉。不过这东西是私人调制出来的,医书上并无记载。”

向尹舟:“那你如何得知?”

柳偃月:“前不久,一个蒙面老头以高价卖给我这个配方。我调制出一些,果然有奇效。”

向尹舟眼神透露出质疑:“你亲自服用并试验了?”

柳偃月:“那倒没有,只是给来寻乐的客人服用了。大夫也没查出什么,对男人影响不大,左不过休息一两天。”

向尹舟:“给我看看配方。”

柳偃月:“烧了,我也忘了。”

向尹舟明了,柳偃月是不愿给。她不强求,毕竟不是要来害谁。

不过由此见得柳偃月人品不差,向尹舟按捺不住地抓住他的手,心潮澎湃道:“柳公子年龄几何,可有婚配?”

柳偃月沉闷地闭上了眼睛,指关节咔咔作响,握成了拳。“涣涣,送客。”

舒涣涣不解道:“殿下是客,阁主岂……”

柳偃月脑门一片黑:“送殿下到花冗城去。”

舒涣涣见向尹舟痴痴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殿下,请随我出去吧。”

向尹舟目不转睛:“你不能使唤太子。阁主可愿做我的随侍。”

柳偃月冷漠甩开向尹舟的咸猪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舒涣涣瞪了向尹舟一眼,道:“殿下恼得阁主生气了。阁主性子向来如此,别说太子你,就算陛下亲自来,阁主也未必奉承。殿下今儿……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向尹舟寻望柳偃月的身影,回味道:“以前何曾见过如此出尘绝艳的男子,天生尤物,一见钟情,欲罢不能……”

舒涣涣不禁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阁主很美好,晋珩也很美好,但两种美好要是叠加在一块,就有点过头了。

向尹舟心花怒放,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她取下头上的貂帽塞给舒涣涣,贴心道:“这个赠与阁主,他穿得单薄,别着凉了。我有事先离开,改日再来看望。哈哈哈哈!”

向尹舟权力在手,对面如此良人,她只一个念头——霸凌!她猖狂地笑起来,自言自语:“偃月,柳偃月,多风情的名字,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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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十里街曾经是京城最热闹的集市,如今变成了养老区,住着老人和少儿。大冬天里,人们不愿出门走动,街上人际罕见,只有一些不怕冷的顽童在嬉戏打闹。

晋珩与戴月来到殷宅前,正准备敲门。一个十来岁大的少年怀里揣着打包好的rou菜,推门而入。

晋珩跟进去,少年好奇道:“你们是谁?”

戴月出示令牌,道:“官府,来查人。”

少年长相可喜,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嘴角长得很精致。晋珩看了又看,似曾相识。

屋里人闻声,匆忙出来迎接,是一名头发黑白相间的妇人,身子骨还算硬朗,脸色略显紧张。恭恭敬敬道:“二位官奶奶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晋珩进了屋,拂开斗篷的帽子,道:“刑部重查令爱殷崇溺水身亡一案,登门再访。”

老妇疑惑:“为何要重查呀,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

“朝廷机密,你不得过问。”晋珩说时,拿出从户部拓印来的户簿,问道,“你可是棠杏?”

一听是朝廷机密,老妇更加紧张了,忐忑不安道:“是。”

晋珩:“殷满是你的丈夫?”

棠氏点头:“是。”

晋珩又看看站在妇人身旁的少年,道:“他是你的儿子殷元汝?”

棠氏:“是的。”

晋珩:“大周元年生……”

棠氏:“因为字辈是‘汝’,所以叫元汝。”

殷元汝倒一点都不惧怕,站到棠氏身前道:“大人要查什么问我便是了,阿娘年事已高,可能说不清楚。”

晋珩凑近少年:“一些问题你还当真回答不来。”

殷元汝:“大人不妨说来。”

晋珩:“好,我问你。你娘为何在四十一岁时想到要生你?”

殷元汝愣住了,回头看了看母亲,随后硬气道:“因为那年jiejie去世了,娘亲唯恐无后,便生下了我。”

晋珩:“一朝生下女儿便知道是要嫁出去的,你娘想要后继有人应该早有打算了。”

棠氏将儿子拉到身后,道:“确实是因为没了闺女,一时觉得无依无靠,才要了这么个孩子。”

听棠氏如是说,想来殷崇再没有回来过了。晋珩转而道:“元汝可念书了?”

棠氏:“念书已经六年了。孩子争气,去年中了个秀才。”

晋珩自叹不如,晋商说他十五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