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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查。”她:“那你去告。”晋珩:“一旦交给大理寺,查出你想害我之心,母后会轻易放过你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向尹舟作了个揖,忙不迭下床,向外道,“来人,代我向母后传话。”何后要罚,也是罚她的rou身——晋珩!晋珩连忙捂住向尹舟的嘴:“你过分了!”晋珩的手劲儿,她扮都扮不开。“别磨我的耐性,我忍你很久了。”晋珩终于放出了一句狠话,像极了他爷爷登门讨债时那股瘆人的邪力。向尹舟不禁打了寒颤,想起何后说过,晋珩这个人心机极深……怂,娓娓道来。晋珩听罢,垂眸道:“对于阉人来说,残害皇嗣是自损利益。他不是想当皇帝,而是在掩饰背后的局。至少是,他们有新帝备选人,而该人可能出于正统,名正言顺。”晋珩的思路比她清晰很多。晋珩对视着她,道:“可能你还会罩着他。”她瞠目结舌:“我认识他吗?”晋珩没有答话,可能自己也说不准。只道:“得去查查盛一期。”向尹舟:“那个算命老头?有干系吗?”晋珩:“当然有。我挺感激他的,不过现在我怀疑我昏迷两个月,是他在作祟。”向尹舟:“你感激他什么。”晋珩:“没有他,我可能还没娶到你。”向尹舟:“……”两人探讨到三更半夜,第二天醒来,不出意外的,晋珩又躺在了向尹舟怀里。现在要说晋珩有恋母情节,她也信了。第27章请缨出征眨眼已到年末,原以为这一年就将安安稳稳地度过,不料西部的蛮族来侵,正在边境叫嚣,搅得大周上下全不得安宁。蛮族叫做厘驹,是大周西北面的游牧族,拥有一片肥沃无垠的草场,生产的战马不仅彪壮英俊还十分耐跑,所向披靡,是不可小觑的劲敌。大周十几年来一直很保守,将重心放在了休养生息上,虽有实力,也不开疆辟土。晋商的想法是,版图扩大邻国变多,就容易发生矛盾,索性顾好自己,加强防御。然而纵使我不犯人,敌人还是来犯了,并发兵三十万。如此气势汹汹,是要与大周鱼死网破的架势。而大周举国只有一百万将士,在东西南北防守四镜,要抽出一支能与厘驹抗衡的军队并不容易,而厘驹有战马加持,大周保守也要出四十万人,而事态紧急,组建一支四十万人的军队抵达前线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时间。而这一个多月,大周可能会失掉一座城池。这一日,大朝一直上到天黑。向尹舟请缨出征,大臣们纷纷劝止,道是不能让大周的独苗去冒这个险,唯一的支持者是太子太傅——陆渊。皇帝或太子亲征,最能鼓舞士气。大周已失去天时地利,再不能失去人和。向尹舟决心领兵,被劝恼了,大发雷霆,将那帮大臣训斥了一顿,愤愤地离了朝堂。晋商与何后见此情景也无可奈何,只得放手让她去。这场战役发生在“怙京”这个边陲重镇,所以叫怙京之战。向尹舟根本不担心失败。因为上一世此战由战神李匡国带兵出征,历经三载,胜利而归。赢是一定会赢的,只是时间问题。厘驹人骁勇善战,怙京一役更是筹谋多年。他们出兵迅猛,又战术多变,纵使李匡国用兵如神,也颇受牵制,所以前前后后打了三年,大后方源源不断增兵增粮,才勉强取胜。合计下来,这次战役大周耗损了六十万将士、举国三分之一的存粮及黄金五千万两。血亏!所以她必须出马。一来,乃她的山河遭人侵蚀,她责无旁贷;二来,前世晋珩强令她背下了这场战役:敌我双方势力、主帅性格、作战计谋、地形气候、细作是谁……总之,她对此战了如指掌,如果顺利,能减少大周大半的损失。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像考试一开始就拿到了答案,你说气人不。她想到此处,心生懊悔。前世里,大周每打一场战役,晋珩都会将战役记录及评说拿给她看,像在与她分享什么。若晋珩对她没个长远期盼,也没必要教她识习兵法。或许晋珩想过要与她过日子的……她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殿下留步!”她回头一看,见是盛一期那个老头,冷面道:“你要是再劝我,我可要罚你。”盛一期在朝堂上挨了她一顿骂,这时更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了,而是道:“臣不敢。昨日臣私下给太子妃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太子妃此胎或生女儿,所以臣斗胆前来请见太子妃,观望是否有生女之兆。”向尹舟摆头道:“免了吧。宫中早有闲言碎语,说皇宫的建造冲了龙脉,不利子孙,所以皇室才人丁单薄。太子妃这一胎来之不易,蜷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养着,除了太医,外人皆不见。再说,太子妃生男生女轮不到你cao心。哼哼,恐怕是你自个又有小心思罢。”盛一期脸色略显难堪,只得承认了,说道:“太子开枝散叶是国家大事,关心国事自然是臣分内之事。倒也正是皇嗣难得,臣才更要上心些。臣本不该莽撞前来,但听太医说太子妃情况时,总似有难言之隐,说得不明不白,臣不好妄加猜忌,固来探望探望。太子妃目前可好?”向尹舟停住脚步,向盛一期使了使眼色。两人走到一片山峦后,向尹舟小声道:“这事我只跟你说,太子妃恐怕是不成了。你给我算算,她还能活几日。”盛一期大吃一惊,愣了好半日才能回神,急道:“太子妃怎么了?”向尹舟沉沉叹了口气,神色不安:“也不知怎么的,半个月前晌午,她吃了午膳后就睡了,然后一直没醒,不知是撞了什么邪!母后有孕在身,我怕她受不住这个惊吓,便没让太医实报。可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我正愁怎么跟母后交代。你且算算,太子妃这劫是大是小?能撑多久?”盛一期仔细问:“太医没查出是什么缘故?治不治得了?”向尹舟怒瞪他一眼:“治得了我还用得着问你?太医说她与我昏迷那两个月是一样的情形。我娶她,还了向皇的愿,所以死而复生,她又是欠了谁的债,该找谁还去?”盛一期沉思片刻,道:“殿下且带我去看看娘娘,若当真是同殿下一样的病症,还愿倒也容易,就怕不是。”“也好,但你绝不可外扬。”说罢,两人一齐去到东宫。太子妃寝殿外只有戴月一人在看守,见他俩走来,迎上前道:“娘娘不适,不见外人。”向尹舟抬手道:“你只管开门去。”戴月顿了顿,才去看门。寝殿内是重重帐帘,遮掩得十分隐蔽,穿过帐帘又有一道屏风,煞有介事一样。绕过屏风,方见床榻,太子妃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中央,像一具棺木里的尸体。娄明明正在用湿毛巾给太子妃擦脸,见他们来了,识趣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