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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如果不是我对霍晟有偏见,还千方百计去试探他的底线,你们也不会分开了这么多年。”秦满枝趁机对他说:“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考验的,我跟霍晟不就是个好例子么?”听了这话,秦征重新坐直身体,他望向秦满枝,好一会儿才开口:“终于接受他了?”秦满枝虽想保持严肃的表情,但唇角那抹幸福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低头在包包里翻了翻,她摸出红彤彤的小本本,献宝似乎举到他面前:“我结婚啦!”若是在以前,秦征可能怒气冲天,巴不得跳起来把结婚证撕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眼眶发烫,内心更是百感交集。他几乎失态,缓了小片刻,他才开口:“便宜霍晟那家伙了。”那语气听起来有点不爽,不过秦满枝却知道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接受这个妹夫了。她乐呵呵的,还用过来人的口吻给他打气:“你得继续努力,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所打倒!听说小晨爸妈都是有才学的人,他们饱读诗书,只要你有理,他们就不会做出什么蛮横的举动。”这话未能让秦征舒展眉头:“我当然不怕什么困难阻挠,他们要怎么考验我,我都无任欢迎。”“这不就成了吗?”秦满枝说。“我担心的是她。”秦征坦言,“我巴不得反对的声音是出自我们家,这样的话,首当其冲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万一真的处理不当,也不会影响她跟家人的关系。可惜,现在不看好我俩的是她的父母,我不希望他们为了我而起冲突,更不希望她因为这事而苦恼。”秦满枝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惊讶:“你这回是真的栽了啊!”秦征瞪了她一眼:“你居然还觉得是假的?”担心他会打人,秦满枝做了个鬼脸,之后就拿着自己的结婚证溜走了。门掩上以后,书房重新恢复安静。稍稍平复了情绪,秦征就重新投入到新的工作里,只是他怎样都难以集中精神,思索不管转过多少个弯,都一样会想到某个人。经过几番努力也是无果,他最终还是放弃挣扎,丢下鼠标到客厅放松一下。楼下静悄悄的,秦征绕了一圈没看到人,才记起祖母去了小叔家短住,父母有聚会要参加,而向来只爱粘着他的秦允也貌似被秦满枝带走了。他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调频,上百个频道都没有他感兴趣的节目,伴着枯燥的老电影对白,不知不觉间就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黑甜黑甜的,转醒之初,秦征有种分不清时地昼夜的感觉。大概是睡姿不对,他的手臂有点发麻,在他皱着脸睁开眼睛的瞬间,一双柔软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覆上去,紧接着就听见对方压着嗓子说:“猜猜我是谁。”若不是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秦征真觉得自己尚在梦中,他握住她的手,好半晌才舍得拉下来。天色已经转暗,客厅里没有开灯,借着那点昏暗的光线,秦征看着三秋未见的人,不禁恍惚起来:“你怎么来了?”文亦晨半弯着腰站在沙发一侧,也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征那张倒着的脸:“听说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我心肠好,所以过来送温暖了。”光听她那贼兮兮的口吻,秦征已经猜到了原因:“是满枝叫你过来的吧。”文亦晨没有否认,只是笑着问他:“你睡够了吗?应该饿了吧?今晚想吃什么?”秦征答非所问:“我的手脚有点麻,过来扶我一下。”文亦晨没有半点怀疑,依言过去扶他,结果刚碰到他的衣袖,人就被狠狠地拽了过去。她低低地惊呼,而罪魁祸首却发出极为愉悦的笑声,还凑在她耳边说:“温暖应该是这样送的。”作者有话要说:把你家征哥放出来了,嘻嘻嘻嘻嘻第44章第四十六章秦征出手迅速、动作敏捷,哪里有什么手脚发麻的痕迹。知道这男人又耍小手段了,文亦晨做样子往他胸口捶过去,脸上不见一丝怒意:“那你今晚不吃饭了对吧?”欧式沙发足够宽大,两个人挨在一起也不觉拥挤。为了让她坐得舒适一点,秦征稍微调整着坐姿,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我怎么舍得让你来做饭?想吃什么,你说,我做。”“不敢不敢。”文亦晨笑着说,“那我不是有负所托了?”“我以为你今晚还会跟你爸妈吃饭。”秦征也笑,“你怎么过来的?”文亦晨说:“我回琼京的路上接到满枝姐的电话,她说给我留了门,我可以偷偷溜进来给你一个惊喜啊。”秦征的注意力却落在另一个点上:“是你哥送你到这里的?”“对啊,他今晚要值班。”察觉他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文亦晨就说,“很意外?觉得我哥会阻挠我们?”回想起秦满枝那通电话,文亦晨告诉他:“其实呢,我爸妈向来都很尊重我的选择。譬如填写志愿的时候,他们都劝我报考传媒类的高校,可我偏偏喜欢学前教育,不管他们说什么,我还是一意孤行。我以为他们肯定很生气,然而我真要做决定的时候,他们又没有再干预我的想法,还给予我无限量的支持。所以……”“所以,”秦征接话,“你是特地来开导我的?”文亦晨点头:“满枝姐说,知道我爸妈不满意你,你就很彷徨很无措,像个情窦初开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头。”说到后面,她的语气显然添上几分激动,秦征伸手掐她的脸蛋:“我觉得你来看热闹的心思比较多一点。”他没使多少劲,文亦晨却笑着大叫:“我不是,我没有,冤枉啊,比窦娥还冤!”“是吗?”秦征半个字都不信,还使坏挠她腰间的软rou。文亦晨怕痒,一边尖叫一边把自己缩成一团,最后窝在他怀里求饶:“我招了我招了!就……就有一丁点好奇而已,真的!”幸好她适时求饶,不然再这样扭下去,就算是柳下惠也经受不住。将怀里的人拥住,当她也伸手环抱自己时,他才开口:“我很高兴你能来。”低喃传进耳中,文亦晨扬起脸望向他:“只有高兴吗?”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秦征心头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