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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和霁温风是一个班的。霁温风当天课间听到梁闻道在隔壁过道说:“8班的班草换人了,以前不是那个姓盛的吗?现在听说变成了一个姓陆的。”霁温风停下了笔。同学a:“不会吧,盛宇超帅啊——姓陆的,谁?”梁闻道:“陆容。”同学a:“没听说过。”梁闻道:“嗯,以前就是个路人甲,换了个发型,8班女生都疯了,据说有人为了追求他,专门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过道对面霁温风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拗断了。梁闻道、同学a:“……”霁温风吃完午饭,专门从第二教学楼上楼,绕道8班回教室。8班女生又都疯了,涌出来围观他。他隔着窗户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教室后排的三人行非常扎眼:打着石膏翘着腿的高大胖郭靖,郭靖里面坐着认真写作业的陆容,陆容旁边本该是过道的地方果不其然坐着一个女生,虽然黑壮结实,但她直勾勾盯着陆容的眼神还是让霁温风很不爽。陆容在郭靖和牛艳玲的衬托下,清瘦白皙,再加上那头韩式花美男的烫发……霁温风阴着脸掏出了手机。三秒之后,教室里的陆容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霁温风发消息给他:婚礼以后把头发弄回来。陆容抬头,看向窗外,霁温风插着裤兜站在阳光里,脖子上挂着鲜红的bests耳机,眯着眼睛看他。陆容:计划通。他就知道霁温风这么扭曲的性格会对自己的东西有扭曲的占有欲,见不得他大受欢迎。前座腐女写着作业,头也不抬道:“这个,才是**。”☆、第23章礼拜五下午,霁温风和陆容都请了病假回家。明天就是霁通和方晴的婚礼,霁通让他们去铂悦龙湖彩排。霁温风和陆容已经不做花童了,也没有在婚礼上承担其他重要角色,没有什么“请双方的小孩各自上台讲话”这种环节,不过陆容的话依然深深地印在霁通的脑海——让孩子参与进来!婚礼现场那么繁杂,总有活让他们俩干。霁通是个处女座,上升星座是天蝎,所以霁温风和陆容都乖乖地找了托辞,吃完午饭后就打车到铂悦龙湖酒店。老宋要开婚车,忙死了,他们只能自力更生。一到酒店,霁温风就冷酷地对陆容说:“婚礼上不要跟我待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陆容心中冷漠地“呵呵”了两声:又是这种“你只是我的小奴隶不配拥有姓名”的戏码吗,了解。他顺势装出一副孤愤自傲的模样,用面部表情说:我也一样。霁温风甩开陆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蹙着眉头质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都没跟我打招呼。”陆容:“……”陆容:“哥哥好。”霁温风:“你要是还不能尽快养成习惯,我就不养你了。”陆容:“……”这个男人是否还记得,就在上一秒,他还让自己滚远点,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是一家人?霁温风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铂悦龙湖占地十几公顷,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设计简约风格前卫,霁温风和陆容进了门毫不费力地直扑主会场。虽然明天才正式举办婚礼,可动线上已经贴满了霁通和方晴的结婚照。照片底下写着中日英三语的“请往前走”,他们把自己的结婚照当做了路标,强行让所有人吃狗粮。不但路标,其他婚礼元素也已经布置妥当了。花园小径路边缠着粉白相间的丝带,路灯上扎着北欧风格的花束,路过的草坪已经摆好了洁白的椅子,牧师站在凉亭里拿着话筒排练明天的草坪婚礼,背后有个中等规模的乐队在演奏婚礼进行曲。歌手正在开嗓,酒店工作人员在喂鸽子——乐队背后甚至有一笼和平鸽!陆容问:“霁叔叔是信仰基督的吗?”霁温风:“他是个程序员。他信阿西莫夫三大定律。”陆容:“我妈信佛。”陆容、霁温风:“……”所以这个牧师是怎么回事?!霁通是想把所有的婚礼形式都试验一边吗?!两个人赶到婚礼主会场,果不其然那里是中式的,不但是中式的,还是古风的,霁通和方晴都穿着汉服、戴着假发,在司仪的引导下跪在最前头,夫妻对拜。霁温风和陆容看着这布置得跟横店影视城一样的酒店大堂,俱是无语地坐下来,这时候台上发生了一些状况。霁通一直在嚷嚷,他追求尽善尽美,这又是他渴望已久的婚礼,这把他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变成了一个暴君。他掌控欲爆棚,不断推翻仪式流程,对什么都不满意,最终跟司仪吵了起来。他和司仪吵得不可开交,方晴在一边看了半晌,终于气得把绣球扔了,穿着汉服大步流星地跑了。霁通:“娘子!”跟在她身后跑了。新郎和新娘接连跑过两人身边。霁温风端着酒杯缓缓抿了一口:“这个婚是不是不结了?”陆容:“……”司仪、婚庆工作人员和酒店工作人员在台上聚成一圈,又吵了一会儿,司仪走向陆容和霁温风:“你们是新郎新娘的儿子?霁先生说你们可以帮忙。”霁温风、陆容:“……”司仪:“是这样的,新郎新娘跑了,可我们还需要人彩排,方便我们掌握精准掐点,测量机位什么的。你们可以扮演一下新郎新娘吗?霁先生他太高了,除了霁少爷谁也扮不了。”陆容忙道:“我mama倒是……”可以找其他女人演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霁温风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霁温风和善地微笑着:“好的,他演新娘。”陆容:“……”听上去有点羞耻,不过事实上就是走走台步,完成彩排,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霁温风下一秒就打断了他的妄想:“容容,快去房间里换一下装。”司仪:“……换装?不需要的。我们就是想看个定点和走位。”霁温风:“得换上婚纱,再化个新娘妆,不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彩排得正式。”司仪:“说的也是。”他确定了这确实是霁通的儿子,这完美主义倾向跟他爹一模一样。霁温风把陆容的手交到司仪手里,陆容原本柔软的手现在已经攥成了坚硬的拳头疯狂往后撤:“新郎新娘就是出现了一些小摩擦,他们很快就会解决完,回来参加彩排。如果要看效果,他们本人更合适。”司仪哦了一声:“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霁先生真是太烦人了,只要有他在这个彩排永远都完不成。“来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