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咒语

    鹿皮沙发变成了红棕色的木质长椅，在森林的一小片空地上，周围是参天的橡木树，枝冠繁茂。

    边牧犬的鼻尖停着一只萤火虫，他似乎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吓到那微弱的光芒。

    少女站在他身边，或者说站在长椅上，她不断的踢腿，起跳，跳并不标准的康康舞。冷溶溶的月光照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像一只透明的袜子。

    他甚至能听到夜露滴落，沾湿她裙角的声音，纱裙剪裁过于贴身，限制了她的动作，又勾勒了窈窕的曲线。

    陆川看的到，她仰头后弯时，高挺丰满的rufang划出一道动人心魄的弧线，乳尖儿嫩的像是刚成熟的樱桃。

    经历了几次趔趄和扭拐之后，终于她尝试了一次高劈腿，裙摆裂响，双腿间的阴户在眼前一闪而过，她踉跄着向草地摔去。

    陆川下意识展开双臂去接，那柔软的，云朵一般的曼妙rou体落入他怀里。

    她的眼神并不惊慌，笑容妩媚动人，像是早有此预料。

    “我跳的好吗？”她问。

    他还来不及回答，神智就被噼里啪啦的碎物声极速拉回，又回到了温暖熟悉的办公室，桌子上的酒杯都被打碎了。

    “对不起，老师...”她握着皮带，声音惊慌失措，“我挥手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对不起，我会赔的。”

    陆川久久回不过神，他大概已经被鞭打了很多下，不止小臂，从大腿到胸肩的皮肤都红肿胀热。

    快感像是一张电流网不断震颤，鼓噪着感官神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yinjing上，那个在他看来只是用来排泄的无用器官，现在激动的想跳一段康康舞。

    他又勃起了，而且非常硬。

    幸好他翘着腿，遮掩了一点视角，如果被万恬看见，说不定会起诉他猥亵。

    “老师？”万恬疑惑的看过来。

    “我没事。”他长吐了两口气，心中暗骂该死，这尿尿的东西为什么要长这么大，他稍微动一下都要遮不住了。

    “不是，我是说杯子，我会赔的，老师。”

    “哦，呃...”陆川勉强笑了笑，“不要紧，这是常有的事，不小心不要割到自己。”

    万恬歪着头，显然不怎么相信。

    陆川很想站起来收拾那些碎玻璃，再用年长者的身份轻柔的安慰她几句。

    可他不能，强烈的快感让他大脑眩晕，心跳破百，每个毛孔都在渗汗，每一下呼吸都让他回想起幻镜中万恬的丰乳翘臀，还有她双腿间...

    紧闭的贝壳似的，光嫩殷红的阴户。

    那是很漂亮的阴户，即便他只有惊鸿一瞥，在医学角度来说，她的发育绝对完美。

    这次会面之前陆川做了完备的心理建设，他把上一次的失态当做药物影响下的神志不清，这次也认真挑选了饮品的来源和品质，主动要求疼痛也是治疗的一部分，他有十足的把握。

    可事情完全不受他掌控

    “老师，您没事吧？”万恬走过来，侧坐在他身边，“您的脸好红。”

    她靠的太近了，陆川却没有闻到幻镜中的那种香气。

    “我没事，不，我确实...”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可能是酒喝多了...”

    “可是您没喝酒啊？”

    是的，桌子上只有一个酒杯。

    “是不是我下手太狠了？”万恬嗫喏，“抱歉，我，我有点控制不住...”

    “我保证我们在可控范围内。”陆川有点焦躁，甚至是是心惊胆战，他很怕万恬低头，发现他羞耻的秘密。

    “已经九点了。”他看了眼手表，“今天的治疗到此结束。”

    万恬没说话，她看起来很担忧。

    “系统，为什么别人都是很激烈的性交画面，陆川就只是简单的看个湿身舞?”

    【他有性欲缺乏症，简称性冷淡，‘解秽’激发了他最深处的潜意识，湿身舞对他来说已经很yin荡了。】

    “我现在能勾引他吗，你看他硬的。”

    【不要着急，他还没有熟透。】

    “去吧，我还有一个预约，就不送你了。”陆川不着痕迹的催促。

    万恬点点头，拿起大衣和包，一步三回的往门外走，满脸都是担心。

    门合上的那一刻，陆川如释重负的瘫倒进沙发，放下了因长久交叠而有些麻木的双腿。

    他没有去管硬的发疼的性器，缓和几息之后，他站起身，从书架暗格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只小巧的录音器。

    他把录音器放在办公桌上，手撑着桌面，短暂的沉思过后，按下了开关。

    “周五晚上七点半，我正式接诊了万恬，她患有性心理障碍疾病，与亲弟弟互相爱恋，从童年开始就已经初现倪端。”

    身体还处于连续不断的快感之中，他尽力保持着声音平稳。

    “我本该先对她做心理评估，但我没有，我并不希望将她当做病人看待，过于目的性的行为可能会引起她的警惕心。”

    “我希望她把这当做一场宴请，朋友间的闲谈更能让她敞开心扉。”

    “她并不遮盖自残的伤痕，但对其成因却避而不谈，这说明某种程度上她渴望关爱，但又畏惧过多的注视。”

    他回忆着万恬的种种举动，接着说道：“她愿意尝试新事物，健谈，极有主见，头脑清晰，偶然展现了言语的攻击性。她看起来她完全是个正常人，也许病征间接发作，也许她刻意隐藏。”

    “我尝试在可控范围内疏解她的暴力倾向和自虐心理。”

    陆川捡起丢在地毯上的细长皮带，将它卷好。

    “但作为主治医生，我的大脑和身体完全失控了，幻视很强烈，强烈到我怀疑那绝非外物致幻的作用，那种幻觉...”

    他顿了顿，继续道：“简直身临其境，我甚至能感受到月光在掌心的温度。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许是某种对现实的隐喻，这是值得研究的方向。”

    “同时我的生理对痛感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反应，大脑识别为快乐，包含大量的性幻想和性愉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对此进行记录，也许在对她的治疗中，我能重新认识自己。”

    说到这里，陆川又沉默了，空气中都是发酵的甜腻酒香，他蹲下身收拾碎玻璃，酒液滴滴答答，在地毯上融成一个个圆。

    “我想把她形容成一个巫女，皮带是她的魔杖，咒语念作...”

    陆川用食指沾了些酒送进嘴里，他亲手酿造的，绝不可能有什么迷幻蘑菇。

    他盯着万恬离去的方向，又转头看着录音器，红点一闪一闪，录下了大段的空白。

    良久，他终于开口：

    “凡此苦痛，皆为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