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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来不易,我习字都是先在沙地上练熟了,才在纸上写。殿里有王宁和刘赖子在,我也不敢做的太过,他们好像也发现我在习字了,经常问我看的书是哪里来的……”“你不用顾及他们。”薛太妃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凛然道:“你是龙子龙孙,天生贵胄,哪里需要管他们高不高兴?练字先练气,你若不养好气,学再多字也是白费力气!”“是。”刘凌低了低头。“如今你虽然受尽冷遇,但依旧是龙种。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一旦得了变化,便可纵横四海。别人可以轻贱你,你却不能自贱。”薛太妃的脸上依旧可见年轻时的傲气,即使困于冷宫也没有因此而萎顿多少,这正是刘凌希望从她身上学到的。“既然你上的字都认识了,那我……”“大家可以仔细观察四周,这里不是主殿,可不远处的主殿没有住人,这里却住了不少人,难道他们不愿意住大房子吗?不是的,正是因为地方小、人又少,所以小地方反倒方便打理,太大的宫室则成了负担……”熟悉的声音让刘凌完全没关心薛太妃再说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姚霁,你说这里是冷宫,为什么进门时上面写着静安宫?”一位浑身珠光宝气,身材丰满到一只胳膊顶姚霁两条大腿的中年女人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恰好也是不少“同伴”们的疑惑。“冷宫只是俗称,事实上,古代的皇宫里没有哪个地方用‘冷宫’来称呼的,一般哪里安置的失宠嫔妃最多,或是最不受重视,就约定俗称的被称为‘冷宫’。”姚霁好脾气的笑着解释。“就代国来说,这里就是这个时代这个国家的‘冷宫’。从后宫出来后,再和这里对比,是不是觉得很破败呢?”“三殿下,你怎么了?”薛太妃见刘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面,不由得错愕地推了推他。“看什么?”“我……我……”刘凌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薛太妃,这么近的声音她却一点都听不见,一定是那些“仙人”又来了!原来他们不是只有冬天来的!“我尿急!”无法解释、心中焦急到五内俱焚的刘凌不管不顾地丢下这句话,满脸迫不及待地从案后窜出,朝着门外跑去。“三殿下,记得我说的,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风度!”薛太妃看他跑的左脚绊住右脚,毫无仪态可言,心中不由得又怒又担心。“小心脚下!我的天,你跑慢点!”慢了就又给他们跑了!“冷宫确实很破,不过这里只住着失宠的嫔妃吗?刚刚路过的那些像傻子一样乱跑的女人就是失宠的嫔妃?怎么这么多?”珠光宝气女问出一大串问题。“也不是只住着失宠的嫔妃,其实这里住的大部分是上一代皇帝的妃子们。代国上一任的皇帝比较特殊,他喜欢男人而不是女人,所以后宫的嫔妃大多有名无实。而代国著名的‘三族之乱’,就是因为他断袖而引起的……”“啊哦……原来古代就有GAY了……那这些女人还真是倒霉,这算是古代版的同妻吧?”“可以这么说……”姚霁的回答让已经走到门边的刘凌吓得顿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扭头向着薛太妃的方向看去。皇祖父喜欢男人?喜欢男人是什么意思?薛太妃见自己一声厉喝让刘凌终于“规矩”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称心,三殿下内急,伺候他去更衣!”“我怎么听到有人喊三殿下?”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好奇地问道。“这里还有皇子吗?失宠嫔妃生的儿子?”门外的称心得了薛太妃的吩咐,连忙打开门去迎接刘凌,见刘凌还痴呆呆的站在门内,不由得拉了他的袖子一把。“三殿下?莫非是那位著名的……”姚霁也好奇地侧了侧脑袋,边朝里面看,边熟悉地向“游客”们介绍这段历史。“代国的冷宫里只出生过一位皇子,这位皇子很了不起,后来在一系列政治斗争中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史称代昭帝。”刘凌刚刚迈出脚,被称心这么一拉,又听到“只出生过一位皇子”云云,立刻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是自己了,一下子扑倒在门槛上,磕了个头破血流。“天啊!三殿下摔倒了!”“称心,你怎么伺候的!”“啊,姚博士,这里有个小孩摔了头……”有个女人见摔到了个这么小的孩子,母性泛滥,下意识去扶,整个人却从刘凌身上穿了过去,懊恼地跺了跺脚。“我怎么忘了现在是‘叠加状态’!姚博士,这孩子跌的这么惨,不会有事吧?”刘凌只觉得头上剧痛难忍,鼻腔里也有什么在往下流,整个人恶心的想要呕吐。偏偏他的心里只想再看“瑶姬”一眼,问问她能不能带自己走,强忍着剧烈的不适抬起头来……“他怎么会有事……”依旧做宫装打扮的姚霁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孩子,露出一副“洞悉世事”的表情,带着一丝笑意向身后的“游客”们介绍。“你们运气真好,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位代国唯一在冷宫里出生的皇子。”‘带我走……’刘凌张了张口,这三个字已经含在了嘴里就等着吐出,却看见满脸“今天赚到了哇”的瑶姬仙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这个孩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代昭帝。”我的个太爷爷!受到刺激的刘凌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小剧场:称心:天啊!三殿下摔倒了!薛太妃:你怎么伺候的!他正尿急,别给摔尿崩了!顾卿:“啊!阿嚏!”惊疑地摸了摸鼻子,左右看看。顾卿:(恼羞成怒地望着祈祷君)凭什么什么事我都打喷嚏?管我什么事!☆、第6章是龙?是虫?刘凌这一晕,就晕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幽幽醒来。醒也不是自然醒,是饿醒的。“还是王姬你的法子好,我们怎么喊都喊不醒,你端着rou汤在他鼻子下面就醒了!”一身青衣,头上钗簪皆无的中年妇人,捏着刘凌的胳膊,轻轻地摇了摇。“三殿下,你的头还疼吗?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张太妃……”刘凌看着面前青衣朴素的中年妇人,忍住眼睛里的泪水。“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