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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没有银钱和粮食,我想做什么都难。”治国,哪里有那么容易呢。千百年积攒下来的治国智慧,那些所谓的历史,何尝不是这些帝王和臣子们长久以来的困惑,以及面对困惑后不停尝试而产生的或正确或错误的道路?是她想的太容易了。“也罢,反正我留都留下来了。”姚霁偏了偏脑袋,看向身边满脸委屈的少年,“我也不懂治国,但我可以帮你想想看前人和后人遇见这种事时是怎么做的。”既然历史已经改变,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中断连接也就是迟早的事,她回去之后,是不可能再来了,项目说不定要重新开始。亦或者,人心离散,资金断裂,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可能。仅剩的一些时间,她也许可以对他好一点?神仙就神仙,让他这么认为,或许在他的心理上,也是一种支撑?至少得到神仙的帮助,比得到女鬼的帮助,听起来要靠谱那么一点。想到这里,姚霁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对着身边的少年伸出了手。“你一直用‘神仙’称呼我,其实我不叫神仙,我叫姚霁,你可以喊我姚霁jiejie,姚姐,或者直呼名字,哪一种都可以。”她看着刘凌怔愣着看着她的手,突然意识到他不明白这种来自现代人的交往习惯,所以主动向前又伸出了一点,轻轻地虚碰在他手上。手掌和手掌交叠,刘凌并没有感受到任何触感,但是他还是从内心里感到一阵喜悦。“您,这是认可我了吗?”刘凌微微张大了嘴。“相信我,刘凌,你的帝命来自于天授。”姚霁微微笑着,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误的。在历史上,他就是一位明君,毫无疑问的,他和众多才能出众的君王一般,天生就具有治国的天赋。“所以不是我认可你了,而是上天都认可你了。”姚霁看着露出惊喜表情的刘凌,“我会在你们这里留一阵子,在此期间,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做个朋友。”权当休假吧。“聊天?做朋友?”刘凌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云里雾里,好似在做梦一般。这么容易,这位神女就认可他了?还夸奖他?“你别想太多,我虽然是神仙,却是个什么用都没得神仙,既不会长生不老的办法,也不能渡你成仙。我现在因为一些失误逗留于此地,回不了自己的地方,更施展不了什么仙术,要等待我的同伴来接我离开……”姚霁看着刘凌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笑的更加和煦。“不管你放心,我也不是一无是处,以你们的话来说,我在我那边,属于‘史官’之流,看的多了,背得多了,知道的也多,帮不了你,找到相应的例子给你做参考,还是可以的。”“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又怎会嫌弃其他呢?”刘凌兴奋地一跃而起,对着姚霁深深一躬。“瑶姬仙子,既然如此,我要向您求欢!”“等等等等,我叫姚霁,不是瑶姬仙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和楚国王室不可不说的那个瑶姬不是同一个人……”姚霁先是愕然,后来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名字让这位少年君主起了什么误会。“更何况,我不喜欢小孩子。”原来神仙也会同名……刘凌脑中想着。“不喜欢小孩子?”刘凌也愣了愣,“我只是向您求欢,希望能和您一辈子交好,并没有想生小孩子啊。”想求欢,想一辈子好,但是不想要小孩子。姚霁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宽厚老实的少年居然能说出这么不知耻的话。“我还以为你是被臣子们教木了的老实人,想不到……”姚霁露出失望的表情。“罢了,让我再想想吧。”说完,她失望地看了刘凌一眼,掉头就走。呃?欸?刘凌看着姚霁怒气冲冲地走了,一片懵逼的表情。她为什么一脸嫌弃的跑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萧将军:(哦霍霍)不知道宫中哪个女人能有幸听到陛下“求欢”的心声呢?陛下愿意交朋友的女孩子,一定是很美丽吧……刘凌:(元气脸)仙子,我向你求欢!姚霁:哈?(掉下巴)这么小就是流氓了?(怒!)第177章士气?民心?陆凡如今也是一头包。国子监的建筑大多是木质结构,地动的时候,国子监监生的住区镇塌一片,当场就死了十几个学子。好在国子监的学生都是青壮,跑的快,又你搬我抬,倒还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可是楼阁坍塌了大半,已经没有办法在正常使用。如今寒冬腊月,许多儿郎逃出来的时候不着寸缕,而且国子监除了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还肩负着为全国所有官办学馆刻书的职责,所以最让陆凡心疼的就是印书和存书的屋宇全塌了,一间未存。这天气看起来短时间内不会下雨,但也难说是不是一直都这样,万一没有救出那么多孤本古籍,突然来场雨,这些书就全毁了。偏偏如今全城到处都是难民,国子监也死了不少人,陆凡试探着向京兆尹请求人手救书,给出的答案却是“救书?书会死吗?还有不少人压在下面呢”,一句话就把陆凡顶的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这种情况下,陆凡听说当朝两位宰相都来了,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越发焦头烂额。他这两日吃住都在国子监,消息来的比别人都慢,竟不知道皇帝在地震之前就派人把城南的百姓赶走了,所以当他听到戴勇和庄骏说完此事之后,面色沉重了起来。“陛下给的理由是?”他心中震惊不已。说到这里,庄骏和戴勇就要苦笑。“……高祖托梦。”陆凡愣了愣,突然大笑:“陛下还是这么有趣,给理由都不给的上点心……”“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找你想辙来了。”戴勇叹了口气:“先是天狗食日,又是地动,民心肯定不稳,恐怕陛下也正不安和自责,这时候但凡有个好消息,都能让他好受些。您是陛下的太傅,应当知道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