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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之顾,实乃卑职手艺有缺,怕是不得客人喜欢。”他轻声解释,换来朱厚照无辜的一瞥,“我觉得还好呀,适之不要太自卑。”焦适之静默片刻,只能微笑。微风吹拂,带着寒冬特有的冷意,然而冰凉中犹带凌冽,夹杂着清新之感,这是好久不见的大晴天,没有大雪飘飞的纷杂。“实在是太好了。”许久后,朱厚照忽而说道,面容沉静,带着超脱年龄的智慧。他眼眸含笑,静静地看着焦适之,轻声说道:“你的笑容很好看。”这是太子第二次说他的笑容好看了。——你如果时常笑笑便好了,你笑起来很好看。上次的话语犹在耳边,如此再度想起,竟是带了点当时无法察觉的暖意。“殿下自己笑起来也好看。”焦适之轻声说道,面带温和。朱厚照一脸不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笑起来当然好看啦,我是让你多笑笑。”很好,很强大的自信。34.第三十四章、待到朱厚照的身体养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正好是初春季节,万物回春的时候,满宫树木开始抽出嫩芽,翠绿色成为明皇城中浓墨重彩的一员。而焦适之的赏赐,也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锦衣卫上中所副千户,从五品的官职。除此之外另有各类嘉奖,直接被焦适之送到东宫库房里面去了,不过最后被朱厚照原样打包回来,还附赠了两倍的东西,顺带把焦适之挪去稍间,次间改成独属于他的小库房。此举让焦适之倍感无奈,想必他是第一个把库房开到了东宫的人。焦适之这个职位,认真想来其实更多的是个虚职,他现在身为太子侍卫,出宫的可能甚少,也几乎没有时间去管理。不过副千户之职代表着他不再只有一个依靠东宫而存在的官职,就算只是个虚职,他名义上仍协同千户掌管着锦衣卫十四所之一。必要关头,他可以调动上中所的锦衣卫。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之后,这日晚上太子对焦适之说道:“适之,别人有的,你也无需避讳,自可以去争取!从明日开始你去当值,不过东宫这里你还是得时常过来。刘瑾,派人通知下去,特事特办,适之的休沐调整为三日一次,休沐之日进宫。”历朝历代而言,大部分时候唯有帝皇才能够统领锦衣卫,而锦衣卫也正是皇上手中最得用的一把利器,少有他人能够掌控。然而当今弘治帝膝下只有这个儿子,对太子也是娇宠有加,锦衣卫在面对这位太子之时自然不敢骄横。刘瑾还未领命,就被焦适之给打断了。他面容沉静,缓缓而谈,“殿下,卑职先是太子近侍,再而才是锦衣卫副千户,不可本末倒置。”朱厚照挥手让伺候的人尽皆下去,整个殿内只余下焦适之与朱厚照,只见太子背着手走了一圈,轻笑道:“那不然换个说法,你依旧按照每五日一休沐的规矩,但每天晚上必须回到东宫夜宿,如此一来,你倒也算是日日跟在我身边,不算违制。”“殿下”焦适之轻声叹息,他不信朱厚照不明白他的意思。“适之,你今年方十四,虽年长我几岁,却已经是锦衣卫副千户。既无军功,又无文德,如何而居之?此是否你的想法?”朱厚照站在焦适之面前,略矮的身高能够清楚地看到焦适之的神情微变。太子近侍的身份同样是从五品,但所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焦适之以弱龄之身一跃成为锦衣卫的小头目,掌握实权,并不是不惹人注目。太子身边得宠之人,哪一个不是在众人瞩目下过活?“殿下,一个人的声名如同堤坝,造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毁掉却只需要一场洪水。这于您,于卑职而言都是如此。卑职名声有损,重建非一朝一夕之事,您推举德行有亏之人,与殿下的声名也不是善事。”焦适之坦然言道。锦衣卫身份特殊,武人又不如文人规矩多,此事于焦适之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虽然对焦适之来说是一个挑战,但不破不立,这个道理焦适之心里清楚。他断然拒绝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自己。朱厚照眉峰一挑,目含嘲讽,“我的性命,难道还不值当一个小小的副千户?”焦适之一时无言,太子剑走偏锋的言论难以反驳。“我知适之谨慎,担忧东宫的安全。不过如今东宫已然固若金汤,你不必担忧。至于名声此事,又有什么干系?终是天花乱坠,能奈我何?最多我保证,你走的时候,我每日都会去端敬殿。”最后一句话太子殿下说得咬牙切齿,连脸上都写满不情愿三个大字,让焦适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在朱厚照愤怒的小眼神下,焦适之咳嗽了两声,略显尴尬地收敛神色,稍微别开脸。太子之心灼灼,焦适之再拒便是虚伪了。他只能认真提起另一件事:“殿下,卑职知您一定是悉心进学之人,若您能够在卑职离开之时能够一如既往,卑职便答应。”这件事情就在朱厚照嘀咕着不公平中落下序幕。事后太子表达过不满,具体在于明明是给你谋福利怎么最后居然还是我劝着你去的,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没有了。“而且怎么我一说好好学习你就答应了,你这不是诓我吧?”狐疑的眼神默默地落在焦适之身上。焦适之只是微笑。焦适之最后选择了五日一休沐,然后每天回东宫。没有人对焦适之不回焦家居住表示疑惑,明明那才是最好的选择。正如同焦适之实则不需要在东宫夜宿,即便是贴身侍卫,也合该有休沐的时候,但实际上……话说别忘了他在东宫还有个小库房。仿佛与焦家再无瓜葛。在焦适之临将上任的最后一夜,朱厚照表示需要好好庆祝,然后让人起出几坛子好酒,然后在暖阁里设宴,除开焦适之之外所有人都被太子给赶走了,只留下一桌好菜几坛好酒还有一个焦适之。焦适之在朱厚照对面坐下,第三十二次试图阻止,“殿下的身体才将将好转,现在饮酒并不适合,以茶代酒也能够表达心意。”朱厚照毫不手软地开了一坛,然后笑眯眯地说道:“酒和跳舞,选哪一个?”跳,跳舞?焦适之一脸懵逼。屈服在太子“yin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