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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句失陪一下,急步追了上去。这时四人已经站到了店外,云瑕子低声喊道,“还请稍稍留步。”陶道士一愣,心想你有完没完,老子是按照道上的规矩,不小心拆了你的台,这才低声下气地再三给你赔不是,但是你要是再没完没了的,老子可不怕你。就你这好好的一片日进斗金的商场非要给人挖个漏金口的水平,你恐怕连小师弟的水平都赶不上。再说,即便老子斗不过你,后面还有师傅撑着呢。怕个球!云瑕子低声问道,“还请问这位同行贵姓。”陶道士双手拎着购物袋也不跟他见礼,“小老儿免贵姓陶。”“陶师傅,听闻前一段时间,贵省出了一位神秘高手,不知可有什么消息。”陶道士眼珠一转,呵呵一笑,“不便奉告,就此告辞。”云瑕子冷笑着看着他们三人离去,眼中阴鹜一片。回到家中,李同垣心中很是忐忑,“师兄,我是不是做错了?”陶道士安慰他,“你今天说的没错,只是说的时间地点不合适。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没有。”李同垣很老实的回答。真的跟一张白纸似的。陶道士心中感慨着,不过倒也不着急,让李同垣泡了壶茶,顺便给孙子点了两片大字,让他在旁边练毛笔字。“我们这一行的,一般的来说,有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多收少收一定要收和不能收。”“富贵者多收,因为他们社会影响力比较大,他们的一句话往往可以造福一方,也可以危害一方,所以要多收。”“贫穷者少收,本来他也没什么钱。”“老话说,算命不收钱,等于白送人一条命,其实也是让自己沾了因果,所以不能不收。”“但是,也有三种人,不能收。一,阳寿将尽;二,在劫难逃;三,气数已尽,永无翻身的人。”“还有四不算。哪四不算呢?”“一,不算他人隐私。比如有个男人带着他儿子来算命,可是你一看这个男人命中无子,那么这个儿子是怎么回事,不用算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所以这时,我们很多话就不能说。说了,这个男人怎么办,这个孩子又怎么办?徒生事端罢了。”“第二,不算胎儿性别。有些人传宗接代的思想很重,盼星星盼月亮,就盼个男丁。但是生男生女命盘里早就注定了,说了,搞不好就是一条无辜的性命,所以如果怀男胎还好,有时可以讨个口彩,若是女胎,万万说不得。”“第三,不算凶徒,那些大凶大恶的人,只能委婉地劝一劝,连说都不能说,否则就是引火烧身。”“第四,心不诚的不测。”说到这里陶道士又给他普及了一番捞偏门里金典的一些知识。直说得李同垣瞠目结舌,连连点头。“再者,风水一行里,也有一个规矩,同一桩风水,两个风水师不碰头。若是第一个风水师做不好,主家请第二个风水师再去调整,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像你这样当面说他做的不对,那不光是拆台,这已经近乎踢馆了。”李同垣觉得脸上发烫,“对不起,师兄,是我做错了。”陶道士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师兄我在没遇到先生之前,被人追着跑的经历都有。今天这个真的算不上什么事儿。但是以后小心些,不要主动去得罪人就好了。”说了这些话,陶道士又特地将阿秀的一些规矩讲给了李同垣听,李同垣用心的一一记下。他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事情没有陶道士想得那么简单,结果没到晚饭的时候,小杰就发起高烧来。陶道士一看小杰印堂里的青黑色,气得手脚发抖,这个什么云瑕子,太心黑了,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好吧,我治不了你,可有人制得了你。陶道士拿起了手机,就拨了阿秀的电话,“先生啊~”李同垣被他那凄惨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第26章.欺负了老的,来了小的阿秀赶到陶道士家的时候,刚过了饭点。阿秀一看小杰烧的满脸通红,印堂却青的发黑,心中就有数了。“谁下的手?”李同垣心里很愧疚,要不是他今天说错话,怎么会给小杰惹来这一场无妄之灾。陶道士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阿秀说了一遍。阿秀眉头紧皱,“真不算个东西。”她用手指在空中画符,混入了温水中,让陶道士给小杰喝下并用剩余的擦拭身体。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小杰的体温就降了下来,小脸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缓了下来。李同垣跟陶道士都是第一次见到阿秀用这样的手段,跟看西洋景一眼,眼睛眨都不敢眨。阿秀又给小杰搭了一把脉象,“好了,小杰没事了。是有人用煞气冲撞了他,所以才高烧来得又急又快。不过这人用心太毒了,这样的高烧并非病菌感染,送进医院也没用,孩子只会反复高烧,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是绝对能折腾掉半条命。”陶道士确认了小杰没事,这会儿心事倒没放在云瑕子身上,他现在抓心挠肺的是刚才阿秀施展的手法。“先生,你刚才在空中画的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用?”阿秀说道,“这个其实是咒术的一种。”“符咒!”陶道士眼睛一亮,“就是我们平日里画的黄表吗?先生你居然能凌空画符?”“不。”阿秀笑笑,“这是道家的死对头,巫咒。”陶道士不解,“我们经常听人说符咒符咒的,这个难道不是道家的东西吗?”阿秀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半路出家的假道士,回头去多读点书。免得把你师弟带偏了。在历史上,道门与巫门之争不知持续了多少年,你去读读历史或者道门的典籍都能看到其中的影子。回头我给你们列个书单,你们也好好读一读。”“那先生你怎么还会巫咒呢?”李同垣好奇地问。阿秀哭笑不得,“我会的东西多了,你们能不能学到手,那就看你们的天分了。”陶道士高兴地直搓手,“一定学,一定学。”阿秀笑了笑,站了起来,“你在家里照顾小杰。我去会会那个人云瑕子。”“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李同垣挠挠头。阿秀道,“你跟着我来就是了。”出了门,阿秀带着李同垣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你们两位去哪里?”阿秀从口袋中掏出了天罗,不知道在上面做了什么,天罗的指针飞快地转动了起来,最后朝向了西方。“往西,师傅。”“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