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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带着那个大个子轻轻松松地走了,一肚子疑问却一个字也不敢问。白天的那个灰大衣忙站了起来,朝房间的服务小姐招招手,“还不过来,重新换些其他的菜上来。”云瑕子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强笑着跟蒯老打了个招呼,“实在对不起,我这年纪比您小,精力却拿您老差远了。身体不适,我就先回去休息。”蒯老忙道,“是我们不好,这年底这么忙的时候,还请您这么远过来,来,快送大师回宾馆休息。”待云瑕子走了以后,蒯老看着桌上那些血迹,不由得微笑,“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的助理忙凑过来,“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蒯老笑笑,“先去打听打听这个小姑娘是个什么来历。这里的风水先不要动。缓一缓再说。云瑕子师傅那里,原来的酬金再加一倍,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那以后?”那个灰大衣没忍住,追问了一句。蒯老的笑意就深沉了起来,他看着灰大衣,直到他额头冒汗,才说了一句,“以后的事情,当然是以后再说。”第27章.新年上阿秀处理了云瑕子这档事,没几天就到过年的时间了。阿家父女来到省城才半年,并没有太多的新朋旧故,唯一有来往的亲戚阿霖也回老家过年了。所以阿秀觉得应该按平日分量准备,差不多就行了,做太多了也吃不完。谁知到了除夕的中午,阿旁怀突然跟她说晚上还要请几个人过来,就是靳南、铁长春一家子和钱莉。“啊?为什么呀?”阿秀有点发愁,她也没准备那么多蔬菜什么的,这都下午了,菜市都关了,难不成还得上超市去买菜。“靳队跟老铁都不是本地人,靳队住在单身宿舍,一个人孤零零的;老铁的老婆和儿子从老家来看他,但是单身宿舍实在没什么地方,我就喊他们一家一起聚一聚;钱莉今年值班,可是父母不在省城,也来不及赶回家了。所以我也喊上了她。”阿秀叹气,这坑姑娘的爹啊,她还没满十八岁呢,怎么就cao起家庭妇女的心了。阿旁怀嘿嘿笑,有点心虚,“往年都我们父女两人,今年热闹热闹。”“好吧。“阿秀无可奈何,去了厨房的阳台,翻了翻家里的食物,就开始列清单。阿旁怀忙拿了纸笔记下。正忙着,突然有人敲门。阿旁怀忙过去看,“哎,靳队,……哎,还拎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好意思。”靳南两手拎得满满的,蔬菜鲜rou饮料和酒水都有。今天上午大家早早就下班了,阿旁怀也是临时起意跟大家聊了几句,才知道他、老铁和钱莉的情况,当时就邀请他们一起来。既然是临时起意,他家只有父女两人,恐怕东西准备的就不够了。靳南中午索性跑了一趟超市,买了满满一购物车,送到阿家来。“我这除夕上你家来打扰,才是过意不去。”靳南客气道。阿旁怀忙把靳南迎了进来,两个人拎着东西都挤到了阳台的厨房。靳南是第一次上阿家,但却不是第一次进家属楼。虽然他拎着东西,眼睛却职业病犯了,不留痕迹地观察一起。这一看,却相当意外。虽然都是一样的格局,阿家并不像一般居家人家,为了方便东西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反而是一眼望去,家中清清爽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墙上挂了一副玻璃装裱的绣品,墙角点缀着两盆绿植,厨房的阳台上居然还点缀了福禄寿的石料屏风和两个可爱的石葫芦。这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单亲家庭,反而像一个老牌世家的居所。但就他这半年对阿旁怀的了解,这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手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阿秀。这个姑娘,真有意思,上周还听阿旁怀说她这学期又考了第一。靳南一脚踏进了厨房,就看见阿秀把长发都盘在脑后,身上穿了件紧身的绒衫,扎着围裙,正在忙着。从背后一看,这姑娘的曲线玲珑,身材真好。嘿,自己这瞎想什么呢,靳南忙把视线转开。阿秀已经转过身来,“靳队,给你拜早年了。”“新年好。”靳南忙道。“来,东西先放这边吧,我来处理就好,你们喝喝茶?”“不客气,我们这么多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忙。”靳南立刻把自己升级到长辈的位置,放下东西就开始脱掉外套准备动手帮忙。阿秀也不跟她客气,索性把包饺子和面的活都交给了靳南。阳台并不大,阿旁怀也不在这边挤着了,跑去客厅摆桌子了。靳南卷起袖子开始剁rou馅,一边随意跟阿秀聊聊天。阿秀什么都能接两句,而且手中特别利索,一点停顿都没有,把大虾洗净挑线剖开摆盘浇上调料似乎要清蒸,鱼去鳞洗净背部开花刀,似乎要做松鼠桂鱼。她把食材一样一样准备好,井井有条的放在一边,只等晚餐前再加工。靳南看看这厨房,忙了半天居然还干干净净一点狼藉都没有,实在是很意外。“靳队,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咸的?辣的?甜的?”阿秀拎着排骨突然问。靳南原本想说随便,可是看着小姑娘拎着排骨认真的样子,觉得她特别可爱,“红烧吧,我喜欢咸口的,不要太甜。”阿秀转头看了看他,“北方人?”“嗯,”靳南笑,“北京人。”“啊~”阿秀说话带着点微微扬起的尾音,听得人软绵绵得。她想了想,“家里还有点羊rou,你想吃大葱羊rou馅的饺子吗?或者焖羊rou?”靳南被她这么一说,突然食欲就上来了,原来只是顺便聚一聚的除夕夜突然让他有了点期待,“要不焖羊rou吧,多放点辣,入味又带劲。”阿秀笑得有点调皮,“我爸也喜欢这么吃,而且要大块的。”靳南哈哈大笑,脸上出现了少见的轻松的神色。“哎,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钱莉突然冒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到的?”靳南有点惊讶。钱莉嘴巴一翘,“你看你们俩都成忘年交了,相见恨晚的画面啊,我敲门都没听见吧,老阿给我开的门。”忘年交?靳南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不舒服,他跟阿秀有差那么多嘛?阿秀倒无所谓,她眼睛一转,看到钱莉微笑里那隐隐的一丝不自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这是父亲的同事,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太计较。她笑着打招呼,“钱莉姐,新年好。”“新年好。我来帮忙。”钱莉笑笑,也脱了外套,准备来帮忙。平日里都是公事,难得有机会展示一下她女性温柔贤惠的一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