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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邰阮颔首。何美眉很快就叫来了一个瘦高个儿,邰阮问了几句,确定了东西是都送到了周家才离开的,然而周家似乎没有什么动工的迹象——如此疑点更大,所以他思索半晌后,决定再到富阳走一趟,当然,还要带上何晓晚。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准点了!!!叉腰得意!!!☆、第51章线索其实何美眉也挺想去的,毕竟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想试试,更何况是这样刺激惊险的?不过邰阮还是一口回绝了此事——一是害怕何美眉路上要是见了个美男,不管不顾地上去调戏,坏了大事怎么办?二嘛,要是就他和何晓晚过去,自己还算有个二人世界,若是何美眉一起去了,有人家娘在旁边看着,自己好意思做什么?答案当然是不。所以邰阮离开何家之后又忙不迭去了李府,把准备睡觉的李衮淡从被窝里挖出来,让他明儿带着何美眉好好逛逛京城,重点是那些美男子,一定要见到真人!这样才有可能使何美眉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到忘记不能跟来查案的痛苦,才不会使她对他心有怨念。邰阮千叮咛万嘱咐,李衮淡却很不耐烦——你要带着我喜欢的姑娘去过二人世界还让我助攻?伊脑子瓦特了啊!不过在邰阮不厌其烦的sao扰下,李衮淡最后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带何姨逛逛总是应该的,再说,就算他不帮忙,何晓晚也不会跟着自己走。这么一想,好像顺手卖邰阮一个人情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于是未来丈母娘也有人接待了,邰阮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就跟何晓晚一起动身去了富阳,一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到达富阳之后第一件事情却不是去那片山林,而是直奔县衙而去——上次那县令便答得支支吾吾,这次再来富阳,倒不如先把县令这边给捋清楚,倒是更方便查案子一些。邰阮出发前没打过招呼,所以富阳县令在看到邰阮的那一瞬间还很是懵逼了一阵子,随即浑身开始抖汗:“邰少卿,您怎么来了?”邰阮斜睨了一眼县令,语气似笑非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县令慌忙从椅子上翻下来,想藏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雪顶含翠,又觉得已经来不及,只能匆匆忙忙往前滚一圈又做个揖:“自然是可以的,邰少卿大驾光临,下官实在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邰阮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这县令的小日子倒是过得很滋润,这顶级茶叶一泡,人屁股往下一坐,倒是悠然闲适得很,一点都没有办公的氛围。他皮笑rou不笑道:“倒是没料到县令大人过得如此清闲,敢问您之前说的那些繁多的案子,可都处理完了?”县令瑟缩了一下,仍自嘴硬道:“已经处理完了……”“哦,既然是这样,那请县令大人与我一同去城外那片山林,一探究竟,如何?”县令又是一抖:“这……这个……”“怎么,县令大人不乐意?若是我以少卿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去呢?”县令几乎快要哭出来:“其实、其实那些案子下官还没有处理完……”“没有处理完?为何?”县令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下了,看样子是已经招架不住邰阮的逼问,准备实话实说了:“这、这、这不是下官不想处理,实在是这些案子没办法处理啊!”“没办法处理?”邰阮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一些,原先是想套套这县令的话,想问问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上报过的,毕竟这涉及了喻周两家的案子,两边不施些压给这县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就是从两家的缝隙里,把事情的真相给挖出来。不过看这县令如丧考妣的神色,恐怕他能挖出来的,还是个大料。县令垂着头丧气回答道:“是的,因为这些案子……下官一时也说不清楚,邰少卿若是想要知道的话,待我将卷宗抱来就是了。”说完抬头看邰阮,见邰阮微微颔首,终于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去找卷宗去了。不多时县令便抱了一摞卷宗回来,邰阮像大爷一样已经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县令原本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县令回来——至于何晓晚,已经出去乱逛了,她对那些卷宗不怎么感兴趣,与其闷着等在旁边,倒不如出去逛逛来得舒服。半个时辰后,何晓晚逛回来了,还没开口喊人呢,就见邰阮突然一个跳起狠狠将那些卷宗往县令的脸上扇去,神色暴怒:“这样的大案子你居然敢瞒上不报?!”县令被打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表情却是欲哭无泪:“这、这不能怪下官啊,实在是上面施压太过,下官只能这么做了啊!”邰阮却侧着脸阴森森的样子:“你还给我把案件拆成了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县令摆摆手谦虚道:“岂敢岂敢……”说道一半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是在求饶,挂在脸上的泪珠儿还没有干,登时吓得又挤了两滴出来:“这这这、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啊!下官自己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来?”“上面的命令?”邰阮顿了顿,阴测测盯着县令,“你说的那个上面?是皇上,还是别的什么朝廷命官,嗯?”县令又软了一截儿,看那模样,已经不是瘫倒在地上,而是没了一截儿进地下了,他左右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向邰阮拜下:“若是小人和盘托出,还望邰少卿能为小人多美言几句,保小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丢!”都已经不自称下官了,看样子县令终于意识到了邰阮威胁的意思。邰阮冷冷一笑:“此事确不是我能保证的,不过你要知道,光是你现在已经拿出来的这些,已经足够我查下去了。你说不说,对我而言不过是方便与否的区别。”这意思便是无所谓了,然而对县令而言区别却大了去,他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说了——毕竟邰阮说的不错,光凭他之前抱上来的那一摞卷宗,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别的不说,狠狠参他一本绝对是够的,所以他现在其实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以期能换取宽大处理。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县令终于哭丧着一张脸认了栽:“小人全说还不行么?”邰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县令回忆了一下,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始末讲了出来。约莫就是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他老人家原本是该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泡上一壶上好的茶叶,同手底下的师爷衙役什么的聊聊天唠唠嗑,悠闲地度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