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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川:“谢谢。”手机在他们手里交错。早情细白的指尖擦过李平川的掌心,她曾无数次与他十指相扣,那只手也曾多次进入她的身体,带出股股爱液。如今再碰到,竟然如此陌生。李平川毫不在意,倒像是真的把她忘了,也忘了自己曾经为了求她不要分手,而差点跪下。也是,谁都有黑历史。若说李平川的黑历史,那就只有三个字——封早情。换了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不想面对。他和电话里的人通了两声。旋即挂掉,板板正正地站着,“谢谢。”重逢旧爱,他没有要说的话,如果有,也就是谢谢而已。早情的酒终于醒了。清醒的意识到,站在面前的真的是李平川,她没有去接自己的手机,李平川就那样拿着。手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指尖匀称,指甲修的干净,有一块小小的月牙形状,不似大部分男人的粗糙。热恋时。早情最喜欢扒着李平川的手,手指划过他掌心的爱情线,调侃他:“李平川,你这情路看着挺坎坷的啊。”李平川不爱打哈哈,总风轻云淡地笑着,也不回应。在见过的男人中。李平川一定是最秀气的,他像是书中描写的白净书生,浑身有浸泡到骨子里的干净和文雅,这绝不是后天培养的,而是天生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如此。真的有人会四五年不变样,那就是李平川,但他还是有变化的,不再像四年前恋爱那样,眼神跟着早情走。手一直举着。李平川等了两分钟,见早情发怔,他轻挑眉头,语气很淡:“你的手机。”早情觉得眼下黏黏的。应该是昨晚的睫毛膏化掉了,此刻一定很丑,丑到不适合见前任,可她的心还是痒了起来,痒到忍不住说:“李平川,好久不见。”掌中宝<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掌中宝淡木色的门关闭着,李平川站在那里,黑西服黑西裤,淡色的背景描绘着他的身体棱角,笔直而颀长。他长高了。比四年前读高中的时候还高。那时候大家都穿着宽松的校服,谁也不知道谁衣服下面的样子。早情却知道李平川。他挺瘦的,骨头很硬,那个地方硬起来的时候更是能把她活活捣哭了,他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他摸着她的臀,揉着奶,吻着唇,像在抚摸家养的宠物,怜爱地问她疼不疼。每入一下都要问。早情以为那是李平川的恶作剧。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疼她。可现在,她跟他说好久不见,他面无表情,冷漠淡然,点了下头,“嗯,手机给你,赵先生的房间在这里吗?”真的是一秒钟的旧都不想跟她叙啊。她勾勾眼角,点了头,顺手接过手机,给他开了门,他竟然就真的那样走进去,一秒也不多看她。猜想是自己太丑了。早情没跟着进去,转到洗手间里,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吧,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这个鬼样子了。头发要卷不卷的,凌乱成鸡窝,身上只穿着一件露腰吊带,肩膀和锁骨脖颈都赤裸裸的,还有脸,妆全花了,浮粉的脸将她几乎丑化。难怪,难怪当初将她奉为掌中宝的李平川会懒得看她。赶忙卸了妆收拾完,一张素净白皙的脸比刚才不知好看了多少,早情将头发绑起来,脸露出来。可赶出去的时候,李平川已经走了。跟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似的。-城内已经入秋,小区环境好,地面处理的干净,清晨刚过,有人来收过垃圾,电梯里安置着香薰包,挂在出风口,一股股的草木香被吹出来,驱除了异味。电梯广告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广告词。广告循环播放在李平川脑内,他艰涩地喘着气,藏在西裤口袋的手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金属镜面中倒映着他的脸。无欲无求似的。的确无欲无求。在遇见早情之前,他就是无欲无求的人,是她不负责任的打开了他封闭的闸门,却不负责关上,还一脚把他踹开。李平川确认自己刚才的表现无误,才放心离开。早情嘛。就喜欢对她忽冷忽热的人。赶到会议处。赵元呈的女秘书在楼下等着李平川,见他的车开过来,忙过去迎接,急急忙忙接过文件,“还好赶上了,赵总让你在车里等着。”李平川点头,他一向不多言,只做事。约摸等了半小时。赵元呈和女秘书走出来,又在门外分别,前者则走到车边,坐进车里,扯开领带,眉眼都是舒适的表情。李平川淡淡的,“赵总,现在去哪儿?”赵元呈看着他的后脑勺,因看不到脸而猜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小川,今天你是功臣。”车没发动。李平川依旧是刚才的语气,“应该的。”赵元呈:“先回公司,然后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庆功宴。”李平川:“好的。”-车刚启动。赵元呈微闭着的眼睛又缓缓睁开,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今天去我的住处,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吧?”李平川将车开的很平稳,“您是说您的太太?”“太太?”“嗯,我只见到一个姑娘,难道不是您太太吗?”“那丫头跟你说她是我太太的?”语气微顿。再开口,李平川依然是不心虚的口吻,“倒不是。”赵元呈:“不用搭理她,那是我meimei,暂时住在我家,疯丫头一个,没把你吓到吧?”李平川摇头,言语更舒畅了些,“当然,不会。”密码<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密码晚上有庆功宴。赵元呈进去前让李平川在车内等着,他并没打算带他去参加那种场合。李平川对于任何安排都能欣然接受。他坐在车里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城市的霓虹升起,高楼林立,车辆拥挤,所有的所有汇成一片璀璨的灯海,无数光色从挡风玻璃前走过。光斑来回划过眼皮。他仿佛感觉不到,他又开始发呆了。每次发呆的时候。李平川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爱发呆,比如高考那天,他应该是考场里最心不在焉的人,心思不在考卷上,全在考场外等他的那个女孩儿身上。那时候早情读高二,课业是很紧的,各种补习课堆积着。可她还是在他高考这天翘课跑到了考场外等他。所以那天他写完卷子。到了时间。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