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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没什么防备心。怎么会想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爷看似和蔼,实际是个色胚。跟的有点吃力了。狗狗一直在原地打转。它又胖,早情抱不起来,局促又着急,好几次担心李平川走掉,但抬起头,他的车又像没有动似的在等她。这个男人虽然木讷,但该给的安全感,一点都没少。黄昏时路灯打开。这条路没什么人,李平川的车只能从这个门进,不然也遇不到早情。他扶着方向盘,目光落在表盘上,又往后视镜里寻找着早情的身影。路灯下她变成小小的一团。跟读书时一点都没变。怎么能有人一成不变呢。做事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短短的一条路走了十分钟,早情像去西天取经,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她掐着腰喘着气,站在单元楼下等李平川。他似乎从车上拿了什么才走下来。散漫扫过早情一眼,“天黑了,你不回家吗?”早情牵着乱动的狗子,“我……我不住这里。”李平川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用眼神打出问号。她又说:“我同学住这,来她家玩,好……好巧啊,你也住这里?”该死。怎么还结巴起来了。她哪有过这么糗的时候,头一次。李平川点了下头,“回去吧。”他表现的对她的事是真的不感兴趣。早情没由来的有些挫败,她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潇洒利落,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找男朋友都要和李平川比较一番。她站在余晖下,凝望着李平川的背影,他已经走到了昏暗的楼道里,一盏老旧的灯泡摇摇晃晃,光影晃在他的周身。分明走的那样潇洒,可早情觉得他就是有点凄冷,矛盾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变得无比复杂。牵着狗。早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就那么追了上去,状况和读书时去追李平川一模一样,她贴着他的背踏上台阶。“今天谢谢你帮我,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听得出她很努力的在找话聊。李平川没回头,拎着红酒箱的手指缩了缩,骨节匀称,温润如玉,“这是旧小区,不如和风华苑的安保,你下次来,要小心些。”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早情心里的火苗燃的旺了些,“你为什么住在这儿,我哥哥公司的福利不错的啊?”李平川声显疲惫,“我不住在这。”“啊?”“谁告诉你我住在这儿?”狭窄拥挤的小楼道里站不下两个人,早情走在后,李平川回头时,则是从高到底的俯视着她,下巴的轮廓尤为清晰,还带着淡淡的青色的胡茬埋种在皮下。早情咽了咽口水,心忽然狂跳起来,大约是因为她装傻撒谎了。她分明是知道李平川住在这里才来的。还冠冕堂皇的问。简直虚伪啊。李平川眉眼温和,瞳孔里装着早情惶恐的小脸,他像是有了点似有若无的笑容。早情挣扎了好几次才说出话来,“你不住在这……怎么在这里……”李平川收敛了神色:“你不是也不住这里,却也在这吗?”什么绕口令。把她绕进去了。“我……我是来同学家玩。”“哦,”李平川又转过身往上走,“那我是来女朋友家。”“女朋友?!”“嗯。”他背过了身,早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李平川是从不撒谎的。她无端生出满满的不悦,牵着狗走快了些,擦过李平川的肩膀,语气咬牙切齿的,“你才多大啊,就跟女朋友同居?”她听到李平川笑了。“24了,都能结婚了。”她停住脚步,“那怎么还不结婚?”该死,话出口她就后悔了。李平川听了也不开心,眉打了个褶皱,沉着声,“嗯,你急着包红包?”————————————————撒谎川内心os:承认吧,你就是来尾随我的。头等舱<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头等舱这话不像是李平川能说出口的。伴随着尖锐的质问,早情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她木讷地站着,仿佛两个人的性格反了过来,现在口拙嘴笨的人倒变成了她。好在期和及时出现,救了她。她站在楼下,看到了早情和那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身高比例的差距一览无余。早情浑身的气势都被削减了。弱弱的。“灰太狼!”期和叫了一声狗的名字,狗狗迈着小短腿急切的想要扑过去。拽动了早情的牵绳。也将她的思绪拽回。期和干巴巴笑了下,对着李平川打招呼,“嗨,我住你隔壁的,还记得吗?”李平川恢复了冷淡模样,点了下头便往楼上走。距离拉开。期和连忙跑上去拽着早情的手,“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早情情绪低落下来,望了眼李平川上楼的背影,低下头去。她们上去时李平川正在敲门。开门的的确是个女人。看不见模样。声音却是娇滴滴,透着几分甜软,“回来了,快进来,等你好久了。”门应声关上。声音也被隔绝了。-公交车站就在小区门外,最近着附近修路,准备建一条新的地铁线,运行的公交车从四五辆变成一辆,唯独那一辆,是能到早情家附近的。黄昏过渡到了傍晚。夜幕升起。早情一个人站在车站等车,车上拥挤,这个时间点,中小学都已经放假,学生占满了车厢,她挤在角落,连脚都没有地方放。她提心吊胆地握着栏杆,生怕司机一个刹车,将她摔到后车厢。站到腿脚酸痛时,早情活动手腕,顺带侧过身子,在混乱嘈杂的车厢里看到一对站在窗边的学生。高中生的样子,还穿着校服。贴的很近,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宽大校服下的手,是扣在一起的。恍恍惚惚透过他们看到了自己。读书时刚和李平川在一起,她也常常陪他坐车,假期时的公交时很难抢到位置的。李平川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就只能带着她站在车厢里,又是夏天,闷的要命,空调开放着也不管用,校服又大又厚,像麻袋似的套在身上。她就那样倚在他身上,黏糊糊的。李平川从那个时候就腼腆,不爱在人多的地方和她做什么亲密举动,常常想躲,却又躲不掉。很奇怪。那年那么热的夏天,那样糟糕的环境,周围许多人,车厢气味恐怖,却唯有李平川干干净净地站在那里,跟其他人都是不同的。他似乎也不爱出汗。最热时,皮肤会有些红,鼻尖浸着一层透明的汗珠,那些真实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