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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个小插曲,之后我们便开始准备前往弄岭的装备。因为这件事,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黑眼镜和小花的状态,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交流,反倒有些刻意避着彼此。这么多年下来,如果说什么事情是我学到最深的,那就是少管闲事,再加上闷油瓶这些天病情又有反复的趋势,我也就把重心更加放在闷油瓶身上。我们在北京停留了几天,这几天我去医院要了些营养液,每天在酒店里给闷油瓶打点滴,倒是有点效果,他本来越发瘦的形销骨立,也慢慢有点好转的迹象,这也让我放心了一些。经过了三天的准备,第四天下午,我、闷油瓶、小花、黑眼镜四个人降落在了南宁吴圩机场。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天很蓝,空气也很清新,可我的心,却压得沉沉的。我知道,我将面临的,是一段极度危险,却又无比重要的旅程。☆、再见王胖子我们很快在机场外见到了胖子,许久不见,倒是感觉他瘦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走山路。胖子见到我们,照旧很是亲热,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真,别来无恙啊。”很久没人管我叫“天真”了,现在我也已经不天真了,胖子的称呼倒是忽然让我恍惚了一下,好像自己还是十几年前那个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不过我还没回话,胖子已经走到了闷油瓶面前。“小哥,之前听天真说你身体不好,我还不大信,见到你这个样子,我才真的信了。”胖子上下打量着闷油瓶,用一种小心翼翼的亲热语气说道,“你怎么瘦成了这样,要不要我弄点蛇泡酒给你喝喝?”闷油瓶看了胖子一眼,没有理他,胖子似乎也预料到了这件事,很自然的拉着我们上车。我本以为在山区住了这么多年,胖子会变得艰苦朴素一点,不过他开的车依然是一辆很宽敞的SUV,我们四个连带着所有装备扔进去都还有富余。“你不是说要支援山区建设,怎么还有闲钱开这么好的车。”我问道。“这是两码事,我总不能为了支援山区建设自己跑到街上去要饭吧。”胖子说道。因为飞机的安检比较严,所以有一些东西我们要到广西才能在当地置备,好在有了胖子,他对这一片也算是比较熟了,而且也熟知我们需要什么,径直带我们去了该去的地方。采买的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该准备的工具、武器就都弄的差不多了,我还特意买了许多抗毒血清,搞的胖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胖子道,“想吃蛇羹又怕死?”“那倒不至于。”我说道,“这东西斗里要用。”“斗里有蛇?”胖子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会是塔木陀那种吧?”“比那个更凶。”我道,“反正你又不下地,问这么多干什么。”我本来想靠这句话稍微激他一下,胖子这种容易上头的性格,没准我说这么一句他就抄家伙跟我走了,没想到胖子“哦”了一声居然真的就不问了。他不问,我也就不好再说下去,他即便不愿意一起下地,能留在村子里照应也是好的。从南宁开车到那坡,即便是胖子也要开三四个小时,再加上要走很多的盘山路,车速本来也不能太快,等我们到了那坡县城,天色已经很晚了。胖子一脚刹车停在一个招待所门口,对我们说道:“从县城去弄岭,也有几十公里的路,而且这段路就没有什么公路了,再加上我也没有去过,前后估计要花两个多小时,这样到了那边恐怕我们也没地方住,不如就现在这儿呆一夜,明天再赶早过去。”我看这个天色,也知道我们今天恐怕是赶不到弄岭了,再加上一天没吃饭,又累又饿,就点了点头答应,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进招待所去,开了三个标间。已经十点多了,街上的饭店大多都关门了,只有路边卖烫粉的小摊还在营业,我们几个找了个小摊围坐下来,估计也是饿狠了,感觉这家做的粉特别好吃,五个人吃了十几碗,卖粉的阿婆都被吓得合不拢嘴,用当地的方言叽里咕噜跟我们说着什么,只可惜我听不太懂。晚上,我和闷油瓶住在一间房,小花和黑眼镜住在一间,胖子自己住,我本以为小花会拒绝跟黑眼镜一块儿住,然后跑过来找我,或者自己单独开一间房,没想到黑眼镜拿着房卡开门的时候,他虽然冷着一张脸,但还是走了进去。我洗了个澡之后,靠在窗边往外看,那坡是个四面环山的县城,村镇基本都是在山脚下,所以从招待所的窗户望出去,很容易就能看见窗外起伏的山峦。十万大山,这个称呼果然不是盖的。我之前查过,那坡处在中越边境,接壤云贵高原的余脉六韶山南缘,矿产很丰富,而且这个地方盛产八角。其实我知道这些资料对我们这次行动基本是毫无用处的,不过事前做些功课,倒也成了我的习惯。那坡的壮族村寨有一个很特别的分支,叫“黑衣壮”,顾名思义,这一支的族人平日都喜欢穿黑衣,不过更加引起我注意的一点是,黑衣壮是一个内部通婚的民族,而他们也全部生活在那坡县附近的几个村寨里,换句话说,这一支的族人已经在那坡县绵延了数百代,而且他们的血统是封闭的。这种族内通婚并不多见,而这种状态也让我想起了闷油瓶的家族,同时也令我产生了警惕。闷油瓶所在的张家,一直奉行族内通婚的原则,虽然说结局是他们的后代体内都有蛊毒,还有失魂症,但是毫无疑问每一代的张起灵都强的变态,而如果黑衣壮和汪家有任何关系的话,我们到弄岭去面对的情况可能就会更加凶险。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黑眼镜之前说过,而闷油瓶也已经默认的“汪家的势力已经极其衰微”,否则万一我跑到弄岭去,然后附近几个村的五万多个村民都跑过来要揍我,那我可真是消受不了。正想着,浴室的门响了一下,闷油瓶走了出来。那身穿了十年的衣服早在我的强迫下被扔进了垃圾桶,闷油瓶现在穿的是我们回北京之后,我新给他买的衣裳,照旧是深蓝色的卫衣和黑色的裤子,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的脖子上还留着点水珠。然后我发现闷油瓶没吹头发,也不知道是懒还是不会。“你怎么头发都不吹的。”我道,“你身体好我知道,但是你现在什么身体状况你也应该知道吧?这可是冬天,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话说出来,我就觉得怪怪的,这语气好像幼儿园阿姨,又或者像闷油瓶的亲妈。闷油瓶大概也觉得怪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