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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枫?”他放下尸体的动作一顿,“慧枫你在做什么?”慧枫回头,李单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皱着眉看他。李单琰看着那一抹沉下棺材的蓝色布料,往前快走了两步,他当然知道慧枫在做什么,那么大一个棺材他又不是瞎得看不见,“是阿肆?”慧枫把人手摆好,在他上来之际“啪”地一下合上棺材盖儿,手掌运上灵力把钉子拍下去,将棺材钉死,“与你无关。”“你不是药宗弟子?”“你是华亦荨的人!”李单琰抿着嘴,愤恨地盯着慧枫,早知如此,他当初就是爬上青丹峰也不会问他路的!亏他当时还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他弟弟!慧枫感受着灼热的视线射在他身上,使着铁锹头也不抬地挖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你先前问我与青丹峰之上的人是什么关系,也是试探我的?想从我这里探得上仙他们的消息?”慧枫又不说话,坑挖的差不多了,放下棺材,他把那套血衣扔进储物戒,又把戒子一块儿放坑里埋了,开始填土。李单琰几步并到他身边,“你为何要给阿肆买棺材?”“主子吩咐。”像。冷言寡语、不可一世,嫌弃他的模样,都像。李单琰冷笑着后退两步,松开他,“是在下多嘴了,愿以后无缘再见!”慧枫是华亦荨的人,有什么立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答他的问题?做人,不能太不知好歹了。慧枫看他离开的背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继续埋头填坑。有些人,只有遇事才得以成长,如你一样。——“江河哥哥!”连问了几名弟子,华亦荨才带着阿常找到江河。药宗宗长带着几脉长老、一些年轻有为的弟子,同其他一些大宗门的代表人在叙话。华亦荨也本应前去,却因迫不及待地要等消息而留在了会客峰,只让赵心怡代表华衍宗去参加了。顾浔坐在上首位,药宗长老正带着宗内的江河和百味在和顾浔说话,想让这两个好苗子在上仙面前多露露脸,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药宗长老黄烨有些不太高兴,就连江河也心下不虞,一众人看向门口,华亦荨提着裙摆面带微笑地跑了进来,虽然嘴上叫着“江河哥哥”,但一进来就给众人见了礼。“哈哈哈,是亦荨啊,你不是说有要事缠身,怎么样,解决了吗?”“已经解决啦,让黄爷爷为亦荨cao心了。”“解决了就好,解决就好,怎么样,过来和黄爷爷一起,跟上仙聊聊?”却见华亦荨面露羞色,“黄爷爷,荨儿也很想聆听圣音,只是……只是荨儿身子略有不适,想找江河哥哥给荨儿看看。”小姑娘虽然嘴上说着身体不适,脸上却是小女儿家的羞涩,让一干长老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还是黄烨发话,“既然如此,阿河,你就去给荨儿看看吧。”“是,宗长。”江河站起身来,又向顾浔告罪,和众人行过礼之后,心有不快地带着华亦荨离开了。顾浔却是也没再聊两句,华亦荨来得太突然,他神念一动,“看”见姚蓁蓁正趴在桌上和时代吃冰点、喝茶聊天,一颗心放下一半,但还是想黄烨提出先走一步。那边江河本以为华亦荨又是无理取闹,这次更是不分场合,手指敷衍地搭上她的脉,一摸才发觉是真的不对,仔细看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他取下布子,拧着眉问她,“你怎么沾上这样烈性的毒|药?还好量不多,不然……”华亦荨心里后怕,在看向江河的目光不免有些狐疑,那人给的东西……江河能解得了吗?不然找黄爷爷试试能不能成?江河还在想她脉象的事儿,并未注意华亦荨的不对,“本一种毒就算了,你这毒缺有些复杂,我需要些时间去解。”他看了看华亦荨,有些不耐,“你留在药宗多住几日吧,等配好了解药我再告诉你。”还说对她没有动心?华亦荨轻轻笑起,江河却不明白她有什么可高兴的,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她,“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第54章相杀顾浔匆匆回到青丹峰,桌上一堆空盘子,顾寥坐在姚蓁蓁腿上,白嫩还未褪去婴儿肥的小手没忍住幻化成兽爪,亮出指尖要去戳盘中的糕点,被姚蓁蓁拍了下,又恢复成人类手的模样。顾浔见状眉心一跳,愁啊!“阿寥,你长大了,不能随便坐娘亲腿上,自己去坐好。”顾寥早就没之前那么寡言少语,除了姚蓁蓁和方嬷嬷,对着谁也不肯多说两句话了。他手里糕点还没拿稳,人就被顾浔抱起来,手里糕点的碎渣掉了顾浔一身,“不是娘亲。”“当然是你娘亲!”姚蓁蓁哭笑不得地着看顾浔,拉开身边的椅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孩子争,快把他放下来。”顾浔没看那个位置,另拉了把椅子把顾寥放上去坐好,自己坐到她身边去,问她的情况,“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吗?”最近这两天姚蓁蓁在减肥,天天嚷着时代太好看了,不仅比她高,还比她瘦,喊了几天下来,顾浔倒是好久都没见她吃这么多了,就连方嬷嬷最近也在给她研究新的饮食搭配。看来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姚蓁蓁点点头,和时代两人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他们倒真是会钻空子……”顾浔脸色沉得有些吓人,一双眼睛更是让人不敢对视,他联想到华亦荨去找江河说的话,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又问道,“那阿肆呢?”“阿肆死了。”屋门未关,李单琰走到门口,刚好听见顾浔的问话,“她手下去埋尸体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你没事吧李蠢蛋?”李单琰进屋的步伐顿了一下,“无事、他没看见我。”他在空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是我远远地看见阿肆的衣服了,但我确定那人是阿肆没错。”时代看他几眼,他神色不对,便知道他在说假话,但也没再问下去,人没有事情便好。“那茶是阿肆喝了?不对啊……华亦荨呢?华亦荨怎么样了?”姚蓁蓁奇怪道。之前阿肆自己说的,是华亦荨指使的,那么喝茶的人,也应该是华亦荨才是。“华亦荨还活着,就是受了伤。”顾浔道。刚刚他走得急,也没怎么在意华亦荨,她是受了伤不错,但具体怎么样他是没仔细查看的。“她受伤了?”李单琰抬头,额前的碎发掉下几缕,落在他眼前。受伤了好,受伤了好啊……——夏日暑气难消,尤其是午后,日头更是磨人,大家各自回房。姚蓁蓁心里对顾浔莫名憋着一股气,却没处撒,直给自己灌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