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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上街排队好久才买到的,很好吃。”是收下也不会显得无礼和突兀的小礼物,大家都客气地接过,笑笑道谢。直到发到某个男人面前,男人直直地站着,手垂在身侧,并没有要接过巧克力的意思。何宽抬眼望去,脸上还是笑着的:“不吃巧克力吗?”谭叙摇头,还侧眸瞥了宿维安手中的巧克力一眼。他想起之前办公室里,宿维安接的那个电话,马上就与面前这个人联系起来了:“你是安安的朋友?也住这个酒店?”“对啊,我特地跟他订的同一家。”何宽发现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敢吭声,马上明白了什么,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走到宿维安面前,“安安,咱走吧。”宿维安点头,向同事们告别后,跟何宽一块离开了。谭叙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隐隐有些不悦。到了房间,何宽终于忍不住问道:“刚刚站中间那男人是谁啊?怎么你们好像都挺怕他的。”宿维安说:“是副总。”何宽瞪大眼:“哎,不是,这回不就一情况探查吗,还需要副总亲自出马呀?”宿维安摇摇头,显然不是很想再继续聊谭叙,他蹩脚的转移话题:“吃饭了吗?”“吃了,我能饿着自己吗,”何宽弯下腰,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找出好几件应援物塞进了宿维安怀里,“这些是你的。”“……我可能用不着。”这是实话,他总不可能当着同事的面……“没事,带都带来了,有备无患嘛。”何宽笑眯眯的,“对了,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没上微博?推广商说你没回他们私信。”“上了呀。”宿维安说。“那就是上的你那个几十僵尸粉的号吧,”何宽坐下来,盘着腿道,“之前你推广的那个广告,三万转发,不算多,但量很高,效果还可以,我估计过不久又有人要来找你推广了。”原以为对方会开心地应下,没想到宿维安犹豫半晌,低声道:“我近期先不接推广了。”“为啥啊,好几万块呢,以后还能涨价,我刚做的那会一条才两百块,你知道你这起点多高吗?”何宽不解地问。几十万粉丝关注他,结果他一上就是发广告,很过分了。“先不接了。”宿维安虽然声音平缓,但是不容反驳的语气。何宽觉得可惜,但也不可能勉强他:“好吧,你们明天演唱会的座位在哪里?”“不知道,听说会有工作人员带进场。”宿维安说。这一听就是前排的位置,何宽一把就扑上去了:“安安,如果明天接到成员的……请务必分小弟一杯羹!”Qs-7出道时只是一个地下女团,名气不高,光靠小清新曲目根本没有传唱度,所以初期时出了不少歌词踩着底线的小黄歌。出名后,为了维持粉丝的热情,花样向来多,演唱会也同样会精心设计,唱到甜甜的小萌歌会往台下撒糖果、发夹、手圈等物品。当然,这些小物件也只有在舞台前排的观众能接到。“恩,如果拿到了,都给你。”宿维安虽然一口应下,但根本就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全场几万观众,前排成百上千人,他怎么看也不会有那运气。宿维安抱着应援物回去时,谭叙不在房间里。以为对方出门了,他把东西安置好后,搬起小木桌,准备去庭院里画稿。结果刚踏进庭院,就听见被撩拨起来的水声。他下意识看过去——谭叙正躺在那一小块温泉中,模样悠闲,也在看着他。宿维安手中的木桌险些就要抓不住。“回来了?”谭叙朝他招招手,“过来。”“……有什么事,等您泡完再说吧。”宿维安错开视线,说完准备溜。“你到底在害羞什么?”谭叙又招招手,重复道,“过来。”宿维安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过去了。“把东西放下再过来,一会儿掉水里怎么办?”谭叙看他这傻乎乎的模样,轻笑着问。宿维安放下东西,走到谭叙面前:“……有什么事吗。”谭叙直截了当:“昨天你做什么发脾气?”宿维安一愣:“我……没有发脾气。”“是吗?”谭叙看着他。宿维安躲开他的视线,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恩,”谭叙指尖轻叩温泉池边缘,“那一会一块去酒店餐厅吃饭。”“……”半小时后,两人坐到了酒店餐厅里。今天一天没跟宿维安说上话,谭叙总觉得不太痛快,可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不痛快。好在男人之间的友谊没有女人那么复杂,这不就好好的了?吃饱喝足,整理了今天的照片,挑出想要的画面,一天又过去了。宿维安坐在被褥里刷起了微博,还切到大号去看微博评论。评论里居然都是求福利和某盘资源的……谭叙刚在庭院开完一场视频会议,进来后随口问:“在玩什么?”宿维安立马把手机屏幕捂得紧紧的:“……没有。”谭叙眉头轻挑,没多说,没过多久又到庭院打电话去了。宿维安刚逛完微博,就看到何宽发来的信息,说是樱酱发了新的内容,让他去国外某社交软件看。宫本樱五分钟前发表了一条心情,配文如下:“明天就是总选举了,激动,也不安,但不论结果怎么样,有你们的应援,和你们呼唤我的声音,我一定可以开开心心地笑到完场!喜欢你们!”配图是某见面会现场,宫本樱正紧握着一双手,笑容治愈又甜美。那双手白皙,且骨节分明。没有拍到对面人的脸,但宿维安一眼就认出,这是他自己的手,从衣着上看起来似乎是去年他来日本参加见面会时拍的。宿维安心头一暖,点了个赞。电话讲到尾声,谭叙边漫不经心地应着边走进房间:“恩……恩,知道了,会小心的。”“你也管管妈成吗,别天天想着……”给我相亲。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了宿维安乞怜巴巴的小眼神,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谭父:“想着什么?”“算了,没事,我忘了都是妈管你,我这还有事,先挂了。”谭叙一口气说完,啪嗒挂了电话。“……叙哥。”宿维安见他挂了电话,赶忙跟着开口。谭叙靠到门上,语气随意:“恩?”宿维安说:“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说来听听。”“明天的演唱会,我能跟我朋友坐在一起吗?”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