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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她要等的人,可是直到电影散场她都没有等到,连与他相似的人都看不到。时雨拿出衣兜里的电影票,已经被她攥得有些皱了,她吸吸鼻子,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点开手机发了条微信。“季老师,你一定是很忙吧,没关系,电影我们可以改天再看。”信息提醒的声音让季书远缓缓睁开眼,他握紧了手机,拿起外套出门。在熙熙攘攘的电影院门口,时雨慢慢站起来,蹲了一个晚上,脚早已经没知觉了,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花坛边坐下,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没关系,没关系的,他那么忙,一定是太忙了……她将电影票折叠放进衣兜里,用冰凉的双手拍了拍脸颊,饿了,找吃的去!不远处季书远降下车窗,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波澜。时雨漫无目的的逛着,双腿又冷又麻,得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季书远驱车慢慢的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表情。不久,她停在一家烤rou店前,仰着头看了看,走了进去。原来是饿了。季书远捏了捏眉心,现在已经十点了,照她这么晃荡下去定是不早。他还是打开车门迈出去。一份烤rou两瓶烧酒,时雨撸起袖子就开吃,烤rou滋滋的冒着热气,夹起一大块塞进嘴里,再喝上一口烧酒,特别有满足感!果然只有美食才能解忧啊!“先生您需要点什么?”“一瓶酒,谢谢。”“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妹子抱着菜单脸红耳赤的走开了,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连声音都这么磁这么苏!啊帅炸了!想勾搭!季书远就坐在离她身后三张桌的距离,点上一壶酒(事实上季书远根本就不喝酒),不紧不慢的等时雨吃饱喝足。但是时雨颇有越吃越猛的趋势,他从来都不知道时雨看起来小小只胃口竟是这么大,例如她现在一个人吃三份烤rou,两瓶烧酒,一碗大酱汤……待时雨满足后她已经有些醉了,果然还是不胜酒力她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柜台前结账。“买单,嗝!”“好的,一共是398元。”时雨低着头一直在包包里翻翻翻,然后抬起头委屈的扁嘴,“对不起,我只有这么多钱,你先等等,我回家拿给你,嗯……我家在哪儿呢……”看着柜台上零零散散的钱,收银员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时雨迷迷糊糊的要走出去,她要回家睡觉……“喂你!”收银员刚要把她抓回来,就有人将钱放在他眼前,他朝那人看去,身后的一大堆妹子就开始了低低的尖叫声。季书远微微颔首,“抱歉,这些是剩下的钱。”说完便转身走了。妹子A:“啊是刚刚那个帅哥!他和那个小不点是什么关系?!”妹子B:“肯定是男女朋友啊!不然干嘛一直跟着她!”妹子C:“我的芳心要碎了!一米九的帅哥都被那些一米五五的小个子抢走了!剩下我们这些一米七的美女子无人问津!”妹子D:“坚强点!至少还有一米八的!”收银员小哥:都是神经病……时雨抱着她的布袋包摇摇晃晃的瞎逛,一会儿走直线,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又自拍,季书远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她扛回家比较省事。走着走着时雨忽然在一家婴儿用品店停下,盯着门口的摇摇车看。“世上只有mama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摇摇车里播着的儿歌让她越听越难过,越听越心塞。季书远在不远处看着时雨委屈的皱着张小脸,然后干脆哭了出来……摇摇车里的小孩子含着棒棒糖半天不敢动,内心OS:我做错了什么?我在哪里?“时雨,回家了。”耳边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清风明月,很像是她等了一个晚上的人。时雨收住了哭声,扭头看向旁边,不出几秒又很委屈的皱起了眉。季书远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寡淡的说:“不许哭,再哭我就不管你了。”出乎意料的时雨很乖的点点头,任由他牵着手跟他走。许是酒壮怂人胆,没走几步路时雨就甩开他的手,举起袖子擦泪,带着哭腔说:“我不要跟你走,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都没有来,连条短信都不给我回。”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抽泣,“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好久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可是,可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越哭越凶。季书远默了默,慢慢走近她,揉揉她的脑袋,轻声说:“抱歉,我还没想好,其实……”话音未落,一颗小脑袋轻轻的撞进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季书远莫名松了口气,将她抱上了车。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校门怕是进不去。季书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思索片刻,决定先带她回家。季清清和啾啾母子俩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综艺节目,时不时笑得七仰八叉,形象都不要了,直到季书远回来的那一刻,这个世界都清净了……“哇塞!哥哥哥!你干嘛了?你把时雨怎么了?!OMG!”季清清一个激动将盘里的瓜子都打翻了。啾啾天真无邪的问:“舅舅,你和时jiejie是不是要造个表妹来陪我玩?”季书远(冷漠脸):“闭嘴,这么晚了还不睡,看来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季清清立马闭嘴,“好好好,儿子咱睡觉,睡觉。”啾啾(继续天真无邪):“可是我想看舅舅和时jiejie造小人!”季清清:“咳,儿砸,造小人不能有三个人知不知道,走走,赶紧睡觉去,不然被你舅舅揍了!”……季书远自动屏蔽他们,一句解释都没有的走上楼。当初因为这间房子只有季书远一个人住,装修时只是两个卧室,一间是季书远,一间则是季清清和啾啾的,所以并没有多余的卧室可以让给时雨,自然也就是时雨睡床,季书远去睡书房……将时雨放下之后季书远并没能像预期那样脱身,而是时雨像只八爪鱼似的整个人都粘在他身上。平时见到他支支吾吾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没想到喝了酒胆子倒是不小。季书远无奈的躺下,支着脑袋,琥珀色的双眸里盛满了时雨的身影。这段时间以来自身矛盾的想法让他不得不重新去思考时雨的存在,时雨或者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没有想得更加长远,对于他们在一起之后的种种压力更更是没有构思到,时雨可以冲动,他不可以,季书远不愿意轻易伤害到一个女孩子。对于类似恋情人们总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辈分的相差,不可能在一起,有悖常理,更令父母难以接受……这些都是一条条难以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