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看着郑偃把腿受了伤的郑敖从车里拖出来,不知道是他还是李祝融考虑得周全。后面还带着急救车,迅速给郑敖消毒止血。郑偃惊魂初定,坐在郑敖身边,看着医生把带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给郑敖划伤的腿清创,不解地问了句:“先生,为什么不让小罗他们跟着我们呢?”郑偃的意思是如果有小罗他们保护,郑敖也不至于受伤。他问的时候,郑敖坐在简易担架上,皱着眉头看医生往伤口上倒双氧水,确实是痛,他嘴唇颜色浅,双氧水一倒,嘴唇都白了。他没空回答,李貅却听得清楚,当即眉毛一挑:“你竟然支开自己的保镖!找死么?”郑敖靠在车厢壁上,脸色苍白地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蠢……”李貅一瞪眼,郑偃大概以为他要打郑敖,连忙不着痕迹地挡在前面,还试图转移话题:“小李先生,那辆洒水车是你派来的?”“什么洒水车?”“就是刚刚帮我们那辆洒水车,”郑偃本来只是转移话题,现在也惊讶了:“原来不是你派来的吗?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开始不插手,后面看王家要杀先生了就上来帮忙了……”郑敖懒洋洋地靠在那里,看着“还是一样蠢”的小蛮牛和郑偃一起讨论那辆洒水车。和他们不同,他心里可是从一开始就清楚那辆车是何方神圣。甚至在它出现之前,他就猜到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支开保镖的原因。这世上唯一一个又希望看到郑敖倒台,又不想郑敖死的人,就只有她而已。按郑偃他们查到的消息,她手上只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如果郑敖死了,外面虎视眈眈的人她应付不来,那个婴儿长不长得大都是问题。但是只要郑敖不死,而是被软禁,真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她还可以放权给郑敖,总不至于毁了郑家。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先是想用许朗来威胁郑敖,不成之后也不沮丧,又想借刀杀人,让王家来耗掉郑敖的力量,她知道王家杀不了郑敖,两家斗起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这种时候她一定会派人跟着王家准备收尾的,而且还会做好准备应对一切状况。可惜郑敖没有按她的剧本走,而是直接支开了保镖,方便王家来杀人,她不想郑敖死,只能出手来救,如果她不来,还有李貅在后面,小蛮牛虽然蠢了点,打起来还是很厉害的。本来以郑敖此刻的处境,是不需要走这样的险棋的,这其中但凡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是致命的危险。他只要稳下来,关映是斗不过他的,他手上握着郑家的实权,又有和夏家和周勋合作的那条线,他还这样年轻,怎么看他都不用急躁。但他等不起了。因为和夏家有合作,他去过夏家,自然见过陆非夏。他从来不觉得关映比夏家当初的那些长辈会好上多少,他们的套路太像了,先扶持,被自己扶持的人反抗之后,就变得比外人还要狠,最后还要伤害你最重要的人。但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关映比夏家的长辈更狠。他还在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打败关映,剪除掉她所有的羽翼,找到许朗,然后用自己最真诚的态度,和他好好相处,认真地谈一场恋爱。他甚至还在工作的闲暇看好了房子,他以为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并不知道,抓到许朗不到十分钟,关映就已经下了灭口的命令。64玩具李貅最近很不开心。最近郑敖风头太劲,他和关映的较量,不仅让关映气急败坏,也让很多同龄人活得水深火热——这些家族的长辈,虽然一面骂着郑敖“兔崽子”“不尊敬长辈”之类,但掉过头来,看着自己家那些还一脸天真无辜的晚辈,都油然而生一种“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虽然李祝融没表露出什么,可是小阎王自己是很不爽的。不过郑敖是个伤号,他又不能揍他,也就没事在旁边凶上两句。郑敖现在不知道是真成熟了还是懒得和他吵,反正是越来越像那只老狐狸了,眼中总是懒洋洋地带着笑意,让李貅有劲无处使。倒是关映撑不了多久了。她手上的权本来就被郑敖收了不少,现在郑敖又抓住了她命门,每次都逼得她不得不出手相助,王家虽然傻,也看出端倪了,恨她坏了规矩,不肯再被人当枪使了。她自己出了一次手,想抓住郑敖,没想到郑敖一眼就看出来,直接来了个硬碰硬,她元气大伤。李貅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得不承认郑敖虽然手段下作了点,但收效还是很好的。这个春天还没结束,关映的气数就差不多了。平谷的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郑敖要下手收网了。李貅本来要一起去的,但陆嘉明他们班集体去看桃花,陆嘉明女生缘向来不错,李貅一身杀气腾腾地去捉jian了,临走还记得兄弟义气,问郑敖要不要帮忙。郑敖骂了他一句重色轻友,让他走了,虽然是骂人,他嘴角还是带着笑的。李貅要去找陆嘉明,他也要去找许朗了。-场面彻底稳定下来是在晚上。今年是个暖春,晚上也有点暖洋洋的,院子里的芍药开得很好,空气里有甜腻的花香,到处都带着一股春天特有的,萌动而温暖的气息。郑敖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双手插着裤袋,带着郑偃穿过回廊,还有不少在收拾场面的保镖,看到他都恭敬地打招呼。他嘴角噙着笑,虽然没回应,整个人步伐却都是轻快的。关映被安置在主屋里,管家似乎刚送了夜宵出来,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被茶杯砸的乌青,看见郑敖,喜出望外地叫了声“先生”。郑偃推开门,郑敖走了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关映身板挺直地坐在客厅里,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始终高傲地昂着头。郑敖拉开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越来越像他父亲了,连坐姿也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着摆在腿上,侧着头探究地看着关映。关映看着高几上的那株兰花。花期过了,枯黄的花瓣挂在枝头,这两天节节败退,她都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