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与天空的颜色融合,连成一线。西面院外,就是那个圆形的长湖,而她和子琳家便在湖堤岸前。安歆放弃挣扎,任由他拖着她走,直到在他家车库前停下。她趁机抽回手,从他背后走到离他几尺距离的花坛旁,收敛脸上的笑容,起了脾气,声音冷淡,“子玔哥,你有事就说吧。”实在很不习惯他这样。霍子玔直直盯着她的脸,嘴角边的弧度很浅,不像在笑。他就这样静默了几秒,手从兜里伸出来,把手心里的东西向她抛去。他的举动让她出其不意,踉跄了下才接到,低头一看,是副车钥匙。如她所想,霍子玔指着车库里最外头的车,说:“你刚回国,桦城这三年变了不少,有个车方便些。”这下安歆是整个脸都垮了。昨天听子琳这么说时,她虽是气急,但表面却正常,一个晚上过去,倒也忘得差不多。她这人最不喜欢的,便是欠别人人情。安歆努力忍着情绪,半天才吭一声,“不用了。”上前几步,把钥匙搁在车头上。还不等他开口,她继续说,“你也知道的,我车技不好,况且,这些事我自己会解决。”感觉自己说话还是重了些,又开口说:“不过,还是谢谢你,子玔哥。”一句谢谢,字面上的客套,便表明了她的态度。霍子玔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变得静谧。安歆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略有些尴尬,毕竟霍子玔也算是她从小到大像个大哥哥的存在。就在两人僵持间,屋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安歆看着一个蓬头乱脸的女人稀拉着拖鞋,眼睛也没挣开,梦游一样晃晃悠悠,飘到大门的牛奶箱前。也不知刷没刷牙,撕开牛奶纸盒一角,咕噜咕噜,大口的喝下去。许是感觉到什么,那女人半睁开眼睛,用手背抹了把嘴,等意识到前面站着两个人后,两只眼才瞪大,表情呆滞,叫道:“哥。小歆。”救星总算是出现了,安歆跑到子琳身旁,用胳膊推搡她,小声道:“蹲矮点。”等子琳乖乖照她的话做后,满意的揽着她的肩膀,边说边把她往屋里扯,“我买了小笼包,去你房间吃。”房间的门关上后,子琳才彻底清醒,用指甲掐了掐眼角,踢掉拖鞋,大字躺在床上,仰视安歆,贼兮兮道:“怎么你一大早的就跟我哥待一块,难道?”尾音上升,调侃的意味。安歆把手里的袋子甩她脸上,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一边去,瞎想什么,丫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今天在家。”子琳坐起身,打开餐盒,捏了个小笼包往嘴里送,口齿不清的说:“我怎么知道,昨晚睡太死了。”安歆白眼翻九转,抢过她手里的餐盒,“哟呵,狂风打雷的,您老可真是个猪啊。”子琳咽下口里的包子,把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刚伸手向再拿个小笼包,被安歆一手打掉,噘嘴委屈道:“哎呀,我哥送你车,你就收下嘛。”安歆抬脚踹她屁股,“你还给我提这茬,你是忘了那件事吗?”子琳要不到吃的,耍脾气蹬着脚,“都几百年的事了,不就是个破车吗,人家也没叫我们赔多少啊。”安歆“呵呵”两声,“你敢说那是个破车?”资深车迷霍子琳闹不起来了,摸摸鼻子,呐呐道:“限量版了不起啊,再说,你又不是故意撞他的,谁年轻没有闯祸过,不至于不再碰车吧,安歆,你这也太怂了。”这人说话不腰疼,安歆再踹她屁股一脚,“就怂,怎么着。”霍子琳啄木鸟式点头,“行行,怂好,怂棒,怂爆炸。”口里说着,眼睛却是盯着她手里的小笼包。安歆失笑,呵她,“刷牙去。”子琳撇撇嘴,不依。“刷完牙,全部给你吃。”安歆好声好气的说。霍子琳一听,赶紧爬起来,朝她敬了个礼,“是,长官。”安歆扑哧乐了,望着她背影,咕噜道:小样。太阳高照,街道上残留的水波,快没了痕迹。霍子玔的车从二巷路出来,在京二入口处停下。往对面望去,路边停着一辆牧马,男人单手撑在车头,懒懒的靠着。一边手握着矿泉水,手指在瓶身没有规律的敲击几下,随后,仰头喝了一大口。水顺着他脖子,沾湿他的衣领,阳光金雨般斜打在他脸庞上,干净英挺。嘴角的水迹,亮着光,被他用手背利落一抹,狂气,带着不羁。纪景延回过头,与对面的霍子玔眼碰眼。霍子玔坐在驾驶位上,摘下眼镜,用布漫不经心的擦拭着,眼睛无笑,犀利的回望。他身上修身笔直的衬衫西装,底下银灰色的奥迪,都透着清雅内敛。反观纪景延。纯黑的卫衣套在身上,遮住衣下的好风景,松松垮垮,不修边幅。背后的车似只狂野的恶狼,呲着嘴,和纪景延一样,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傲气。霍子玔戴上眼镜,有意的在方向盘上敲拍了几下,斜了眼纪景延,先一步,扬长而去。纪景延笑了,嗤气了声,眼底却是冷然一片,手里的空瓶被他往后抛,滑过一个弧度后,正中路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呵。他这是要跟他比试?☆、第十四章CTU俱乐部。与往常的不同,大厅的保安被撤走,玻璃门上了锁,楼道寂静阴暗,电梯处反射到天花板上的红外线,一丝丝如蜘蛛网,纵横交错。整个大楼只剩下最高层是亮着的。拳房外,有个人趴在门缝边,畏畏缩缩的瞄了一眼又一眼,眉头皱出折痕,叹了几口气后,电话刚被接通,小声嘟囔道:“不对劲,不对劲啊。”“什么不对劲,是个爷们就把话说大声点,蚊子那点音儿给谁听啊。”这边橘C刚从自家爹那回来,无意外的又大吵了一顿,正烦躁着。阿零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走远些了才出声,“延哥很不对劲啊。”橘C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人,进了蓝调,脱下外套搭椅子上,靠着吧台问,“出什么事了?”“我也不知道出啥事了,今早一来俱乐部,就被延哥抓去基地训练了差不多一整天,这会他又窝拳房两个小时了还不出来。最重要的是,他遣走了俱乐部的人,还通知关门三天,你说这正常吗?”阿零说。的确不正常。认识他这么久,玩命似的训练不是没有过,脾性虽傲劣了些,可对事一向理智,不至于坏了方寸。橘C肩膀夹着手机,把外套又穿了回去,对着电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