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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会危急章大小姐性命。如若老夫治死了章大小姐,那章家岂会与我善罢甘休?”白云暖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她太激动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满怀激动,不动声色问道:“这么说,章大小姐日后再难生育了?”刘郎中沉吟了一下,答道:“是!”白云暖的身子微微向后踉跄了一下。此刻她大喜大悲,心情复杂,看在刘郎中眼里却是神色凄惘,只道是白云暖与章思颖有交情,听闻此消息为章思颖悲伤之故,哪里知道个中原委。第六十八章回门前世,章乃春纳了几房妾,却无一个生育的。真娘告诉白云暖要提防章思颖,章乃春的小妾无所出多半和章思颖有关,章思颖觊觎章家的财产。后来章思颖毁谤翰哥儿不是章乃春亲生的,白云暖才领悟章思颖的狼子野心,可是为时已晚,她一个病痨子哪里是那个毒妇的对手?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章思颖对翰哥儿下手。翰哥儿溺毙碧波潭,白云暖才知道章思颖为了她生下的土匪种,还有林家那两个一穷二白的贫贱儿子,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章思颖也曾为了章乃春舍身土匪窝,她对章乃春的兄妹情可见一斑。可是兄弟再亲,哪有亲儿子亲?一个母亲为了三个前程黯淡无光的儿子筹谋,本也无可厚非,可是章思颖错在不该对她的翰哥儿下手!前世,她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她报仇无门,含恨而死,苍天有眼,让她重生,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终身不育!不错,她就是要她终身不育!看你如何还能为了你生下来的贱种残害我的翰哥儿!想到翰哥儿,白云暖的心阵阵抽痛,直痛得眸间泛起泪光。刘郎中见白云暖如此神色,不禁骇然,问道:“白小姐,你怎么了?”白云暖回神,忙掩饰道:“我只是替章大小姐悲伤,终身不育,对一个女子来说打击太大了,她还那么年轻,她还待字闺中,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我不向刘大夫提议用虎狼之药,或许章大小姐……”“只怕不用虎狼之药,章大小姐早已一命呜呼了,所以白小姐,你切莫太过伤悲,你对老夫提议用虎狼之药确是救了章大小姐的性命。有道是有所得必要有所失。”刘郎中的劝慰令白云暖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她竟然留住了仇人的性命!为什么不让章思颖为翰哥儿陪葬?是弄巧成拙吗?不,她就是要章思颖活着,活在痛苦中。就像前世,她被病魔缠在病榻上一样!※章乃春终于见白云暖辞了刘郎中,慢慢走向自己,步履竟有些蹒跚,还用帕子轻轻揩拭眼角。“你家小姐是在哭吗?”“好像是。”心砚也蹙起了眉头。“我去把刘郎中拦住,他干嘛惹阿暖哭!”章乃春见刘郎中已捧着药箱向甬道外走去,便要去追,被心砚一把抓住。心砚无语道:“章少爷,你怎么这么鲁莽?你这样气势汹汹,是要把刘大夫抓住痛打一顿还是怎么的?小姐就算哭,难道一定是刘大夫惹哭的吗?怪不得我家小姐看不上你,连小丫鬟我也看不上你,有勇无谋,莽夫一枚!”章乃春被心砚说得一愣一愣。白云暖已走到跟前来,虽然眸底的泪已经拭干,脸色却还是很苍白,她凝眉看着眼前二人道:“你俩作甚这样拉拉扯扯?”章乃春听了刚才心砚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怕心砚说出来,白云暖更嫌弃自己头脑简单,忙抢在心砚前头,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阿暖meimei,你和刘郎中谈好话了?”白云暖自然不信章乃春的话,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心砚,心砚见章乃春自己掩饰,便也可怜他,不愿戳穿他适才的莽撞,便松开拽住章乃春的手,默默走到白云暖身边去站好,垂头不语。白云暖便不再追究,敛容收色,问章乃春道:“你堂堂洛县首富家的少爷,纡尊降贵打扮成书童模样来见我,却是为何?”章乃春有些手足无措,他一站到白云暖跟前就各种局促。想他章乃春游走在风花雪月场所无不如鱼得水,唯独一面对白云暖就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或许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章乃春不禁有些气馁,气焰也短了几分,垂了头,嗫嚅道:“我只是……想见一见阿暖meimei……”白云暖适才因为刘郎中带来的章思颖的消息,又想起前世种种,那些苦痛怨恨仿佛又重历了一遍,此刻面对章乃春不禁有些精疲力竭,便虚脱道:“有什么好见,你且回吧!日后再莫这样了。”说着便扶了心砚的手向内院走去。心砚扶住白云暖,抬眼看见小姐面色惨白,仿佛累极,便也不敢再替章乃春说话,尽量让小姐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主仆二人向内院疾走。章乃春看着白云暖趔趄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阿暖meimei,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不堪吗?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蓦地,章乃春大步追上白云暖,一把拉过白云暖的手,把白云暖主仆吓了一大跳。“章少爷!”心砚惊叫起来。章乃春伸手制止她继续说话,眼睛却不看她,目光只灼灼定在白云暖面颊上。白云暖倒显得平静,目睹了章乃春前世种种恶俗,这一世的章乃春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吃惊。见白云暖只是悲悯地看着自己,章乃春又有些气馁了。他低声道:“阿暖meimei,要怎样,你才能正眼看我?”白云暖风轻云淡一笑:“我不已经正眼看你了吗?难道,此刻我的眼睛是斜的?”章乃春一怔,郁闷道:“阿暖meimei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请你回答我。”白云暖却并不回答他,只是把目光轻轻移到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上,章乃春像xiele气的皮球,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垂头丧气道:“要怎样,要怎样才能不被阿暖meimei你讨厌?”白云暖哑然失笑:原来他知道自己厌恶他!“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拿热热脸去贴冷屁股?”白云暖实在觉得困乏极了,她有种懒得和章乃春再费口舌的感觉,扶了心砚的手,蹒跚地向内院走去。章乃春看着白云暖的背影,懊丧得一塌糊涂。这一回,他没有再追上来。主仆二人慢慢走回听雨轩去。走到听雨轩的回廊上,心砚终于忍不住问白云暖道:“小姐,你对章少爷是不是太冷漠了些?”白云暖扶着一旁廊柱,坐在了长椅上,淡淡道:“从前,你嫌弃我对章乃春太过亲厚,现在又嫌弃我对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