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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在在的站在门口,大骂:“禽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萧爻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陷在被窝里,动都不想动。慕大公子看上去气虚体弱,却仰仗着萧爻怕伤到他的心理,挨寸儿将萧爻吃个干净——这病怕不是装出来的吧?“爹啊,娘啊……”萧爻将头埋进被子,“儿子的清白啊!”“别叫,”那声音里一丝丝的喜气,萧爻全听不到见外面裹着的寒霜,只留意到这一点温柔,“有桃花酿,还有莲子熬的粥。”慕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神清气爽分外风流,“伯母来了。”“啥?”萧爻顾不上腰酸背疼,一个鲤鱼打挺“我娘来了?什么时候?她在京城?”“慕大公子!你下手也太重了!”转眼又栽回床上,“你不是说有经验的吗?!”“书上得来的经验,逍遥魔宫的合欢门阴阳宗你还记得吗?”慕云深面不改色,“编成册的有上百本,昨晚只不过两页有余。”“……”禽兽,萧爻啃着勺子骂。“你病了?”王拾雪出现在门前,怀抱里倒插着那柄不知名的剑。她惯常蒙着脸,眉目间似乎更显锋利了。稍稍有点起色的温度因她而陡然降下去,倘若不是背上挂着个鲜红色的人形挂件,她的威严倒还竖的起来。“拾雪拾雪,我在后院树下有两坛桃花酿,十年了,掏出来喝吧?”“不喝。”“……”谁说桃花娘子是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这喜上眉梢到心如死灰只有一瞬之差。“娘,你怎么来了?”萧爻仓皇的穿着衣服,“不要紧,拉伤了腰而已。”他两眼一眯,瞧仔细了王拾雪,又补充道,“几个月前走火入魔,眼睛还有点看不清。”“哦……”王拾雪生硬的接话,“我这几日都在京城,听闻了威远镖局的事情才过来看看……昨夜王府幕僚一死一伤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了。”“人是我杀的。”萧爻套外衣的时候扯动了腰背,倒吸一口凉气,慕云深便自然的上手,帮他打理好,还得来一个不要钱的笑脸。“陈三恒你知道吧?就是他。”“杀就杀了吧,”王拾雪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你有伤在身,需注意点。”“……”萧爻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清他娘在说什么,“啥?”偶尔显露出来的关心已经是王拾雪的极限,她抬手将一个小瓷瓶抛给萧爻,看上去使了内力,远远都能感觉到刮面的劲风,反而伸手接的时候,才发现不过是虚招,轻巧的捞了过来。“楼下有个阴森森的人自称欧阳大夫,托我上来把这个交给你,说能治腰伤。”“……”好嘛,合着连欧阳情都知道了。萧爻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尽了。“慕公子,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王拾雪嘱咐完便挥袖离开,身后跟着个许红菱,还在问,“不喝酒,那我亲手做的点心要不要?”王拾雪对鹊吟轩的了解,比对萧故生在京城的府邸还熟悉,所挑的位置不偏不倚,既能留意整条街,又不过于显眼。这一桌原本是有人的,在许红菱的威逼利诱下好歹腾了出来。燕儿跟着许红菱这么多年,对她的心思一清二楚,连忙手脚麻利的上来将桌子收拾干净。燕儿好像天生不知道烦恼,笑眯眯的,敞亮的眼睛瞟了瞟王拾雪,“表姑娘的房间一直备着,今日要住下吗?”这话问到了许红菱的心坎上,她颇有点期待的看向王拾雪,团扇遮着下半张脸,这份期待透过眼睛,几乎化成了实体的风与光,灼灼的落在王拾雪的身上。“今晚兴许有事……”王拾雪道,许红菱的眼睛便跟着一耷拉,跟会说话似的,眉梢上全是失望。“但晚些会回来,这两天我都在鹊吟轩。”许红菱立马恢复了精神,眼睫跟着颤了颤,像是得意的四月鸟,“燕儿,将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先准着这一桌。”此言一出,鹊吟轩里带刀佩剑的江湖人哄堂不满,甚至有些压不住脾气,拍着桌子要动手。许红菱看都懒得看一眼,她还没动,手底下的丫头和小厮便将人都制服了,只消她在二楼凉薄的戳一句,“爱吃吃,不吃滚。”第116章一百一十六章慕云深下楼的时候,萧爻偷偷摸摸跟着。鹊吟轩的格局颇有点江南小调,柱子不过小二手臂粗细,看上去顶起两张桌子都有些危险,但这闹市中的酒家隔三差五遇人闹事,刀劈斧砍也不见塌。萧爻侧身藏在柱子后,连条腿都掖不住。王拾雪一早看见了他,却仍是端着一副冷脸,也不说声“过来坐”。她至今学不会和萧爻相处,若是从前受了伤掉块rou,便将伤口包扎了,rou随它烂在尘土里。但“萧爻”这块rou会动,会说话,会赶不走的喊“娘”。王拾雪生长在蓬莱岛上,人情世故过于淡漠,萧故生算是个人间的奇迹,可惜这样的奇迹生不出第二回……“坐吧。”晃眼间慕云深已经到了跟前,王拾雪淡淡瞧着他,分明是异常深邃的眼神,但在她身上,总泛出一种疏离和薄情。慕云深也不客气,他跟王拾雪很像,跟许红菱也很像,却又介于二者之间,既不是不讲道理的冷,也不是暴躁冲动的寒。“萧夫人,”慕云深道,他提起桌上的水壶,先给王拾雪斟上了,“白天不宜动作,今夜酉时如何?”“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王拾雪似有些惊奇。她浮于表面的目光终于有了实质,“怪不得故生经常夸你。”“不敢,”慕云深虚伪的摆了摆手,“夫人出现在京中,想必不会毫无动作,但此事需循序渐进,倘若稍有莽撞,怕得不偿失。”“你放心,我不会。”王拾雪的话向来一字千钧,她的眼睛似乎被柱子后的动静吸引,微微撇过去。燕儿正在和萧爻说话,小姑娘毫不避嫌的抱着萧爻一条胳膊,笑弯了腰。木梯转角盛满了阳光,萧爻揉着小姑娘的头顶,真是一派悠闲热闹。却不知这两人说的是,“萧哥哥,你的酒放慕公子房间了,十年的桃花酿,我偷偷给你匀了点。”“哇,燕儿,你莫不是小仙女吧。”萧爻的嘴抹了蜜,越发会哄人了,“萧爻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寻个人家。”王拾雪的话刚说完,忽然将面前的茶推到慕云深手边,“我手中这柄剑会悬在你的头顶,好好照顾他。”“伯母放心,于我,他便是萧故生。”慕云深道像模像样的情话要是说出来,以王拾雪的性子定会觉得他为人轻浮,唯这一句正中心窝。王拾雪愣了愣,掩在薄纱下的面容看不清晰,但眉眼却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