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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了吧!”萧淮不太满意这种战术。“北厉人擅长马上冲杀,且携势而来,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宜硬拼,以我之短攻敌之长。”“所以,我们只是暂时采取守式?”萧淮兴奋道。还好不是一直当缩头乌龟。萧穆懒得应他,招手叫来城头值守的将领,吩咐几句注意夜间防守,以免敌方偷袭等语,带着一群大小将领浩浩荡荡离开。萧淮行着礼送走父亲,转身趴在垛子上思量,暂避锋芒没错,但若要退敌,终究免不了一战。还有什么能化解他们的马上优势呢?萧淮挠着头皮,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要等一等,嗯,等一等。粮食太多,一边装车一边上路,一头走出一里地,这头还没有装完。北境军和相王军结伴而行,还算融洽。李媛一家也出城送别,李钊不放过守在女儿身边的每一刻,放下手里大堆事务陪着她一同前往。婚事正在准备中,要做的事很多。虽然阮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可阮文烟的身份在那摆着,李钊和李识都不可能不慎重,唯恐哪里做的不到让阮文烟受委屈,准备的东西只有多的没有少的。天下乱了,李识的科举之路怕是暂时搁置,阮家没说什么,安慰开解过几句,又见他家对婚事如此慎重,益发觉得这婚事不错,女儿的幸福有了着落,阮夫人喜得每天都是乐呵呵的。赵州安排好众人分工协作,看到李媛等人在不远处,便走过去行了个军礼,把李钊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兴奋的满脸通红。赵州道:“属下代大将军和北地十数万将士感谢郡主大仁大义,解北地粮草之困!”李媛:“你们为了百姓浴血奋战,我做的这些不足挂齿!”谦恭有礼,不居功自傲,实在是个难得有大智又正直的姑娘,若是淮将军错过了,是他们萧家军的损失啊!赵州心里猫抓一般难受,实在忍不住又道:“您还去北地吗?”第二百三十七张不急,不急李钊当即炸毛:“不去,当然不去了!”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把李媛拉扯到身后,仰头瞪着赵州,“那里要打北历人呢,我们去干什么,添乱啊,你们去吧,需要什么说一声,只要我能弄到都给你们送过去!”赵州有些尴尬,李媛苦笑着,弱弱说一声:“爹,其实我还是要去一趟的。”“什么!”李钊大惊,赵州大喜。李媛想起刘庆的嘱托,还没到最危急的时候,但刘铮大军南下之日不远,京城坐不住了定然会要求萧大将军增援,那个时候萧大将军会陷入两难,是她出面的时候!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了“梦中”发生的那些事。她久病庵中不闻世事,只知道北历人杀来了,不知其中原委。现在想来,大概就是有人作梗,强行调离了北境军队抵抗相王军,造成了国门失守,百姓遭殃!“女儿啊,那个地方,不是咱们能去的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喂马做饭都做不了啊!”李钊简直要哭了。赵州虽然高兴,但也想知道她还有过去干什么,难道是舍不得淮将军?那,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都说郡主跟相王有些瓜葛,定然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一定的!李媛拉着李钊走到一边,避开所有人,低声道:“父亲,不瞒你说,皇上给我一个密令!”“……”李钊心里激动不已,但及时的闭紧了嘴巴,眼神中充满期待。皇上的密令,那么,他的女儿,算是钦差大人!“……皇上说了,北境军不能动,但怕有人不听话假传圣旨,所以交代给我去北方守着,谁敢调兵,就是大梁的罪人!”“然后呢?”他想知道,她女儿这个钦差大人,有多大权利?李媛想了想,能怎样呢?“斩立决。”“嘶——”李钊直吸冷气,不错,皇上够意思!那就勉为其难,为皇上办这个差吧。只是……“你帮皇上办差,可是,武二,不,相王那边怎么办?”李钊虽然一直惦记着这个十全好姑爷,但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个念头即刻烟消云散。齐大非偶,他有自知之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那些?李媛一头黑线,道:“父亲,我是做大事的,这些小事不要再说了!”李钊眼一瞪,婚姻大事是小事?对啊,跟国家大事一比确实算小事,只是……“这,这天下大乱,谁知道打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耽误你吧,再大一些,就不好说亲了啊!”赵州站的远,但习武之人,耳力非凡,闻言忍不住心中一喜,插嘴道:“李老爷放心,我们北地多的是未婚的年轻儿郎,到时候捡好的让郡主挑!”父女俩同时黑了脸,一齐扭头看着赵州,令他一时有些尴尬,只能挠头笑笑。北境凉城外,吉若大营。十几个兽皮裹身的大块头北历汉子聚在帐中,耀眼的大块宝石坠在身上晃人眼睛,还有雪白刺目的狼牙串起来挂在脖颈间,更添了几分彪悍。吉若面南而坐,手里端着酒碗,面前矮桌上,银盘子里摆满了大块的烤羊rou,他只顾喝酒,听着帐中其他人的抱怨,真让人食欲全无。南梁人太可恶了,这附近的水源都被他们污染了,扔进去许多看不出原貌的动物尸体,马都不喝,更别说人了,草地上还有狼的粪便,使得马儿惶惶难以控制。不得不到更远的地方扎营,那样一来,动作起来就给了南梁人更多时间准备。还有前几日夜袭,吉若派了录蒙首领攻城,刚到城下便被发觉,损兵折将不说,带来的军粮——羊群,被他们趁乱一把大火吓得四散奔逃,没了新鲜的羊rou吃,录蒙食不下咽,每顿都叫人来吉若这里要饭。吉若等他们都发泄完了才淡淡笑道:“急什么,来都来了。要说急,城里的萧穆怕是比我们更急!”“此话怎讲?”“他们大梁正乱着呢,谁还顾得了北边,所以他的军需一定是个难题,我们慢慢耗着,早晚逼得他出城跟我们决战!”吉若说着,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自信。“话是这么说,就怕我们也耗不起啊。”一位首领说着,战士们大都是有家室的壮年,离家久了不放心。“不怕,你们听我的,多等几日,说不定,能兵不血刃拿下南梁呢!”“兵不血刃,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