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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楼之间搭好了宣传横幅,又趁机把玻璃长桥藏在横幅背后,搭建起来。为了方便空调维修工的cao作,玻璃长桥的搭扣设计得很精巧,即使是在这一头也能很方便地扣在对面804室的窗棂上。而且,这种高强度的玻璃板十分结实,空调维修工多是成年男子,完全能够承受约一百公斤的体重,若凶手是徐萌的话,那□□十斤的小身板,自然完全不在话下。不远处,朱眼镜气喘吁吁地奔回来,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讲:“我问过了……那横幅不是我们后勤部挂上去的……据说两天前的早上……就有人看到了……后勤部以为是行政部挂的……行政部以为是我们后勤部挂的……”对于翟启宁的猜想,关妙更信服了,这横幅一定就是凶手挂上去的,为了掩盖她的作案手法!可是……她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呢?有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才会让她决定杀死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呢?第77章证据“走,我们再去苏玉玲的家门口看一看。”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翟启宁把朱眼镜留在天台上看守物品,就揪着关妙“叮叮咚咚”下了楼,往对面的一号楼奔去。即使下楼比上楼轻松许多,一口气下了八楼,关妙还是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这件案子完了,真得天天早上把你拉起来跑步才行。”翟启宁伸出一只手臂,扶住她,幸好一号楼有电梯,不必再辛苦爬八楼。关妙深呼吸了两次,深深感谢现代科技的发展,创造出了电梯这样造福万民的东西。两人从电梯间走出来,走廊似乎一点没变样,就连住了人家的那两户,也静悄悄得诡异。“听说,那两户人家已经暂时搬出去了,毕竟这里出了命案,家里又有小孩老人,住得人心惶惶。”顺着关妙打量的目光望过去,翟启宁解释了一句。关妙颔首,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常情,同时她又恍然想到:“我们现在要进去苏玉玲的家吗?可是没有钥匙……”她的话还没说完,翟启宁就狡黠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知道我们过来调查,出来前,陶阳特意给我的。”他戴上手套,给关妙也递过去一副,神色凝重地插入锁孔,一拧,只听轻微的“咔嗒”声,门应声而开。大约是知道这里发生过凶案的关系,关妙总觉得这间房子显得有点阴森森,不自觉地捏紧了翟启宁的衣袖,眼睛往厨房的方向一瞟,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厨房的地板上,已经没了苏玉玲的尸体,只留下一滩完全凝固的血迹,暗红的颜色沾在浅棕色的地板上,十分刺眼。翟启宁走到厨房门口,举起手来,仿佛手里就摸着一把刀,模拟一下凶手的位置,几番细微调整,最后中行与确定了一个差不多的位置。他做了个举刀欲刺的动作,解释道:“从尸检报告上,苏玉玲脖子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凶手的第一刀应该是站在这个地方刺下去的。刀口,刺伤了苏玉玲的大动脉,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厨房的地板上,凶手又趁机在其他地方补了几刀。”眼前不自觉地就出现了徐萌举起刀的模样,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骇人,关妙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翟启宁眉头紧锁,从厨房退出来,去了客厅的阳台旁,从左侧面望过去,正好是隔壁804室的阳台。阳台是凸出来的造型,上面是约有三分之一米的平台,下面则由雕花的铁艺直杆围了起来,每两条直杆之间,隔了约有一个成人巴掌那么大的缝隙,两户人家都没有安装防盗铁丝网,很容易就能翻过来。只是八楼的高度,关妙想想都觉得害怕,不禁叹道:“这么高,凶手也敢爬?”翟启宁细细看了看阳台,声音冷冽:“别忘了,玻璃房里有那么多绳索,她可以随意拿一条,栓在铁栏杆上,再爬过来,这样就不至于一个脚滑会跌落下去了。”说着,他给脚上也套了塑料袋,以免留下脚印,掏出一节绳索,说干就干,一端系在铁栏杆上,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双手抓住平台的边缘,一个腾跃就踩了上去。“你干什么,快下来!”虽然有绳索系住,可到底是八楼,摔下去不死即残,关妙吓得脸色都白了。翟启宁回头冲她眨眨眼,安抚意味浓重,然后沿着平台边缘,小心地越过到了804室的阳台。关妙抚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翟启宁,听见隔壁传来轻微的落地声,她才略略放下心来。不过几分钟,翟启宁就从隔壁又翻了回来,眼眸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他讲:“804室的阳台栏杆上,有一点铁锈脱落的痕迹,是被绳索勒出来的,说明咱们对凶手作案手法的推测没错。”作案手法解决了,那么还剩下两个严峻的问题:作案动机和定罪证据。“若没有证据,就无法给徐萌定罪,四十八小时一到,我们就得放了她……”关妙语气略有些低沉,距离四十八小时的期限,现在已不足二十四小时了。翟启宁把她拉到客厅的地板上盘腿坐下,语气沉静,即使时间仓促,也不见一点紧张:“既然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那么咱们拉通来想一遍,试想一下如果是你的话,可能会在哪些地方遗留证据,然后咱们有针对性地去找。”“嗯!”关妙狠狠地点头,从九月二十八日上午,徐萌出现在一号演播厅开始,一点一点地仔细回忆。遍数了全部细节,一直说到发现苏玉玲的尸体后,她和翟启宁作为有关人员被带到一楼做笔录时,她的眼神忽然幽深起来,细细的柳眉也不自觉地扬了扬。把她的小变化尽收眼底,翟启宁关切道:“可是想到什么了?”“嗯,我想起了一个很蹊跷的地方。你还记得九月二十八日那天吗,咱们刚点完菜就得到了出事的消息,连饭都顾不上吃,轮到我们做笔录时,已经很饿了。”在关妙循循善诱的眼神下,翟启宁很顺畅就想起了那天的场景:“是的,许棠棠还给我们叫了两份外卖。”关妙指着沙发,讲:“当时,沙发上坐满了人,徐萌就在我旁边,一反常态地和我攀谈起来,却不小心地碰倒了我的外卖,油渍弄脏了她的衣服。”“其实,我们俩关系不怎么好,甚至在第三轮比赛中能看出来,她根本不待见我。但那天我弄脏了她的衣服,她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去厨房洗干净了。”翟启宁微蹙眉头,女人之间的事儿,他并没有怎么在意,但事涉关妙,他还是有一点印象。关妙瞄了他一眼,接着说:“从厨房出来后,我发现她的衣服下摆湿了一大块,可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