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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后元气损伤太过,再没出过祥宁侯府,一直卧床直到产子死去。唯一记得,彼时钦天监观天时,测得年内皇室将得一子,此子受上天眷顾,在秋季丰收之日诞生,命格温厚,辅紫薇,耀帝星,灾祸将除,润及苍生。孩子正是秋收时出生。这孩子该是刘昭夺嫡的重要筹码,寒王“父子缘”浅薄的谣言不攻自破,言官们必不会再拿这点攻击刘昭不宜被立为储君。唐逸收回思绪,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许久,丝丝凉气传来,已是有些吃力,“不甜不是来笑话殿下的,明日就是春猎,所有人都在为春猎紧张忙碌,无人顾暇东宫,不甜本是想趁机将殿下救走,可看来是不甜愚钝,不省得这些都是殿下的计谋。”唐逸的话令刘祁阴冷的脸渐渐恢复温柔,他的喜怒无常,情绪不定,唐逸已经见怪不怪,刘祁一边伸手抱起唐逸,一边心疼道:“不过才跪了这么一下,脸色就如此难看。听说你前些天大病了一场,原来是真的。三弟安排你进宫来看孤,孤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恨他不爱惜你呢?”唐逸皱眉,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被幽禁在东宫消息也如此灵通,看来刘烈一直是在与虎谋皮,若不是再活一次,他思来想去前世经历,怕也要觉得太子刘祁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没什么城府。皇宫自有天龙罩顶,镇守四方,灵狐无法进入,唐逸独自一人来往东宫,坚持到此刻已是面白如纸,他本来就是碰碰运气,觉得兴许能从刘祁口中知道点什么,眼下目的达到,觉得还是早些走人为妙。唐逸想着就挣开刘祁,“不甜少时为殿下伴读,因身体原因时时令殿下丢脸,被殿下不喜,至今已是十多年过去,殿下的厌弃不无道理,不甜即便娶了妻,也终有令对方守寡的一天,还是如今这样孑然一身的好。既然一切都在殿下掌握,不甜告辞。”“逸儿!”刘祁却是一把搂住唐逸抽离的身体,“你难道不明白孤为何不喜欢你?”唐逸回头,垂眉低笑:“殿下安排了那么多男人羞辱不甜,殿下的不喜不甜自然是明白的。”不明白,又怎么用你骗过刘烈?道我因是与你有情,才想对付刘昭。刘祁得了满意的答复,松开唐逸,“回去吧,莫叫三弟的人等急了。孤派人去通知唐彪你进宫来见孤,他那愤怒的神情孤倒是想亲眼看看。他竟还敢托刘昭为你保媒,孤要刘昭不得好死!”唐逸心头骤然一跳,难道连陷害刘昭也是刘祁所为?!他稳稳心神,装作漠不关心的问:“殿下打算如何要刘昭不得好死?”刘祁却是只盯着唐逸的眼睛,道出一句令唐逸震惊的话:“逸儿爱慕五弟,以为旁人都不知道呢?”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参加同学婚礼没有更新,今天早点发文。文上了编辑推荐榜,这周会保持更新!多多收藏留言,么么扎。☆、中计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猛然被人戳破,除了一瞬震惊,唐逸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惊慌失措。“殿下以为不甜至今还会喜欢男人?”唐逸话语冷淡反问刘祁,却又似乎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承认了自己是天生的断袖,又否认了他对刘昭的思慕。同类之间总有对彼此的敏感,否认断袖根本无济于事。当年在众多备选的皇子伴读中,刘祁一眼相中了祥宁侯府的小世子——唐逸。那时,唐逸还没有取字,所以刘祁就自作主张叫唐逸作“逸儿”。而最一开始,刘祁和唐逸之间也并非如今这般,一个靠折磨羞辱对方获得乐趣,一个冷淡疏离,能躲则躲。也许不是爱,是得不到的不甘还有憎恨。明明有着同样见不得人的癖好,竟然敢拒绝他!刘祁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身份贵不可言,遭人拒绝是头一次。被太子所不喜的人,自然人人得而欺之,偏生唐逸又生得体弱多病,年龄在同伴中也算小,更加好欺负。从某一天,唐彪发现自己年仅八岁的儿子身上除了打架的跌伤外,居然还有吻痕?!太子刘祁就一直是他心中的噩梦。太子是储君,不能杀也不能轻易弹劾,何况刘祁一向隐藏得极好,空口无凭,这等事唐彪只能忍着,他不可能拿儿子的安危做诱饵,引刘祁败露。这一忍就是十多年。十多年,刘祁不仅毁了唐彪为唐逸说的所有亲事,更是诱导源源不断的男人对唐逸产生旖旎遐想,侵而犯之。以至唐彪只能将儿子藏起来,更是五马分尸了高居的王子,放出狠话,震慑众人以及刘祁。唐逸此刻反问刘祁,“殿下以为不甜至今还会喜欢男人?”言外之意,受了十多年男人的侵扰,他早就对男人厌恶至极,还谈何爱慕?刘祁眯眼,一开始不过当作宠物一般要在身边逗弄的玩意儿,后来因为这宠物不听话,他就使了些手段调/教,转眼竟是过了十多年,对方如今是连男人也不喜欢了?“是吗?既然你对刘昭没有那种感情……”刘祁猛然将唐逸搂得更紧,双臂箍住唐逸的腰身,狠狠向下一压:“逸儿,孤发现你长胖了,以前你的腰可是细瘦的紧,盈盈一握的,比女人还好抱。”“啊……!”唐逸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他竟然相信了田城?!“你以为你安置的,真是田城的家眷?孤不喜欢你生病,所以孤的每一处产业都有专门为你预备的大夫。你这辈子休想娶妻,也休想死在孤的前头!”刘祁缓缓抬起唐逸的脸,“这个孩子孤替你拿掉,好不好?”直到此刻唐逸才后知后觉,从他决定佯装上刘烈的当起,他就已经落入了刘祁布的局。那一夜承欢,不仅是刘烈算计刘昭的阴谋,也是刘祁确信他爱慕刘昭的棋局。上一世,他并没有因此与刘烈结交,不过是从头病到尾,生了孩子,死的干脆。至于救出刘昭,也有为救父亲的目的做掩护。谁能想到,重新活一次,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跳进人家挖好的坑。田城原本就是太子的人……惊恐间,唐逸脑海里飞速闪过这许多思绪,垂手不做任何挣扎,由着刘祁的双臂将他的肚子越箍越紧,声音虚弱:“田城只告诉殿下不甜产子会死,却还没将滑胎亦会死告诉殿下吧?”刘祁的手臂骤然僵住。唐逸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就是动了胎气,流了好些血,在床上昏睡许多天,今日方醒。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再用点力,横竖不过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