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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瞧见了被绑在架子上的,湿漉漉的神医。惊呼一声他扑了上去,左看右看:“神医!神医!你怎么样?你还好吗?你、你受苦了!”神医抬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除了被泼一身水,他真的没受什么伤,哦不对,他脑袋还被敲了一下,到现在还疼呢!“你放他下来,”苏壳儿愤怒地瞪着越泽,“你快放他下来!”越泽:“……放他下来。”他觉得,苏壳儿这个救命恩人,有些放肆了。“走。”苏壳儿扶着有些僵硬的神医就要往门外走。被越泽一下子拦住了。“等等,本座似乎还没允许你们走呢。”苏壳儿抬头,满脸怒气地瞪着他:“怎么越帮主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么?要不我们俩跪在你脚下,您拿鞭子随便抽?只是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越帮主要抽多少鞭才能解气?小的们命贱,可不想给帮主多添血腥!”越泽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壳儿牙尖嘴利的模样。其实他还是傻子的时候,几乎天天挨苏壳儿骂,来山上两个多月,苏壳儿没骂到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回好了,全给补回来了。“本座只是有些疑惑,想要请教一下神医而已。”“请教?呵,这里是请教的地方吗?”神医在一边偷偷地扯了扯苏壳儿的袖子——他不要命啦,竟然敢这样明里暗里顶撞讽刺越泽,啧啧啧,胆子真大!佩服佩服!苏壳儿甩开神医的手,正想和越泽好好理论理论。他早打算好了,吵完这一架,自此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越泽不是他的傻子,他早该看清这一点了。这时就听越泽用清冷地声音问道——“本座失忆的时候,有个爱人,他是谁?”他看向神医,神医立刻躲闪了眼神,他看向苏壳儿,苏壳儿半张着嘴巴愣怔着。“爱、爱人?”“是他吗?”越泽看向神医,神医猛地摇头,快要把脖子摇断了。“那是谁呢?”越泽又看向苏壳儿,“先生能告诉本座吗?”“你……要知道……又有什么用?”苏壳儿喃喃道,“你那会儿失忆了,不是越泽,现在的越泽,又不记得那会儿的事情……你们完全是两个人啊,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要知道?”越泽笑起来,“爱人不见了,要找到他,不是很正常吗?”苏壳儿望着他,阴暗的地牢里,仿佛是他的错觉,越泽是在对他笑吗?“神医,告诉本座,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要逼我,严刑逼供。”最后四个字,越泽加重了语气,瞬间就让气氛阴森诡异起来。神医身体一颤,又往苏壳儿背后缩了缩。“你让他走,我慢慢告诉你。”苏壳儿垂下眼睑,轻声道。越泽看了他一眼,颔首表示同意。“我……你、你……”“你快走吧,外面有人在等你。”苏壳儿说道,“跟他回去吧。”有人在等他?神医两只脚往外挪了挪,不放心又回来:“你,保重!”苏壳儿点头:“谢谢你那个时候给我的银票,也谢谢你这三年对我们的照顾,你真是个好人。”他说的是“我们”,他连带傻子的那份谢谢也说了,傻子不可能说的,他这个饲主替了。神医点头,拔腿就往外跑。这个地牢实在是太过阴暗恐怖,大夏天的却寒气入骨,不仅入骨,还入了心肺,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他一口气跑了出去,然后老远就看到大门外面,一个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男人,背了把刀,静静地等在那里。地牢里,越泽坐在了桌子旁,却没有叫苏壳儿也坐下来。“你说。”“说什么呢?帮主这么聪明,早该猜到了不是吗?”拿了钱还不肯离去非要在帮里做个厨子的苏壳儿,常常给他做充满了过去回忆的点心,以及投注他身上的,痴缠眷恋的目光……“你救了本座的时候,认识本座吗?”“认识,”苏壳儿点头,“小的有幸在帮里做过几年帮厨,见过护法几次,只是后来下山了。”“那你看上本座,是什么时候?”“……”这个苏壳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然而要说看上,苏壳儿还真给不出准确答案。他的沉默被越泽当做了默认,越泽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那种事情,我们做过几次?”“……”这个苏壳儿也没法回答,那个时候,两人情谊正浓,傻子野兽似的,天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想着这一件事,而苏壳儿慢慢地也食髓知味,不再强硬地拒绝,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做,有时候还会不止一次……只是这种话,叫苏壳儿怎么说的出来?他只能再次保持沉默,低着头,有些脸红。然后下一秒,一个茶杯就摔在了他的脚下,摔得粉身碎骨溅得到处都是。吓得苏壳儿踉跄地退了一步,然后就听越泽冰冷地声音问他。“谁给你的胆子?”“敢觊觎本座?”☆、第44章看着一个好好的杯子被功力深厚的越泽摔得粉碎,苏壳儿先是一懵,继而大爷脾气也上来了。“觊觎你?老子觊觎你?你他妈傻久了还没缓过来吧!老子一根正苗红纯爷们!他妈要不是你老半夜溜老子床上去,老子、老子……”苏壳儿气急,说不下去了。再看那越泽,脸色铁青,已经不是一般的恐怖就能形容了的。他的眼睛死死地凶恶地盯着苏壳儿,下一秒,一个抬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刚好落在苏壳儿柔软地腹部,虽不至于五脏俱裂,却也疼得他整个人都蜷成虾米,抱着肚子痛得脸色发白。鬼无常带了几分怒气地脚力,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怕是苏壳儿的肚子上,已经青紫了。然而越泽显然不会就此解气,看到满地打滚的苏壳儿,他不仅没有感受一点,反而更生气了。他的男性情人,若是神医倒也罢了,神医长相清秀又有神医的金字招牌,不至于埋没了他。哪知道,那个人偏偏是苏壳儿!这个貌不惊人的,市井小民一样没出息的男人!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还敢上他越泽的床!越泽扫了四周一眼,这个地牢刑室的墙壁上,挂满了审讯用的工具,他随手挑了根几个指头粗细的鞭子,试了几鞭,摇摇头,这个粗度的鞭子,打人只有钝痛,顶多红肿,做不到一鞭子一条皮rou的效果,不好。再换了根细点的,一鞭子下去之后倒是能见血印,却还是不够。